正在傷神的時候,陸判笑呵呵的回來了,身後還隱隱約約跟著一人,離得近了,我愕然發現,那不是泥鰍精嘛!「陸判搞什麼名堂,怎麼把他帶來?」不及細想,陸判已經來在了我的面前,他也幾份詫異:「猴兄呢?」陸判問道。
「哦……」摸不清他的來意,我支吾著不知是否照實回答。「他有些急事,急回南海了!」我隨口忽悠。哦?」陸判凝眉沉思。「不知道猴兄什麼時候回來?去黃泉的事?」陸判問道。「先不管他了,我先去黃泉!」我回到。
「哦,好!」聽著我不清不白的解釋,陸判幾份疑惑的望著我,不過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他的神色又恢復如常。「哈哈,你看我帶誰來了?」陸判指著身後的泥鰍精笑了。「他?」我故作疑惑。「你們不是同來麼?我看過地府眾人,也沒有誰熟悉海事,他身前卻是水裡精怪,想必也是你們朋友,我就問都市王差來了。」陸判笑道。
「囧,這是哪裡跟那裡喲,最初時就是這死泥鰍把我和白無常姐姐追得雞飛狗跳,現在卻被差來和我同去黃泉之海,也不知道這陸判知不知道我們之間的貓膩,怕不是一廂情願的認為我和這泥鰍是老相識吧!」我大愁。
「嘿!」泥鰍精憨笑著,一臉燦爛,和我打招呼。「額,好!」我回應道,畢竟不能失了禮數。「哈,想來此去必然馬到成功!」陸判大笑。「咳……」我應付著陸判的盛情,卻又是騎虎難下,不知道說什麼好。
「月兄弟,奇了,你怎麼一臉愁容?」陸判就是陸判,在地府混差那麼久,對我的細微的心理把握得非常到位,他奇怪的問道。「那個,那個!」我支支吾吾,卻又不好明說,只是用眼睛瞟著泥鰍精。
「哦,月兄弟?有話不方便說?」忽地有聲音從我心中驀然升起,是陸判的聲音。我大驚,抬頭看陸判,卻沒有看到他有開口的跡象,只是看著我,微笑著點了點頭。我再用心捕捉體內的聲音,就聽到那聲音回應了我的疑惑:「這是我的入體傳聲的法術,你若有話不方便講出,我們可以如此交流!」正是陸判的聲音。
「陸大哥想得真仔細!」我歎服道。「不知道月兄弟有什麼話要單獨對我說的?」陸判問道。「陸大哥,你不知道,那泥鰍精雖然是與我們同來的,但是頭先時候,卻阻撓白無常帶我下地府,結下了樑子!」我哭喪著臉。
「哦,原來這樣!」陸判若有所思。「不過倒也無礙,你不知道,但凡魂魄有善惡之份,魂屬善,魄屬惡,妖魔精怪死後入地府,為防備他們鬧事,都抽了其屬於惡面的魄。」陸判勸慰道。
「哦?你是說現在的泥鰍精是個好人?」我猶然不敢相信惡生生的泥鰍精此刻竟然轉了性子,不過也難怪看他時,少了幾分戾氣,多了幾分憨厚。「不錯!沒有了魄,就沒有了惡念,你儘管放心好了。」陸判肯定的應道。
「那好呀!」我終於有點放心了。「哈,現在去黃泉麼?就在群峰山後三千里外的近郊,就是黃泉之海了!」陸判的聲音在我耳邊驟然響起,嚇了我一跳,原來是他撤去了入體傳聲,不再在我體內說話了。
「嗯,現在就去吧!」我立刻做了決定。「幽冥界氣候雖然陰冷,利於保屍,但是畢竟有腐爛的一天。」我想到。「嗯,我前面帶路!」陸判說著話,對腳下雲層大喝一聲,雲層浮動起來,載著我們往天外縱去。
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陸判廢話幾句,不多時,我們已經來在了一片黃濤洶洶,浪花沖天的所在。「這裡就是黃泉了!」在空中,陸判指著下面的滾滾大浪,對我說道。
月懸中天,雲層皎潔,光耀下界,但見月下的黃泉洶湧澎湃,向遠處望去,水霧迷漫,看不清邊際,隱隱約約,竟似乎與蒼穹交接,疑似通往天上銀河。此刻雖然無風,但是大浪依然狂湧,竟有水花的衝到了高高雲層上,淋得我濕了幾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