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幾秒鐘的擎茂罵了一聲臭婊子後就要抓柳嫿的頭髮,只不過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示意他不要衝動,轉頭卻是那個手上有串珊瑚念珠的胖子。迅速平靜下來的舒擎茂竟然真的能忍下這口氣,根據胖子的視線,他看到一個氣質、相貌和風範都無可挑剔的男人,很年輕,卻有著讓舒擎茂都嫉妒的氣勢。氣勢這種東西舒擎茂本來只能從他們老子身上看到,什麼叫氣勢?幾分鐘的談話能讓你全身冒冷汗的就是氣勢。殺過人和沒有殺過人給你的感覺會一樣?殺過很多人和殺過一個人給你的感覺更不會一樣。
這就是所謂的氣勢,可惜的是太多的人沒有見過而已,不見過,不等於不存在,因為你平凡而已。
這個人自然是被《鐵騎》編劇緊急找來的救命稻草,葉無道,當柳嫿看到這個嘴角永遠掛著輕佻笑容的男人的時候,不否認自己緊繃的心一下子鬆懈下來。無論她如何否定這個邪惡花心的葉大少,她對他比對其他男人要好許多了,至少,不會給耳光。
「這一巴掌無論從力道角還是弧線來看,都是本人見過最精彩最漂亮的一次。」
葉無道輕輕拉過柳嫿,霸道地將她半摟在懷中,男人怎麼占女人便宜也是門大學問,他用一種很淡卻讓人抓狂的語氣道:「而且,你難道沒有看出我的柳嫿還是黃花大閨女?我閉著眼睛都能聞出她地處女香味。唉,跟你說也不明白,可你總能從一個女人走路的姿勢看出她是不是處女?不能?你該不會還是處男?怪不得。」
十四歲就是處男的舒擎茂有種崩潰的感覺,這個瘋狂是誰?!
不要說舒擎茂,他其他那三個見多識廣的死黨也都是處於混亂狀態中,這個實在很幽默,幽默到讓人笑都笑不出來。
柳嫿雖然生氣這個傢伙的得寸進尺,可當她聽到「黃花大閨女」這個詞的時候真的有種捧腹大笑的衝動以。這傢伙實在是太有才了,對而後葉無道那席話讓她撇了撇嘴,果然是這麼快就露出色狼尾巴了。
「你算什麼東西?」舒擎茂獰笑道。
「我是你老子。」葉無道依然是那副笑容迷死人不償命地輕浮模樣,那感覺就像是在訴說最動人的情話,雖然這句話真的很有衝擊力。
再次崩潰,如果不是柳嫿和張子儀都對這個男人表現出極大的依賴,舒擎茂真地會以為葉無道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李家大少眼睛細細瞇起,冷笑道:「你做他老子確實嫩了點,如果想英雄救美,我希望你能搞清楚狀況。現在這個社會,見義勇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到時候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葉無道斜眼瞥著這個似乎依舊很平靜地中年人,聳聳肩道:「不管你是什麼阿貓阿狗,我不順眼,就狠狠踩,踩死了,再吐口水,碰我地女人,就是龍,我也把你踩成蟲?」
李家大少不再說話,對他來說崇尚的是謀略,而不是武力,既然現在這個時候既不能馬上放倒這個囂張狂妄的傢伙,又不能在言語上佔據優勢,他就不浪費口水了,從他扯了扯領帶的習慣性動作來看,熟悉這位李家大少地人都清楚,他要發飆了。
柳嫿俏臉一紅,這個混蛋,自己什麼時候成他的女人了
張子儀不知道是該慶幸葉無道的既無忌憚還是悲哀葉無道的極自負,但是她知道,如果有個這樣的男人對她,她會愛上他的,哪怕他口袋裡的錢還不夠她買支香水,所有積蓄都不夠她買套禮服。
那個始終沒有開口地胖子淡淡道:「年輕人,自負是需要足夠資本的,有資本還不行,需要足夠的資本才行。」
葉無道斜眼盯著這個挺壯碩的胖子,不屑道:「怎麼,仗著體積大要跟我單挑?」
那胖子也跟李家大少一樣被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七竅生煙的他只能眼神怨毒地盯著這個講不通的跋扈青年,腦海中快速北京太子黨的成員資料,他要看看到底是哪個王蛋敢這麼牛逼。
!「**你媽!」舒擎茂終於忍不住,朝葉無道的襠部踹出一腳,還真不是一般的陰狠。「找死!」
在旁人看來葉無道似乎根本就沒有動彈,那個舒擎茂身體就像個蝦米一樣倒竄出去,最後重重砸在已經結冰的湖面上,滑出去老遠,不清楚死活。
鬆開柳嫿,冷冷瞥了那三個如臨大敵的陌生男人一眼,一言不發地走到那個舒擎茂跟前,蹲下來用手按著那個可憐傢伙的腦袋,不帶感情道:「罵我女人的沒有她下場,罵我媽的基本上都是死。」
李家大少和柳嫿他們接下來就看到令他們毛骨悚然的一幕產,舒擎茂的頭竟然被那個瞬間變成魔鬼一樣的男人硬生生按進水中,也就是說舒擎茂的頭砸碎了冰層!
不死,恐怕也跟植物人相差不遠了。
這一刻,張子儀終於明白為什麼有傳聞說神話集團的精神領袖是中國南方最不能惹的公子哥,她不明白前一刻還在說著忍俊不禁輕佻言語的他就能變成這一刻的冷酷男人,那種寒意讓即使穿得很暖和的張子儀浸透骨髓。
這個時候跟舒擎茂年紀差不多的男子顫顫巍巍掏出手機,臉色蒼白地打了個電話。
「柳嫿,可以告訴我他是誰嗎,沒有別的意思,單純底部而已。」
異常冷靜的李家大少淡淡道:「你不需要擔心我有任何企圖,我叫李東帝,李嘉城的大兒子,而那個人,則是香港四大富豪中舒典旗的獨生子。我這麼說不是標榜我們多麼有背景,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件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真的,很不簡單了。」
看著幾乎要哭出來的張子儀生硬點頭,柳嫿腦袋一陣空白,這下子葉無道闖了天大的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