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趙師道和京城新太子黨初次交鋒的歐式哥特風格別墅中,所有南下鍛煉以便獲取政治資本的青年再次聚在一起,唯一不同的就是身邊的漂亮女孩換了。
江南自古美女如雲,如今卻有人抱怨在路上根本就尋覓不到美女地芳蹤,其實細一考慮就會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如今雖說不像古時女子要講究待字閨中,甚至能夠在鎂光燈下高調上鏡,但細一思量,那些在大路上肯拋頭露面的有幾個是有姿色的?現今有些姿色的女人上街不是坐在款爺的名車裡,就是流連在大型名品購物廣場,那些地方都不是普通百姓能去的地方,所以現在想見一個美女,除了機緣,要麼只有去雜誌和電視上看去了。
但這只是說的普通人,要是你有了錢,註明,這有錢不是一萬兩萬,而是翻個數十倍,上百倍,那麼你就會發現,你身邊和美女會立時多了起來。現在上海和杭州不少白領階層的女人就有一種特殊業務,被人包養幾天然後就拿錢分手,如此一來她們甚至可以計算每次上街每次牽手每次上床的費用。
姚胖子一臉急躁的坐在那裡,身邊的那個江南女孩臉上有些紅腫,不敢哭,只是滿腹委屈的半跪在地上,琢磨著剛才自己是哪裡得罪了這個幾日來對自己還算不錯的少爺。她經過高級中介人挑選來服侍這個據說身份特殊的胖子,這幾天下來珠寶首飾確實沒有不買,每天一套的頂尖名牌服飾確實讓她們藝術學院地同學羨慕不已。如此一來,原本剝掉身份就是一頭蠢豬的姚尚坤也就在她眼中變得高大威猛了,只是今天開始這個胖子就有點反常,總是神經質的喃喃自語,讓她提心吊膽的不能安心。
龐耀輝、林曦等人都眼神玩味的看著姚胖子的表情,這打女人的事情對姚胖子來說再正常不過了,不過今天姚胖子打女人可是有些邪了。
這個叫陶菲兒的女孩對姚胖子地確侍候的很好,皮膚水靈,那雙嫵媚動人的桃花眼總是能夠不經意撩動男人的魂魄,但不知道為什麼姚胖子正和她聊的歡,就猛然出手打了她一個耳光。
「自詡天下第一情聖的胖子怎麼忍心辣手摧花,要知道南方美女可不能和我們北國泥做地女人相提並論,她們是水做的,打壞了就是暴殄天物。」
龐耀輝揶揄道,搖晃著手中酒杯。最近這段時間確實無趣,楊凝冰似乎已經「關照」過他們所處部門的一把手,現在他們幾乎空閒的發霉。經過前段時間地風波後他們家裡的人都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所以現在就是一種僵持狀態。他們知道這僅僅是楊凝冰製造暴風雨前地寧靜。
「少在這裡**巴巴,老子今天不爽,你們不要惹我。」神色猙獰的姚尚坤一反平時彌勒笑態,就像是一頭暴躁的野獸。
龐耀輝搖晃的酒杯微微凝滯了一下,嘴角笑意依然,只是眼神凌厲。
「出了什麼事情?」燕少冷冷道。
姚尚坤看到燕少那付深沉表情,伏在他身上的美女也有些驚恐的望著他,害怕他對自己也做出無法預料的事情,都說伴君如伴虎,這些京城來的少爺們也比老虎好不到哪裡。幾天相處下來她們都清楚這幾個傢伙的家庭背景很不簡單。
手指感覺到身下美女皮膚上湧動著地寒意,燕少淡然微笑,輕輕的拍了拍她裸露的背部,示意她不要害怕,女人要用思想去征服,而不是用身體。
「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突然眼皮跳得厲害,我不喜歡這種感覺。燕少,你說會不會和趙中將有關?」亂了心神的姚尚坤無奈道,對待眼前這個燕家的同齡人,從小他就害怕,這種從小就植入骨髓地畏懼,大了以後就越來越明顯了。
「哦,」燕少眉頭一皺,輕描淡寫道:「敵不動我不動。」
寧震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敵若動我先動。」
聽到「趙中將」這個詞彙,有個安安靜靜的女孩低下頭,眸子裡閃過一抹異色。
「思思,有沒有喜歡我?」龐耀輝撫摸著身旁女孩的臉頰,如果不是家裡早就幫自己定親,他真的想聚個南方女孩做老婆。
「喜歡。」叫思思的女孩甜甜道。
「那愛不愛?」龐耀輝得寸進尺道,心中暗想你要是敢說愛就給老子立馬滾蛋。
「魚對水說:在你一生中,我是第幾條魚?水說:你不是在水中的第一條魚,可卻是我心中的第一條。我不魚,你也不是水,我們都不是彼此生命中的第一個……」
龐耀輝身旁的女孩到底有南方女孩的靈氣,眸子滴溜溜一轉,婉約道:「可是你是我第一個想嫁的人。」
所有男人都鼓掌表揚這個女孩的玲瓏心思。
「為什麼?」龐耀輝繼續問道。
「因為你有錢。」女孩甜美笑道,沒有半分做作,不愧是藝術學院的高材生,半真半假的演技超群,讓人生不起半點反感。
饒是冷漠如燕少也不禁叫絕,龐耀輝自然是十分高興,感覺自己壓不過身旁這群人,自己的女人就給自己爭了一口氣。如此對比,那個被家族欽定的未過門媳婦根本就沒有這種心思和情調。
「那還不向菲兒說一聲,你看她委屈的樣子,學習不好不是錯,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就是你的錯了,不知道憐香惜玉還自詡情聖就是大錯特錯了!」龐耀輝隨手推了一下自己的金絲眼鏡,面帶微笑的說道。
「眼鏡崽,就你***知道憐香惜玉,你也好不到哪去,看看你身下的思思,丫的還不是後庭花都被你唱爛了。」姚胖子對燕少是畢恭畢敬,畢竟燕少的政治官場智慧和家庭背景都在太子黨中鶴立雞群,而對龐耀輝可就沒有那麼好的臉色了,要想讓他們這群桀驁不馴的傢伙敬重誰,那比讓他們做社會主義三好青年還要難。龐耀輝和姚尚坤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吵嘴打架不過是像吃飯一樣平常,倒也沒有影響兩人朋黨的關係。
其實雙方都心知肚明,只要對方的老爺子一天不下台,他們就能夠做一天的朋友。
眾人附和了一陣怪笑,龐耀輝身下的女孩臉也臊的通紅,「就是我唱了一宿後庭花也不會打人的。」龐耀輝看著身下的女孩邪笑道:「打她也不用手啊,我會用另外的一種方式教訓她了。如果說我是北京山頂洞人,你就是丫的類人猿,境界自然有所不同。」
一陣怪笑更加連續的響起,經過這一鬧就是姚胖子也有些心裡好受些了,拉起跪著的女孩,姚胖子沒有說什麼,只是將他那張大嘴直挺挺的湊了上去,一聲暴響,狠狠的親了一下。
陶菲兒猝不及防的被他咬了一口,雖然有些疼痛,但也知道自己沒有事情了,含笑坐在他的腿上,用後背不住的討好似的揉著他的上身,要真的能夠抓住這次機會,嫁入豪門的她就真的是麻雀變鳳凰了。
燕少身旁那個始終寧靜如水的女孩……
一陣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打饒了室內的春色,姚胖子不耐煩的推開還在給他吹簫的女孩,晃動著肥胖的身體把身旁的手機拿起,看了看號碼微微笑了笑,對著看向他的燕少無奈道:「我那老媽又有指示了,唉,每天都有一兩個鐘頭訓話。」
「誰不知道你媽恨不得幫你幹完所有事情,你丫就是一個沒有斷奶的孩子。
龐耀輝自然不會放過每個能夠打擊胖子的機會。
燕少微微點頭,這個姚胖子的老媽很是嬌寵這個唯一的兒子這次要不是姚……
不過在姚胖子聽到電話的一刻,燕少發現,他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
「老媽,我怎麼哭了?」姚胖子心急的大聲嚷嚷著,看的出來,是有事情發生了。為人極端小氣的姚胖子雖然向來六親不認,但是對這個老媽卻是打心眼的在意,誰要是敢稍微讓他老媽不順心,他真的會拿刀砍人。
「什麼,爸出事了?!」
姚胖子腦門上的汗隨著他的聲音下來了,說話的聲音也有些顫抖,彷彿一下軟了下來,坐在沙發上的肥胖的身子也向後重重的倚去。「老媽,你可不要開玩笑嚇唬我。什麼,今天早上的事情,好我知道了。」姚胖子急聲說道,聲音中的顫抖愈發明顯,臉色也瞬間變得灰突突的,臉上的油光也消失不少。
燕光看著他,琢磨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時客廳內的眾人也停止了活動,帶著疑問的看著他,室內一陣寂靜,只剩下姚胖子不停的對著電話追問。
一股凝滯的沉悶氛圍籠罩著所有太子黨成員,一種不祥油然而生,在趙師道來過沒有幾天就出現這種狀況,是不是太巧了?
燕少眉頭緊皺拿著茶杯的手也有一點顫抖,冷清的眸子破天荒的出現一抹憤怒。
趙師道,你的動作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