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動物,既然嗅到非逃不可的恐怖味道,卻好奇所蠱惑,變得盲目,忍不住陷入其中,你說我們是不是很傻,明明知道愛情可能讓我們粉身碎骨,卻還是飛蛾撲火的全然不顧那可能帶來一輩子刻骨銘心傷痕的危險。」
燕清舞躺在床上仰望著水晶壁燈淡淡道:「就像我,明明知道你不是我該喜歡的男人,卻情不自禁暗暗傾心於你,難道真的有宿命這種說法,我不敢相信自己能這麼不在乎自己的男人是一個等我走後就會抱著其她女人的花花公子。」
葉無道坐在燕清舞身邊輕柔撫摸著那張佈滿憔悴的小臉,柔聲道:「傳說中神話時代的女人和男人其實是擁有四隻手和足,一個頭上擁有兩張臉的共同體,當主神宙斯把他們從中間劈成兩半,然後太陽神阿波羅讓每個人扭轉過來好看清自己被切一面的創傷時,就注定了被切成兩半的男人和女人的相互思念。因為思念就注定了在茫茫人海中的彼此尋找,只有找到了遺失的另一半,互相伸出雙手,擁抱在一起,才能找回從前的那份感覺,這份感覺就叫做宿命。」
燕清舞坐起身主動地輕輕抱住葉無道閉上眼睛道:「媽媽很小的時候就告訴我一個女人不可以太貪心,找到一個愛自己並且自己也愛他的男人就是最大的幸運,所以我已經很滿足了。」
葉無道差點有給這個未來丈母娘感激下跪的衝動,多好的女性啊,擁有如此豁達坦蕩的胸襟,原先還擔心燕清舞這麼驕傲的女人根本不會容忍自己擁有另外的女人。看來出身複雜世家的女人的眼光果然都非同一般,如果沒有猜錯燕清舞的母親肯定就是兩個家族利益結合地犧牲品。
「無道,你喜歡太獨立的女人嗎?」
燕清舞擔憂道,她清楚自己在別人眼中的角色定位,甚至幾乎沒有男人有勇氣追求自己。就算是那些教授導師面對專業知識超越他們的自己也是帶著敬畏和忌諱的眼神。所以她不想葉無道因此有負擔或者負面影響,而且她自己也知道男人一般都喜歡小鳥依人的溫婉女孩,不喜歡太強勢太獨立的類型。
「無論是古典美,還是現代美,美都應該附麗在真實的自我基礎上,我雖然有點大男子主義,但是也希望女人絕不像籐蔓東攀西附,而是依靠自己相信自己闖出一片屬於自己地天空。想幹就干,敢愛敢恨,確信事業與愛情、婚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葉無道捏著燕清舞的鼻子溫柔笑道:「所以我喜歡那個能讓整個清華側目的清舞,喜歡那個執著自己信仰的清舞,你不要擔心我會因為你的優秀而退縮,因為我也會努力讓你成為你的驕傲,女人或多或少都希望自己地男人是世界的中心。我既然要做清舞的男人,就一會拿出相應的成就!」
「謝謝你,無道。」
感動的燕清舞主動環住葉無道的脖子獻上香吻,受寵若驚地葉無道順勢推到酥軟的美人……」
摟著燕清舞睡覺的葉無道一宿無眠,因為燕清舞雖然答應他可以抱著她,但是再不允許任何越軌的舉動。最後難熬的葉無道用手稍微感受了一下大美人全身上下的曼妙曲線和某些地方的驚心動魄後心理才稍微平衡一些。
因為當天就是北大清華與浙大交流會結束地時間,燕清舞醒來後和葉無道吃完早餐就需要去機場,不像一般女孩那樣哭哭啼啼,燕清舞臨行前只是留下一句話: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等你的成功。
葉無道送是燕清舞會後就來到獨孤皇岈的帝皇企業總裁辦公室,那名漂亮秘書已經知道他和總裁的親密關係就沒有阻攔,正在翻閱英國獨孤家族資金流量表地獨孤皇岈見到葉無道的造訪趕緊起身恭敬道:「太子。」不管他在別人面前多麼倨傲,在這個青年面前他都刻意的掩飾那份狂妄保持罕見的恭敬。因為這個太子不僅僅是獨孤家族的重點拉攏對象,更重要的是他讓獨孤皇岈徹底的產生臣服心理。
葉無道沒有理會獨孤皇岈而是走到一座高一點六米重達一百公斤、通體透明的落地大鐘前,各種昂貴的部件被安置在一個人工吹制而成的礦物玻璃罩中,所以葉無道可以可以毫無阻礙地透過玻璃欣賞那些完美的設備,藍色的指針、精美的鐘擺、精雕的鍍銀表盤。貴族的典雅與高貴體現得淋漓盡致。
「太子,這就是由世界排名第一的德國百年老店昂文德帝制鍾公司推出的傑作,被譽為『鐘錶世界的勞斯萊斯』的『時間紀念者』,純手工製作的它可以保怔兩百年質量不變,精密擺鐘每個月只有一秒的偏差。」獨孤皇岈不無得意道,這種堪稱藝術品的時鐘整個亞洲不過僅僅兩座而已。
「皇岈,知道日本忍術四大宗師嗎?」葉無道凝視著那座每年只生產十座的「時間紀念者」微笑道。
「甲賀流望月家族的望月守雲,只不過傳聞已經戰死於青龍劍下;伊賀流的天才宗主風魔次郎,被稱作武神的武藏玄樹,還有就是那個劍道第一的葉隱知心,真是個恐怖的女人,不知道這個日本天皇的老師長得有多少驚世駭俗,我想這種女人心理一般都有點問題……」獨孤皇岈托著下巴自言自語道,他絲毫沒有察覺葉無道嘴角的陰謀玩味。
「我想你如果一定要認為我的知心是老巫婆的話,你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小麻煩。」葉無道轉身強忍住笑意道。
正當獨孤皇岈感到不妙的時候一柄清亮如雪長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雖然他清楚自己與葉無道根本不是一個境界的對手,但是一向自負與蕭破軍可以一戰的他沒有想到這麼輕易就被人偷襲,背後那名偷襲者的這柄清寒古劍散發著冰冷刺骨的劍意,雖然尚未出鞘,但是殺意已經讓獨孤皇岈冷汗淋漓。
一襲白衣勝雪,一把古劍傾城。
葉隱知心在葉無道的眼神示意下冷哼一聲閃電收回雪魄月牙,這個出言不遜的男人還不值得自己拔劍。
還沒有領悟葉無道所說含義的獨孤皇岈轉身怔怔望著飄若飛雪不似人間人物的葉隱知心,說不出話來,雖然他見識過不少極其出眾的美女,但是能夠媲美眼前女人的只有一個!葉無道坐在獨孤皇岈的位置上朝葉隱知心曖昧笑道:「是不是想老公了?」
葉隱知心站在恢宏的落地窗前凝視著繁華的都市,她以前就喜歡站在聖山上俯視卑微的世俗世界。
「年初小泉就參拜靖國神社問題再次表示一國首相作為一個國民,對戰爭死難者懷有哀悼之情,參拜靖國神社,『我無論如何不能理解外國政府連心靈問題都加以干涉,並將其作為外交問題的態。心靈問題誰也不能侵犯,是受憲法保護的』,哼,真是滑稽可笑的論調!你說呢,對這個國際政治明星有什麼看法,挨道理說你應該受過這個傢伙的鞠躬?」葉無道凝視著葉隱知心的孤傲背影淡淡道,手中把玩著一把獨孤皇岈收藏的寶石匕首。
「政治家都有當婊子的潛質,而且是那種做了婊子還奢求立牌坊的婊子!」
已經猜出葉隱知心身份但是仍然不敢確定的獨孤皇岈冷笑道,「這個日本佬言外之意就是他的心靈問題這項人身基本權利受到了來自國內外反對者的傷害,企圖用這種充滿了一種自我悲情的色彩的悲情意識感染那群男人只知道下半身動作女人只知道等著被操的國民,以便把自己打扮成在參拜靖國神社問題上個人權利受到干涉的受害者,從而煽動民眾對他的盲目同情和與中韓等反參拜力量對抗的情緒,算盤倒是打得不錯!」
獨孤皇岈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又把這個冰雪女神得罪了,等著被威脅的他凝神戒備的時候卻聽到葉隱知心清冷的語調:「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政治、經濟和文化全方面博弈就像是打牌,俄羅斯可以打能源牌,朝鮮可以打核威脅這張王牌,這位首相打得就是一張頗具政治智慧的感情牌,這個頭腦很不錯的男人是想通過個人信仰或內政問題等為借口顯示政治魅力,借此換發出整個大和民族的悲情意識——對抗在歷史問題上的外來壓迫。」
葉無道對葉隱知心一針見血的評價報以掌聲,果然是個聰明透頂的女人,她的驚人智慧不光光是在劍道上,政治上同樣擁有高屋建瓴的視角和眼光。
終於能夠確定葉隱知心就是那個被自己斷定是心理變態的日本劍道第一的宗師,獨孤皇岈再次直冒冷汗,都說女人容易記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對女人格外有一套的太子能夠搞定她了。
葉隱知心轉身凝視著葉無道的黑色眸子淡淡道:「南宮輪迴明天就會離開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