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嗎?從小到大我一直按照你的標準為人處世,你說的每一個條件我都會努力的去達成,你說男人事業成功是基礎,所以我可以不擇手段的變強將對手置於死地;你說再成功的男人沒有品位的話一樣面目可憎,所以我研究香水種類,藝術品收藏、花卉電影,去吸取每一樣我所能接觸的經典;當我今天走向巔峰的時候你卻說我是把你當成玩物和工具?」
葉無道喃喃道,狹長的黑眸流露出徹骨的悲哀。他為了達到楊寧素的要求這麼多年暗地裡的付出無法用語言描述,作為第一個暗慕的女人,楊寧素對他的成長有著無法取代的地位和影響,如果是楊寧素有意無意間向他灌輸成功的概念,以他天生隨意的秉性就算是葉正凌再怎麼說再怎麼教尋可能也無濟於事。
雖然沒有人否認葉無道在很多領域擁有家族遺傳的優秀基因和很高智商,但是要想像他這樣在琴棋書畫每一個方面都達到登堂入室的境界又何妨不是一個奇跡?這其間的汗水頂著成功是家族使然很正常失敗是品性不端也很正常這些光環的葉無道所不屑講述的事情。追求完美的他不希望楊寧素知道其中的艱辛,他只想楊寧素獲得最完美的果實!
「有些時候我真的搞懂你們女人,難道受苦受委屈的就只有你們,需要保護的就只有你有你們,需要安慰需要哄地就只有你們?如果你們在受委屈的時候我在享樂在揮霍說我是畜生說我是禽獸我無話可說。但是你們女人真的願意之道那些不光彩會讓你們做惡夢的骯髒東西嗎?」
葉無道嘴角勾起一個淒美狐魅地笑意,伸手拈住一片飄然而落的樹葉,傷感道:「有些時候想想也許爺爺才是對的,愛一個人會讓我們變得遲鈍愚蠢。只有無情才是王道!」
「你沒有錯。」
手持紅雪左文字的望月鸞羽出現在葉無道身邊,淡淡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愛別人的方式,沒有對錯之分。你不是對棋道很有研究嗎,應該知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雖然我是一名永遠沒有資格知道愛情的忍者,但是和你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多少有些瞭解你的處事風格,既然你的對手都將你的女人視為你的致命弱點,這一點也是我不把你當作畜生看待而是將你視作真正地梟雄的最大原因。」
「是這樣嗎?那為什麼我會覺得我做地一切都是錯誤,甚至連我的出生都是一個灰色的幽默?」葉無道嘴角泛起濃濃的自嘲,楊寧素可以說是他最信賴的長輩和心愛的女人。雙重身份讓她成為葉無道格外特殊的人,所以她地一言一行對葉無道都有極大的影響力。所以剛才楊寧素那番賭氣的話已經讓葉無道產生完全否定自己的念頭,由此可見楊寧素在葉無道這個完全自我為中心的傢伙心目中的地位。
「但是她也沒有錯,女人的心思就是這樣,我想她是那種成熟而理性的優秀女人,沒有愛到深處是不會這麼盲目說話的。不過我知道你會怪她,管發生什麼,你都不會怪罪女人。而只是將一切背負在自己身上,這點是你最讓我刮目相看地地方。我想她只是誤解了你那句恰恰是我最欣賞的『這只是男人的遊戲』,再聰明地的女人碰到自己在乎的感情都會疑神疑鬼,我想這些作為資深花花公子的你不會不明白。」望月鸞羽微笑道,這個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強悍,竟然可以絲毫不顧及世俗的眼光,而且是在擁有了這麼多光環之後。
「小姨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管她做什麼我都會生氣,就算生氣也只是生自己的氣。而不會生她的氣!之所以不打算現在讓所有人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為現在我的威望還不足夠讓小姨不受一點點傷害?不是我葉無道重視這些狗屁家族榮譽和事業,只是我想小姨背負太多的傷心和承載過多的道德非議。如果到時候我無能為力我一定會負罪一輩子,小姨不是我,我可以忽略除了自己重視的女人之外的一切東西,但是小姨不可以,就算她可以不在乎,我也不可以不在乎她所可能遭受的傷害!」葉無道歎了一口氣道,等他成為南方經濟和黑道的第一人物,誰要是敢說一個不字那就是和生命說再見!但是現在他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忌諱,遠遠超出常人想像的隱秘。,當
「我想你的小姨總會明白你的用心良苦。」望月鸞羽搖搖頭,沒有想到這個傢伙還有這份用心,看來外界傳聞「太子是好人,也不是壞人,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人」的這個說法很有歧義啊。
「也許。」葉無道自嘲道,能不能知道他的心意都無所謂,只要能夠保護小姨不受傷害,到時候不像在杭州般大開殺戒也在所不惜,殺百人不能夠止住議論,那就千人,殺盡千人行,那就萬人,直到殺到沒有人再敢議論為止。
「葉無道,你具有成為梟雄的一切潛質和條件,但是我這個局外人可以說你還欠缺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這也許是你真正的知致命弱點,而不是表面你的女人是你的禁忌。」望月鸞羽凝視著那孤獨的背影柔聲道,雖然不敢說真正瞭解這個孤傲的男人,但是對於他的行為習慣缺是有著深刻的體會,他是那種深不露底的男人,喜歡賭博,卻總能夠一次次獲得最後的勝利,到底是運氣還是實力她也說不清楚,不過葉無道在偶然一次她問起的時候微笑回答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這讓她感慨頗深。
「致命弱點?」
葉無道輕蔑的一陣狂笑,隨手將手中的那片樹葉朝身後的望月鸞羽閃電擲出。心生警覺的她憑借直覺將紅雪左文字擋在胸口,那片挾帶驚人速飄向望月鸞羽的輕薄樹葉與那柄紅雪左文字鏘然撞擊,望月鸞羽被這小小一片樹葉造成的巨大撞擊擊退好幾大步,就在在慶幸躲過這一劫的時候,一隻手已經奪走她手中的紅雪反而架在她的脖子。
葉無道用那招牌式的邪笑道:「既然是我的致命弱點,那麼我怎麼能夠讓知道我致命的人活在世上!世界上最能夠保密的人就是死人!」
望月鸞羽並沒有驚慌失措,彷彿早就知道葉無道會有這種舉動,被刀鋒割出一絲血痕的她淡淡道:「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只要你肯殺死我,就沒有人能夠知道你的這個致命弱點。」
出乎望月鸞羽預料的是輕輕微笑的葉無道放開她,將紅雪左文字放在手裡把玩,「我說過我從殺女人,尤其是美女。你所謂的致命弱點我並不在乎,真正的強者豈會一味遮掩自己的弱處,而是善於利用自己的弱點創造新的機會,所以呢,你還是乖乖的呆在我的身邊看我怎麼玩林家和山口組。」
望月鸞羽略微詫異的收回紅雪左文字,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甜蜜笑意,致命弱點?也許。
並沒有跑遠的楊寧素靠在一顆樹幹上,這個時候賭氣的她已經不再流淚,而是被悔恨填滿胸口,她開始為剛才的衝動懊惱,發現自己就像個任性的孩子,僅僅因為吃不到糖而揚言離家出走,哪裡還有半點金牌主持人精明能幹。她是不理解葉無道的痛苦和煩惱,要想有今天的成就而且是不依靠家庭的勢力憑借一己之力,但正是這樣,她更加想要分擔葉無道的痛苦,那就像是一種可自拔的感,「也許我不該來,來了就這麼沒有風的朝無道無理取鬧,為什麼要那麼衝動呢!」
「少主並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一位身穿黑色緊身服的年輕女孩瞬間閃現在楊寧素的身旁,手中修長妖魅的長刀綻放詭異的光芒。
「我知道。」楊寧素很快從震驚中恢復平靜,應該是無道的手下。
「那你為什麼說那種話來刺激少主,難道這個世界就你一個女人在這裡受委屈嗎!?你知不知道要不是知道少主會生氣,我早就用這柄嗜魂的妖刀村正把你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女人殺掉了。」奉命保護楊字素的龍玥親眼看見在每次執行任務前少主都會那出那個雕像進行專注的雕琢,直到後來她才知道這個用了整整兩年時間才雕出來的玉雕就是眼前這個用言語傷害少主的小姨。
楊寧素淡淡一笑,沒有在意,她知道這個漂亮卻危險的女孩說的話肯定是真的,雖然對那柄在影視中大肆渲染的妖刀村正很詫異,但是她更在意的是這個女孩對葉無道的瞭解。
龍玥嘴角微微勾起冷冷道:「知道被你說的如此不堪的少主這三年間是怎麼生存的嗎?聽清楚了,是生存,不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