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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一十七章相信 文 / see羽

    「另有隱情?」忠興的目光直直的盯住自己父親的嘴唇,豆大的火光之下,更顯出事物的迷離。

    「是的,可以這麼說。不光是這樣,這裡的事情似乎關係到了三河的德川家康大人,也就是義氏殿下兒時的那位玩伴。」

    「嗯,聽過。那位德川殿下總是自詡為三河的優秀武士。可是現在那位『忠誠』的三河殿下不光自己的武士叛變而去,就連自身都成為了所謂的叛徒,不知道信長殿下會有什麼想法。」忠興也會思考,畢竟從父親到義氏殿下的傳聞之間,那位織田家的當主的確不算是善類他可以想像,那位信長殿下會是如何的表情。

    「且不管信長會有什麼表情,我們所要注意的三河方面的奧妙。鳥居元忠突然而至,近些日子那位三河的本多正信大人與前田利康大人也走得非常近。據我瞭解,三河方面石川代管數正也對名古屋發來函件越來越多,總覺得前田利康大人在對三河接收的工作。」籐孝終於談到了重點,只不過這些只是他能思考到的東西。不能不說,這個已經近似於答案。如果說前田利康就是松平千竹代的話,細川籐孝的表情會是如何。

    「父親大人,既然前田大人對您親睞有佳,您為什麼不去幫幫他呢,至少這樣也是一條後路。」忠興話語並不算錯,畢竟這種時候不損害到殿下利益,能幫上一些忙的話也算是對得起那位大人了。

    聽到這裡,籐孝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些話語不能與孩子說,但是還是要知道。「忠興,我問你。在田山家中,義氏殿下最信賴誰?」

    「父親大人?」

    「不是,是死去的鏡……」

    「但是她已經死了啊。」

    「是的,鏡已經死了,但是她又復活了!」

    「父親您的話讓我不明白了。」對於生死的話語,忠興實在想不通自己的父親會說的如此含糊,這樣的考驗太過與深奧了。

    「那麼義氏殿下最忌諱誰?」

    「嗯……」對於名古屋的事情,忠興自然有所耳聞。市井之中流傳的那些話語自然成了參考。即使是間諜發出不同的聲音,也是有理有據。「竹中半兵衛大人?他可是憑借了十人就奪得了整個稻葉山,天下的智囊他可是算上一位了。」

    「呵呵……如果是忌諱的話,殿下怎麼又肯把守城的任務交給他與我呢?」頓了頓話語「殿下最忌諱的人是本多正信大師……」

    忠興對於父親的話語感到了起來,沒等到籐孝的話語說完,就喊出了自己的疑惑。「您說什麼,那個一向宗的和尚?在家中可沒有他多少傳聞,只是做一些僧人應該做的事情,怎麼能算得上是威脅呢。記得上次您帶我去他這裡的時候,他與我們玩的連歌遊戲都一些下里巴人的曲調。」

    「哈哈……忠興,你要為父怎麼說你呢?」對於自己的兒子話語無知感到了無奈,何況自己的話語還沒有說光。「就這樣和你說。」對於兒子的教導只能緩慢的進行,一口氣是絕對成不了胖子。「一向宗本身就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殿下所做的就是順導那些傢伙,本多正信大師的出現剛好填補了這個空缺,但是……你要知道,當年三河一向一揆就是他策劃的。」

    「什麼!」

    「是的,一個能煽動群眾的人是多麼可怕,從現在來說那位大師已經牢牢的把那些心向長島與本願寺的傢伙全部規劃到了名古屋手上……不,是他自己手上。殿下所要利用的就是他把這些信徒轉化掉,否則義氏就是下一個佛敵。你沒瞧見麼?尾張到美濃,整個寺院之中存在著沉悶的氣息,生怕那位佛敵信長大人會有什麼動作,或者說是那些反抗的勢力在等到什麼機會。我們伊勢一些事情都沒有發生,與十五年前小戰國那樣的情況格格不入。」

    「瞭解了,所以前田大人想要借用佛門的力量。」

    「是的,其實來說當年二井是最麻煩的事情,能力太強又不停殿下領導。可是現在……如果是女人的話。」其實虎千代來說,作為男人是誰都放心不下的傢伙。能力過強,又不停服從,這樣的家臣是充滿野心。但是女人就不一樣了,籐孝可以看出虎千代是非常喜歡自己殿下。女人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男人靠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

    「忠興,現在問題在你面前了。你父親我如果答應前田利康大人,那麼我在家中的地位就會大大下降,或許會低於那位本多大人,所應該做的榮譽全部都拱手送人。不答應,按照這個勢頭來說,三河一點攻略完畢,我的聲望也會損失殆盡。」

    「父親大人。」忠興頭磕在了地上「如果是您,或許會模稜兩可,但是我覺得……請相信義氏殿下,他可是您從小就對我說的少年英雄……」抬起頭的時候,眼神之中充滿了堅定的神色。

    …………

    此時的義氏,已經騎著馬朝著名古屋奔去。穿越過平坦的駿河平原之後要面對的就是重重的關卡。德川家康與武田信玄是不會讓這種騎著高頭大馬的武士順利經過。「如果鏡在這裡的話……或許就會好很多了。」看著一行人穿過兵站,交割著手中的合堪引。

    按照這樣的進,即使躲開了盤查,自己回去也需要大量的時間。到時候,戰爭結束,自己看到的就是一片廢墟的名古屋。

    「來……來,讓讓。」一個矮小的行商,拉著一匹托著大量貨物的袋子穿過了人群之中。沒有遞出什麼東西,就快速的走了過去。「他是幹什麼的?」義氏拉住了身旁的一個傢伙,問了起來。

    「哦,劇團的戲子。不是說,從前陣子甲斐有傾奇舞的團隊,現在準備去小田原巡演。」

    傾奇舞……戲子……阿國麼!

    義氏的腦中出現了一個妖冶的女人,那種迷離的神色,寒光凜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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