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與信長相互同盟的武田信玄則是謀劃起了一起最大的陰謀,以用遠江,駿河土地為誘餌,教唆這位多年的宿敵暫時放下兵器,與其站到一起,共禦外悔。而期間又對今川義元之子氏真暗中挑撥,已達到從中漁利。挑撥手段不算高明,但是德川家康還是實實在在的栽了一個大跟頭。就在其準備出兵討伐俊河的時候,三河本地的武士成功的給武田信玄策反起來,家臣之中已經豪族之中的叛亂是一波又一波。
口中常常說的三河武士是最忠誠,也暫時消失在了家康的口頭禪之中。成功的策動以及優秀的計謀,讓武田信玄嘗到了甜頭,原來北方那位上杉政信的策動之法是如此好用,而三河的武士團則是不堪一擊。武田信玄決議,暫時調轉矛頭,以達到擊破德川家康來進入洛中的道路。相反,信長一方則是焦頭爛額,不光將軍離開了京都,駐入了比睿山延歷死,就連京都整個就給三好亂軍攻了下來,天皇本人被迫給叛軍撫清了罪名,這位織田中務大輔反倒成了歷史的罪人。
京都之中已經陷入了又一次的混亂,商人們拿出錢款來犒勞這位亂軍,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燒燬自己的店舖以及家業。公卿大臣紛紛折禮相交,去阿諛那些只是鄉下武士的傢伙,甚至用上了上等的絹帛來換取自己一命。
「先代公方還知道用自己的鮮血守護著我們,可是這一代居然……」
「別說了,趕快跑,你看天皇都給囚禁起來了。」
「昨天佐籐老闆連百石大米都不要就逃離了這裡去了丹波。」
「那麼我們能去哪裡呢?」
京都四處都是這種流言,或許這些流言就是現實。
如果京都又給燒燬了,這個就是十年內第四次修築了。對於弱者來說,給與他們最基本的生產條件就是最大的滿足。「京都毀了。」義氏合上了從京都傳遞來的信函,這裡基本上都是三好亂黨攻擊京都的消息,就連本身支持信長的松永久秀也開始蠢蠢欲動,若不是義氏就在貴信山城邊上磨刀相待,或許這位立刻就會提著兵殺到京都為自己奪下一塊蛋糕來分入口中。但是當時間過了半個月,大叛臣織田信長居然帶兵殺了回來。聽說前陣部隊只是五百騎的先鋒,面對的敵人則是三千人。不過京都或許就是京都,其中的魅力是無法阻擋。人們到了這裡便是懶散起來,搶劫,掠奪,**無數次的發生,女人已經磨滅了他們本來的鬥志。
「聽說了麼,中務大輔回來了。」
「真的麼,你別騙我們啊。」
「當然是真的,那些騎兵的軍旗漫山遍野到處都是。整個三條街道全給淹沒在了木瓜花下。」
「回來了,真是值得信賴,比起那位在山中躲避的將軍來說,實在好上太多了。」
「是啊,若是信長殿下當上了將軍會是如何呢?」
「別這麼說,萬一給人聽到可就麻煩了。」
「怕什麼,那個膽小的將軍早就跑到山中去躲避了,能有什麼耳目。在說你也不是這麼想的?」
這些話語之中滿含起來,但是信長並沒有率領所謂的三條街道都給淹沒的隊伍前來,只是區區五百人。不過早就給磨滅雄心壯志的筱原長房,以為這位信長大人會帶領大部隊回來,便是急匆匆的從京都退了回去,當然沿途自然少不得一番燒殺搶掠。
「將軍殿下,亂黨已經潰逃出了洛中,整個京都已經暫時恢復了安定。」一色籐長端正的遞上了一份羽柴秀吉從京都東福寺寄送來的信件。期間不光書寫了信長軍隊的事情,還添加上了新二條御所建成的事宜,表示新築的二條城,比起當年來說更加氣派,更加雄偉。這裡調集了畿內優秀的名木,玉石,京都似乎又回到了建設上面。
對此,足利義昭感到的只是深深的恐懼,自己二千人擊潰不了的士卒,織田信長只是派出了五百騎兵就能在瞬間扭轉戰局。最詫異的就是,信長花費大價錢造成的御所,已經快要完成了。「我們剛剛出來的時候,是不是御所才修築了一半?」
「是的,但是聽說為了戰爭時期,御所方面緊急普請,如今修築進已經快接近尾聲了。」一色籐長略微思索了一番,對於北部的御所自己其實關注的不是很多,畢竟這位以為信長殿下所謂的花費萬貫金錢給將軍造的住所只是簡單的一句空話。
足利義昭的眉毛變得更彎曲起來「籐長你覺得信長大人,會花這麼多錢修築一所御所來囚禁我麼?」這個疑問實在太讓人感到困惑了。
「會的。」門突然給拉了開來,朝倉義景跪在了地上。對於這位沒禮貌的傢伙,足利義昭本想直接轟出去,但是這位所說也是不無道理。見到沒有把自己趕走,朝倉義景心中頓時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公方殿下,您要知道,越是華麗的地方就能越消磨人的鬥志,你沒見到只是短短幾日之間駐入京都的這些鄉巴佬便是消失了鬥志,變成了如同瘟雞一般的傢伙麼?」
對於京都的魅力,足利義昭自己也能深深體會,只是在自己東福寺期間,京都的只要是安定,慶典便是不斷,不時有詩人上門吟誦著不同的詩句,那些在當地討生活的人也會聚集到京都,何況還有右京那些一貧如洗的窮人們。京都是紛亂的,也是最容易讓人迷失的。
「那麼,有什麼辦法呢?」面對自己要給囚禁入了籠子,即使這只籠子是黃金築成,自己這只『金絲雀』還是喜歡在空曠與慘烈的風雨之中。
「朝倉義景大人早就發現了中務大輔的用心,若是殿下同意,義景大人近日便是助殿下脫離中務大輔控制,做上堂堂正正的將軍。」
足利義昭心動了起來,但是自己知道,只是朝倉一族,自己能鬥過信長的機會基本上是全無。便是還坐在地上,詳裝思考起來。「公方殿下,織田信長的兩支援軍,德川已經在三河給武田打的喘不過氣來,而田山義氏從這幾日的表現來看,似乎不想捲入這場戰鬥之中。」
「但是,就憑朝倉義景殿下實在太單薄了一些,拯救社稷蒼生這個任務實在太困難了。」一色籐長終於提出了將軍殿下不敢提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