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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十四章痛定思痛 文 / see羽

    「那麼您一路走好。」石川五右衛門看著踏入甲班上的男人,有些莫名,為了這一個男人卻是殺得了其一族。自己是不是應該做一些什麼呢?或許去劫義氏的法場,或者說跑到義氏面前談判?『不可能,他定殺我。』石川艱難的皺了一下眉頭,轉入了一間小房之中。

    與此同時,義氏則是站在天守之上呆然的望著海的一端。「大人所慮何事?」

    「哦,虎千代啊。」義氏轉了過來,瞧了一眼。白色的吳服一線入眼,在她身邊是一臉淡然的虎千代,帶著絲絲幽怨的眼神凝視著長無心頭的海岸,她就像一朵綻放芳華的芙蓉,那樣的清醇,帶著幽雅的氣質。淡淡的哀思柔嬈在她身邊,那麼的令人魂思夢牽。心裡也為之一振,口中也就道出了心中所想「關於荒木村重……」

    「殿下與其有些交易?」聲音低沉,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你看出來了?」嘴角一咧,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不,竹中與我說的,他說……」頓了頓看似就在阻止自己的語言,或許竹中的話還有很多,只不過虎千代一時間不知道選些什麼話來與其交談「荒木十一郎,我虎千代也見過,當時見到就是一個沉穩的傢伙。卻是在這次會上無端打鬧,肯定有您授意,或許這個是苦肉計。」

    「哈哈,給發現了。」義氏合掌大笑「看起來我要把那位招回來了,都給看出來了,我可是失敗極了。姬若子也不是笨人,看來我倒是失算了。」

    「不,重治說了,苦肉計只是其一,苦肉的背後還需放上一策才是重中之重。」

    「這個是什麼意思。」眉頭一皺,顯然是不明白虎千代所說的事情。

    「竹中已經見過荒木,又商量了一個事情。但是卻是不同我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這樣啊,我知道了,不過竹中怎麼會見到荒木呢?」

    「當時荒木在逃竄的時候,剛好給竹中抓了個現行,之後竹中便是交談幾句之後。便是藉故露出破綻,讓石川五右衛門救走了荒木村重。不過石川卻是蒙在鼓中,或許幾日之後會來劫獄。」

    「我知道了。」義氏的目光又轉回了無端的海岸,希望這位能言善辯的傢伙,能取得長宗我部元親的信任。

    「殿下您還沒回答的我的問題呢。」耳旁繼續傳來了虎千代那種哀怨的聲音。

    「問題?」一聲哀歎「你知道麼,我當時對荒木說,我要處斬其全家的時候,他怎麼答覆我麼?」義氏緊緊的抓住了那條木質的欄杆,用著荒木特有的口音「若以全家性命換來我一族興旺,我荒木村重願意答應殿下。荒木氏已經默默無聞太久了,哪怕只是光華一閃,也比那些碌碌無為的螻蟻要強上百倍。」『咚』義氏狠狠的錘在了扶手之上。

    數日之後,到了監斬的日子。荒木一族三十餘人皆壓到了紀州的海邊。那些哭天的濤聲已經蓋過了海浪的聲音,捆綁著跪在地上的。周圍站著一些看熱鬧的漁民,在這個亂世之中,所謂的可憐已經消失。那些湊熱鬧的人露出滿臉笑意「看看,這個是哪家啊,居然要義氏殿下親自監斬。」

    「您不知道,荒木一族,那位荒木十一郎可出席了,居然敢在殿下面前動刀。」

    「哦,難怪了。聽說人的耳朵味道不錯,到時候我準備去買來嘗嘗看。」

    「就知道吃。」漁民打落邊上那個滿口胡言的男人手中顛著的錢幣。

    那些荒木氏一族的人,只是痛恨自己,為什麼會生出這麼一個逆子。或許他們到死也不會明白,原來就是這個逆子出賣了大家。海邊的空氣顯得更加潮濕起來,太陽也越發的大了起來。冬日的海峰掛在臉上有些麻木的感覺,如同一柄冰涼的刀刃。「時候已經到了,殿下可以示意了。」竹中站在了義氏邊上,用著耳語說了一句。至於竹中身後則是跟著幾個吳服的男人,也不知道哪裡找來的,或許是他的家臣?

    「哦,你去說。」淡淡的道了一句,目光則是游離在之外。

    「時辰以到,荒木村重還未出現,按照殿下所說,一族處斬。」竹中用著尖銳的聲音道了一句,那些處刑的士兵紛紛舉起了刀來。

    一個男人飛快的繞道了義氏的背後,「得罪了。」低喊一聲,便是把一把太刀架在了義氏的脖子之上。按照的義氏的本事,這種事情自然躲得過去。不過卻是以為這個是竹中的計策,義氏倒是很好的配合了一下,因為他知道來的人五右衛門,自然沒什麼危險可言。「快,放了那些人,都去那艘船上。」石川五右衛門,一手勒住義氏的脖子,一手用著刀在面前揮舞。

    「啪嚓。」一把刀狠狠的捅入了義氏的腰間,來的人便是竹中身後那些看起來的家臣。「你……」義氏道出了一聲,便是軟了下去。倒在了石川五右衛門的懷中、

    「大人,大人……」石川顯然著急了起來,搖晃了幾下,便是讓義氏躺在了地上,丟下了刀連忙朝著外面跑了出去。不過也沒人注意那位石川,整個處刑場混亂了起來。「保護大人,保護大人。」喊得最響的便是竹中。

    處刑的事情押後了幾日,而義氏則是腰部中刀,昏迷不醒。聽那些看戲的漁民說道,義氏的一刀下去之後,整個腹部射出的血有幾米之遠,沙灘的遠處都能看到殷虹色的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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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佐岡豐城

    荒木村重已經邁入了土佐的地界,旅人的斗笠已經給海風刮的有些變形,掩面的黑布之上已經有些零星的鹽分。負責接待的他的便是老熟人,濱田善左衛門、右衛門。兩兄弟其實只是有十七歲大小,只是幾件粗陋的麻布,顯然兩人混得不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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