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會談只是簡短了幾句,之後筒井順興這個孩子給虎千代送了回去。次日清晨,筒井城便是發出了一些響動,聽說是昨天夜裡,筒井城囚室島左近以及一干人等皆被歹人劫持,獄中大火,死者無數。
「啪啦。」一個茶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松倉重信在室內來回的走動。「你們居然連個人都看不住,義氏小兒來了,我再三囑咐要萬分小心,你們卻是……」這位的手指來回著眼前幾個侍從。「好了,把那些死去的或者失蹤的人家眷統一看管,以免生變。」
此時的義氏則是在筒井城郊外的一間茅屋,此地距離筒井城約莫半日,義氏早就在夜間動身去了郊外。室內端坐著一個頭髮散亂的男子,臉角的鬍鬚之上沾染了不少塵土,身上的衣服多是破洞「您就是田山伊勢守?」雖是落魄,但是氣勢之中卻是不帶任何。
「哦,島大人如何曉得是在下?」義氏有些好奇的看著眼前這位落魄的男子。
島左近神色暗淡了一下,低下頭。室內的光線不明,倒是給這位帶上一些神秘的色彩。義氏撥弄了幾下堂間的爐火,使它燒的更猛烈一些,好看得清這位的樣貌。「殿下只是想看在下窘態?」島左近總算是說了一句,努力讓自己的臉靠近火堆。天氣也算是七月,如此靠近惹得島左近臉孔炙烤的通紅,那位卻是未有一些感覺。
「並非如此,請看此卷。」義氏從懷中抽出一卷書卷,這個便是昨日虎千代從筒井順興手上要來。傳遞過去之後,義氏向後退出幾步,做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看著眼睛的島大人。
「左近無能,還枉為人臣,求義氏殿下賜予在下白布一條,肋差一柄,切腹謝罪,以報先主之恩。」這位一聲歎息,手上卷軸滑落餘地。
「島大人,您的書卷還未看完,請看了後半段在於我說這事情?」義氏把島左近置於地上又拾了起來,小心放到了那位手上。
「怎麼可能。」待到後半段這位比起剛剛的失落之色之中夾雜著一些不信。「殿下年幼,如何寫的如此書卷,莫不是義氏殿下欺我?」島左近如今是徹底糊塗,就連問話的語氣之中也帶著深深的迷惑。又想加重語氣的質問,又不敢太過與激烈的質問,生怕錯怪了自己新的主公。
「哈哈。「義氏撫掌而笑「島大人若是不信,可是留的性命於我,待到停戰期滿,我便是率部共破筒井城,以鑒真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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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永的大軍到了現在還未出現,弄的義氏一頭霧水,貴信山城卻是共取,為何的是筒井城卻是不打。只是讓大和變得分裂起來,但是這一些土地並不能給松永一族帶來獨立的機會。不管如何,日子已經過了半月,作為的援軍的義氏也只能打道回府。
貝吹山城經過半月的休整,使得這裡的戰略地位大大提升起來。森好之與井戶兩人不愧是有力的幹將,這座矮小的砦城,也修築起了全新的天守。街邊的卵石也鋪設一邊,此時的貝吹山與筒井城想必也不讓分毫。
「筒井未用兩位,實在是他的損失。」義氏不住的點頭,欣喜的看著眼前的變化。
「殿下寥贊,我等不善於兵法,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森好之躬身,深深拜倒。此時的野外已經是月,落葉鋪滿街道,跪倒之下便是傳出了莎莎之音。
「可是,天下要的就是這些治世的能臣啊。」義氏讚歎了一聲,旋即拉起了地上的森好之。「傳令下去,封賞森好之大人東大和五千石土地,戶井大人允許增開新田三千石。」
大家得到了好處,才是最好。這些淺顯的道理,卻是得不到這個時代的人認可。隨手接過了手邊的新來的信件,無聊的翻看起來。一般都是一些土豪的告狀,說是哪裡的土豪侵犯到了自己,又是如何如何,至於另外一封則是那位家主阿諛奉承,以外界勢力來勾搭,通敵私款等罪證。「嗯,這個是什麼?」似乎其中的信件倒是讓人有趣起來。
「我等退去。」森好之見狀,躬身一退便是走了下去。
「『義氏賢弟,見字如見汝面,當日攻城未及實在是愚兄之罪過。奈何三好義賢早有對愚兄堤防,不得已而為之,還望海涵。此時,乃是落葉十分,愚兄特地在京都置酒,賠罪與賢弟,還望前來。』松永彈正久秀頓首。」看到這裡,義氏突然笑了起來「森大人?」提起了音節,卻是不見得身邊這位,看起來這位倒是去避嫌去了。
「堪太,去把……」義氏腦中倒是想不出太多人名「伊籐那小子還有本多忠勝以及虎千代大人三人叫來。」
閒來無事,既有松永久秀的邀請,義氏全當是放鬆心情去遊歷幾日,順帶帶上一些供奉作為朝廷儀表。說起來這陣子的要上交以及打點的錢似乎應該增加了。至少,朝廷上那些大人會是這麼認為。大和到京都其實沒有路途,一日功夫便是到了龍盛寺城,距離京都也只是咫尺之遙。「聽說千種已經把商舖開到了京都,這次總算不必在從外地拿上一些東西來這裡置換了。」騎在馬上,對著眾人打笑起來。
「殿下可是說笑,以殿下今日之威,那些商人巴結還來不及呢,前陣子就有京都的商人過來問籐孝先生要大和南部木材採伐權,給伊籐大人當場打了出去。」虎千代連忙說道,提及到了身旁的伊籐的時候,那位居然臉紅起來,倒是惹得眾人更加歡樂。
義氏微微把手舉起來,略在了胸前「好了,松永並未把日子寫在信上,就表示這位在京都的耳目已經超過了我們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