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泉信綱此次來到的事情也不是太過與複雜,也只是看看老友而已。倒是伊籐屁顛屁顛的找到了這位師傅,說是互相打鬥一次,這裡道場的眾徒實在太過於軟弱,就連一些清州,伊勢自詡的劍豪也在伊籐的刀劍之下,嚇得連番討饒。
當然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至少在富田眼中這個是算是大逆不道了。可以說上泉的來訪只是為名古屋添加了一件小事,這個對於大和的攻略實在是有些無關緊要。如果說唯一能扯得上關係的便是這位的徒弟,柳生宗嚴了。
大和的禁運依舊在開始,一月之間,大和內部的農人便是開始向外流出,就連城內常備的兵力也在隨之減少。大和的糧價已經漲了四倍,一些寺院之內的僧人開始搶奪起來民間的存糧。或是說一些大型寺院遭到了暴民的圍攻,期間的動作也有一部分是伊賀的忍著。
這段時間那位千種大老闆的來信倒是頻繁,不時的報出了一些數字讓義氏開始參考,比如大和的存糧,以及到場的利潤。期間抹去的數字倒是不去追究,畢竟商人重利,裡面的門道義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這位提出了一些封鎖的看法,不過卻在信中提及,聞多山以及奈良地區的糧食價格趨於平穩,似乎有能人在其中,而且紀州的封鎖似乎不是很成功。書信的提及未有多少,不過看的義氏有些頭疼。
「我覺得應該叫些忍著去調查一下,雖說紀州與奈良山多地緩,但是從書信來看,這裡倒是成了我們的死穴。」雙手揉搓著跳動的太陽穴,義氏無奈的歎息起來。「看樣子倒是成了給別人做嫁衣了,籐孝有什麼辦法麼?」
「這個或許是雜賀一黨,殿下可以叫伊賀的忍著去查探一番,畢竟有錢的時候誰都不會拒絕。」這段時間的封禁正是籐孝負責,出了這麼大的問題,這位也有些難辭其咎。籐孝雖說有些懶散,不過大事上面卻是絕不馬虎。
「嗯,瞭解,這些便是給你了。至於封禁,我的意思就是通知商人,適當打開一些,借口就是說討賊再義,但是黎民則是無辜。」義氏隨口道了一聲,便是揮手幾下示意籐孝下去了。
幾日之後,諜報便是傳來,雜賀眾在四國購入米糧,從熊野灘來進行海運。再加上水軍也隸屬這條商路本來是利潤最低,只能餬口的事情,卻是因為大和的封鎖,導致了這裡變成了黃金航線。
「是麼,紀州不下,大和不定?」義氏眼中直直的盯著信紙,口中念出了幾句話,看著伊賀忍著眾送來的書信,最後的叮囑便是個字。心中所料便是,伊賀的忍者在對於大和來說,這裡的統一遠遠是別分裂好,如果說義氏入主之後,伊賀盆地徹底成了成了這位的後花園,難免不坐地起價,再者言之,這位委託起了敵國對宗主國的任務,之間的來龍去脈也不是幾句話就能說的清楚。
「紀州,紀州,雜賀眾啊,你可真是討厭。」揉碎了眼前的紙團,隨手扔向了遠處。義氏這個伊勢的主人終於體會到了戰國那些豪族錯綜複雜的人脈關係,以及大勢力所要做到的事情。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對著隔門之外在例行檢查的侍從叫了一聲「幫忙叫虎千代過來。」「大人,興福寺的事情您已經知道了?」虎千代腰間捧著一大堆紙卷,一臉焦急的神色,時不時把腰間將要掉下的紙卷收緊起來。
「興福寺?大和的那幫禿驢有動作了?」聽到這裡,義氏不禁有些詫異。本以為筒井憋的如同烏龜一般,幾年之間卻是未有動彈,為何到了今日才會,這個實在是讓人費解無比。
虎千代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您看這個。」手卷之上是一些明細的列表,等到義氏看了過去,臉色變的鐵青起來。「志摩,大和,紀州,還當我田山義氏好欺負了。」卻是未有看光,一股無名業火便是生了起來。信函上面,訴說了紀州的僱傭軍奇襲了義氏所早的高方城。因為當地豪族的無能,轉瞬之間便是落陷。高方是商路途中一個中轉站,附近的座遭到了巨大的襲擊,商人的貨物給掠奪了許多。本來這些商人死活義氏可以不管,但是說以商立國的伊勢,卻是不能少了這些。
更讓義氏氣憤的是,志摩的向井正綱居然與熊野灘涂上的幾個水匪襲擊了南伊勢的商路。這些水賊就是看中了義氏這點優惠商人的心裡,才出此計策,不得不的說,對面看人看的非常準。
「傳令下去,叫那些足輕族頭以上的人來天守集合。」憤然的站了起來,看起來這位是非常生氣了。
很快,天守之內便是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一些下級武士也參與到了此次軍議之中。義氏的臉色非常難看,到如今這個完完全全扇了一個巨大的耳光。「諸位想必是不知道我召集各位到這是何事。」義氏轉了幾圈,下面的武士立刻安靜了下來。
整個會場之中,只是傳來了交頭的表情。再義氏默許的表情之後,虎千代拿出了卷軸。「各位,這個是最新的情報。昨夜,志摩的水賊,以及雜賀的那些山賊騷擾了伊勢的重要商道,所以殿下決定先攻略志摩這個彈丸之地。」虎千代出言之後,會場之內立刻炸鍋了起來,就連義氏的嘴巴也變的大大的了。
義氏的意思是說大家商量一下,要不要出兵。虎千代倒是好,一口咬出,義氏就要征討志摩了。下層武士當然是滿臉興奮,戰爭便是最好的晉陞之道,若是朝上真柄,伊籐可以說是指日可待。
「我贊成。」堂下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轉頭見去卻是那位在伊勢漂泊了一年有餘的九鬼嘉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