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鐵大人怎麼不說話?」信長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半斜著頭看著堂下的那位稻葉一鐵。這位也知道,稻葉一鐵素有頑固之稱,認準了一件事情之後便是一頭撞死也不會回頭,當年氏家與安籐在講笑話的時候曾經打笑過此人,狩獵的時候這位說是要打到山豬,如同一撞南牆,花費了五日的功夫也未在美濃山中找到山豬,後來這位氣的回家病了三日。病癒之後這位有提著弓箭入山打獵,安籐看他可憐便是偷偷找來一隻山豬放了過去,結果這位遇到了終究算是打到。
「臣下深知,難覆殿下厚望,實在難以有所建樹,希望殿下能夠允許在下在田山大人手下呆上一段時間,也好幫助盟軍。」一鐵說完之後緊緊閉住了嘴巴,帶著期盼的眼神看著宴會主席之上的織田信長。
「是麼。」信長略微想了一番把目光轉到了義氏這邊,義氏給的目光卻是我不知道。「也好,義氏這邊也沒什麼美濃熟人,就麻煩您多多照顧這位伊勢守了。」
「承蒙大人關照,一鐵感激不盡。」
酒肆散場之後,這位稻葉大人便是牢牢的跟在了義氏的身後。「您這般是為何?」義氏轉過身來,瞧著身後的男子。
「不為什麼,只是對您有所好奇。」這位話語沒什麼拐彎抹角,聽起來倒是算舒暢。「只是覺得美濃三人眾的調略倒是像是出自你的手筆,我想看看只有二十二歲的您到底有什麼值得讓人側目的地方。」
「是麼,給您看到側面的地方又如何,美濃的土地我是不會染指。」義氏邁出了腳步,對於這位頑固分子實在不想說出太多的話語。
「是麼,或許卻是應該是這樣。」一鐵見到義氏的走遠,淡淡的道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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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濃這台絞肉機徹底開始運作,當夜晚上,安籐守就便是率領一千人對於稻葉山周圍的小城開始突擊,國人眾的威力加上氏家在背後煽風點火,一些城池直接開門投降,更多的則是稍作抵抗就開始倒戈,換上了一個好名聲。
次日清晨,戰火波及到了稻葉山的外部城池,如同信長所說,這裡已經是到了風中殘燭的地步。「大人,約莫在進行三日的圍攻便是可以進攻稻葉山了。」虎千代手中拿著軍情,臉色凝重的看著義氏。
「是麼,關於稻葉山鏡調查的怎麼樣了?」稻葉山經過三代人的維護之後,這裡可以說畿內數一數二的堅城,相比名古屋而言這裡的城池有著依山傍水的有利條件,防禦起來可謂是滴水不漏。
「鏡昨天晚上已經回來,剛剛睡下。我粗粗問了幾句,只是回答說是當年的小道已經給徹底封住,現在稻葉山的辦法只有硬功,長井道利為了維護齋籐家,在山體之中埋藏了大量火藥,如果外丸攻破那位就直接炸開山體讓外丸的城牆直接崩潰。」虎千代繼續面無表情的訴說著,周圍軍議的家臣也無不側耳。
「如此麼,看起來長井已經做好決一死戰的準備了。」竹中道了一句「難道真的要開始硬攻?」
「長井道利是道三大人的三弟,其智謀不下於其兄,我倒是有過幾次交際,想必如果擋住了這次進攻,或許說美濃的實權全部都在那位手上了,齋籐龍興可就是傀儡,攻侵起來卻是更加困難。」一旁觀陣的稻葉一鐵也不時的發出一些見解。
「不過這些都是信長殿下的事情,到時候我們在說。」義氏揮了揮手示意散會,捏起了自己太陽穴。
這幾日的奔波委實讓自己有些勞頓,再加上稻葉一鐵不安的居心,讓這位做事起來實在是小心翼翼。本想藉著當年的山道,翻越而去奪下稻葉山隨了這場戰爭便是,可是……
戰爭的手法開始展開,織田家臣便是開始各顯神通起來,最出名的便是猴子的軍團,一夜之間便是讓北方十城的守將全部倒戈,義氏料想起來其中也有高虎的身影。只不過猴子上串下跳的身材擋住了那位發光的顏色。
後來猴子得到了尾張封賞的一千石土地,倒是大大振奮了在戰鬥之中的**,一般封賞都是結束之後,也只有這位信長殿下敢在未勝利之前便是大肆犒賞起來。
為此猴子特地來找過一次義氏,說是給他出出主意,怎麼去攻下稻葉山這個難啃的骨頭。義氏倒是想了不少,其中不乏大筒炮擊,當然這種事情按照猴子的薪水是幹不出這種。
「大人,有位老人找您。」鍋之助走了進來,朝著義氏稟報道「道三未死,稻葉暗道,說了這些您便是會去見他了。」
聽到這裡,義氏突然站立起來,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快,快請來。」示意鍋之助把那位叫了過來。自己則是在營帳之中來回走動,思考著這位為什麼會到訪的原因。
老人緩步走了進來,與當年相比,老人臉上已經沒有昔日的光彩,只是一臉的隨和。背後帶著一個背簍,背簍上面用著帆布蓋住,讓人有些不免猜疑裡面到底是什麼。「鍋之助幫我擋住人,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要進來。」道了一句之後,義氏伸手給老人鋪設好了毯席。
「義氏殿下辛苦,本以為美濃會是您的土地,看來義隆倒是失算了。」那位叫義隆的老人摸起了自己的鬍子「道三大人還好?」
「承蒙關照,道三大人已經遁入空門,如今在伊勢啣草結廬,過的好不自在,連在下都有些羨慕。」義氏滿臉笑容,打笑起來。
「是麼,看起來道三與你說稻葉山的進攻方法了?」義隆老人瞭解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