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籐龍興自從從父親手上接過美濃這塊土地以來,已經過了五個年頭。從二十三歲的毛頭小子變成了二十歲的男人之後,這位絲毫沒有任何的改變。再過兩年就是而立,但是這位似乎也認為自己立不起來,也就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打算了。每當秋季的時候,看著滿倉的糧食,這位都有些欣喜,可是如今的稻葉山的糧草的糧草卻是少了一半。雖說來年的糧食卻是夠食,但是沒人會覺得這些吃的會多起來。
龍興的樣子與父親有很大的區別,這位也時常在想是不是自己不是那位親生。道三爺爺如此睿智,父親大人又勇猛果敢號稱美濃第一巨人。可是自己矮小與家臣一般,就連手中的素槍也難以揮動,這個還是武士麼。正當這位躊躇的時候,下屬推薦上來了一個男人。印象中,這個男人自己見過,當時還把他當做女的,打算娶回來溫純一番。齋籐龍興也喜好男風,小姓這種事情也不少干,但是說這個男人與自己的屬下有些關係,所以這種強制性的東西也就不參加了。
但是他現在來找自己幹嗎?難道是來與自己溫純一番,想到這裡齋籐龍興**的血液不由的興奮起來,與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男人在一起實在是一件值得讓人興奮的事情。「來人,備酒,歡迎半兵衛。」
等到酒席上了齊全,主角便是到來,對於這位的宴請倒是毫不在意,直接便是座了下來。庭前的酒肆擺滿著各類的時蔬,餐盤之中的份量也只是夠一口,但是十樣之多的款式倒是讓人欣喜。宴會之中還有各式的歌舞以及太鼓的演奏,就連平時難得一見的雅樂演出也在其中。
「來,來半兵衛多喝些。」齋籐龍興舉起了盞來,示意這位多喝一些。畢竟喝多了什麼都不知道了,到時候上床也方便。
「齋籐大人,等等宴後有私下活動,希望您能抽出一些時間。」竹中舉起盞來示意,眼神之中的魅色不減,看的齋籐龍興不住的點頭。酒宴當然是很愉快,一個有求,一個愛慕,兩者沒撕破臉之前,當然是賓主盡歡。
齋籐龍興特地帶著這位來到了距離自己臥室只有一牆之隔的偏廳,這裡是用來存放東西的雜貨屋,裡面有著當年道三以及義龍存放著各種用具。竹中率先開口「大人一臉憂鬱,想必是這幾日定是有些困惑?」
「這個無關緊要,這些也不是一天兩天解決的事情,反倒是現在我有些事情需要竹中大人幫忙。」齋籐龍興滴下了口水,蹣跚的朝著竹中走去。
竹中依舊泰然,智珠在握的時候才會如此泰然「大人,您只需聽我幾句話,便是可以在一月之內消除煩惱。」齋籐龍興也不是傻子,聽到這裡便是停下了腳步,女人男人這種可是要多有多,江山的機會可是只有一次。
「是麼,算是我會錯意了。」龍興有些大肚的表態道,「不知道半兵衛有何良策?」
「這個。」竹中臉上露出了一絲靦腆的笑容「其實這個是安籐大人謀劃的,在下的年歲當然是想不到這種東西,我只是一個傳聲筒而已。」
「哦麼。」龍興有些失落,如果是竹中的計策不管如何,這位都有提拔的理由,這樣便是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了。抬起的手便是放了下去,期待這位能說出一些動人心弦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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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葉山的晚上顯得寂靜無比,竹中則是帶著一大堆酒肉開始犒賞士兵起來。這位對於齋籐的話語全部都是騙術,不過借助於自己的樣貌倒是迷得那位神魂顛倒,竹中有種失落的感覺,難道人都是這麼容易。不過這位卻是想到了另外一個人,那個人的眼神看的他如同襁褓中的嬰兒。
稻葉山靠近飛驒山脈,林間之中偶有飛出的鳥類,再加上幽閉的環境,這種顯得詭異萬分。地點則是在北部的城門,這裡靠著飛驒山脈,所以這裡的大門小的只允許兩人通行。一般來說這裡差事是最輕鬆,卻是油水最少。「唉,難得竹中大人來看大家,還這麼客氣,我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您。」
「呵呵,這是齋籐大人拖我給你們,南門的兄弟也有份,總之安心吃。」竹中露出和善的笑容,示意起來。酒肉是竹中特製,幾個小時之後人就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半兵衛讓自己的弟弟久作分批把武器運入了城中,用來謀劃接下來的行動。
這個便是這位精心策劃的一次奪城,竹中遊說那位殿下使之出去狩獵去了,說是重振武家雄風。至於城守的那位大人早給竹中灌的七暈素再加上事先齋籐通氣過後,整個稻葉山的城池全部都給了竹中把關。至於那位可憐給騙去狩獵的齋籐大人,現在給關在一間小木屋之中,呆呆的吃著下屬給他打來的山雞,渾然不知道自己老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阿春,這個雞肉鹽放多了,在找些水煮煮。」齋籐龍興揮舞著手中的雞肉,煩惱的說道。
「大人,雅興不錯,就不知道明天的心情會如何了。」侍女笑了笑,把雞肉取了出去。
「你不是不知道,我覺得活在這裡能保護住美濃,天天吃喝也算是不錯了。」這位倒在了地上,絲毫感覺不到秋日帶來的潮濕。
「或許。」那個叫阿春的附和著,這位卻是給竹中買通,短暫的限制起了那位大人的行動。
與此同時,稻葉山城之中的軍備全部改換成了安籐家,稻葉山的主人便是在一夜之間換了。安籐守就當然興奮,畢竟這般容易主人便是自己,就連做夢都未曾想到。至於竹中則是悄悄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