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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動盪 文 / see羽

    其後便是賓主盡歡,推杯換盞的招待酒席。為了拉攏淺井,義氏不光開放了夾道城,還送上了大軍一日的糧草作為勞軍。美濃的風雨依舊未曾吹到了伊勢,近畿的商人依舊搬運著貨物,戰爭道具,來賺上一筆戰爭開始之前的錢款。

    作為勞軍的人物,本來是叫些侍大將等人去便是可以,卻是因為戰略關係,義氏不得不走上一趟。這個時代永遠比這個時代的明國更加複雜,所謂的大名也只是一般的土豪而已。不管是戰鬥或者是政務全部都要親力親為,有一天你要是厭倦了便是歸隱交給兒子或者說你已經可以受封為征夷大將軍。

    淺井的態倒是不冷不熱,只是含糊的對著義氏說了幾句開場的話語便是。參戰的人不算太多,淺井家臣名將也只能算是赤尾清綱,表面上看起來這位掌握兵權,一副武家第一的態,暗地之中對此不滿人大有人在。

    此次寢反的大人物則是日根野備中守則。這位與淺井家有著姻親關係,辦起事情來也就特別積極。見到義氏前來勞軍,這位便是上蹦下跳起來。「田山大人,田山大人。」日根野則長著一臉絡腮鬍,因為自己受到矚目的關係,此時的衣著也便是華麗起來。一身五枚胴具足,上面的雕花則是用著銀箔裝飾。頭頂上半月日輪顯得異常光鮮,想必是這位擦上了不少油來。

    「哦,是日根野備中守啊,您辛苦了。」依舊是無聊的場面話,義氏口中說出來倒是讓那位興奮不少。

    「哪裡,田山大人年少多金,長的又一表人才,這次能夠剿滅叛徒齋籐義龍實在是我等福氣。」話題便是朝著美濃戰爭之上帶了過去。

    這位身後站著兩人,一人約莫四十多歲中年男子,一臉木訥的神色,眼中帶著微微的笑意像著義氏示意。雙目交匯,這位連忙表示自己的謙虛,低下了頭來。身上的金箔盔甲泛出淡淡的紅色,想必這種鄉下武士買不起了太好的東西,金箔之中也只能用黃銅代替,結果則是年久失修,氧化出來了。

    至於另外身邊則是一位俊俏的男子,說是男子卻是有些妖冶,那種眼神的感覺完完全全如同阿國一般,給人一種沁心的感覺。頭上與虎千代一般,繫著一條白色的頭繩。身上的衣服則是簡陋的吳服,從袖口之上便是見到露出的針頭,胸前與胳膊的位置則是整齊的鑲嵌著一對三葉桐。這位青年倒是起了義氏不少的興趣,不光光是俊俏的外表與二井那種羞澀的神色相差無疑。就連走動的姿勢也算是與虎千代相差無幾。

    義氏望著有些愣神,俊俏男子則是故意避開了目光,偷偷用著眼角大量著這位。那位日根野見到入神的義氏,連忙訕笑一身「這位是竹中重元,邊上則是他的兒子,竹中半兵衛。」

    聽到日跟野介紹,義氏算是有個大概的瞭解。「見過師兄。」耳旁傳來了一聲細小的男生。這種聲音像似壓低了聲帶,慢慢從喉嚨之中發出。

    「哦。」扶助了腰間的肋差,仔細大量著稱自己為師兄的小兄弟。

    「塚原大師遊歷時候曾教過再下幾次劍術,叫您一聲師兄不為過。」這位眨了眨眼睛,示意起來。

    「無妨,無妨。」塚原師傅門徒遍地,能夠上檯面的也是沒幾個。師弟太多有些時候也不算是件好事。這些作為師兄的也是麻煩,要應付著這些同門,有些入門比義氏早的,為了攀上交情也會屈身說自己是師弟。揭穿之後,便是以義氏劍術高超為由,拍起了馬匹。

    談話的論調也就是圍繞著美濃的戰爭,其實這種勝負對於義氏來說無關緊要,而且這位深知淺井一族不可能獲得這個糧倉。倒是眼前的這位志在必得,想必是淺井許下了不少願望。

    那位大人走在前面,趾高氣昂,義氏等人則是跟在後面。「竹中大人怎麼看。」義氏追了一句。兩旁的士兵正在搬運糧草,見到義氏回了一句,不由的抬起頭瞧了幾眼。糧草堆是圓形,偶爾有掉下的米粒給搬運士卒放入了口袋。其實搬運糧草是肥差,畢竟中飽私囊不算太多,上級也算睜眼閉眼。

    「嗯?」竹中重元有些疑惑的看著「您問的是什麼?」

    「比如說此次的勝負。」義氏停下了腳步,慢慢道了一句。身旁的那些士卒也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此次的事情,畢竟來說這種東西關係到賞金與生死。

    竹中重元摸了摸下巴的鬍子,有些艱難狀。「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戰爭其實也算是五五之數,大人何必如此孜孜不倦。」身後的半兵衛連忙為父親打起了圓場。

    「正因為戰爭有勝負,我等武人才是有所指責。」義氏說起話來的時候便是有些大義凜然「如果說連勝負都預測不來,怎麼去保護自己的生命。」

    「殿下高妙,我等父子實在不及萬分之一。」竹中立刻堵住了義氏的嘴巴。如此便是不能多說什麼,也只能跟在那位日跟野之後。糧草犒勞完畢便是晚宴,喝上一頓奉承的宴會,便是回了伊勢。

    「義氏殿下留步。」高虎的聲音又出現在了耳旁,亦不知道這位神出鬼沒的功夫是如何練出來。

    轉過身來卻是見得高虎一聲是傷,就連嘴角也是帶著淡淡的血跡。「您這是如何。」向來人精的這位,卻是弄的如此。

    高虎搖搖頭,表示自己不願意提及。臉上露出哀求的神色,在深夜這種火把映射的感覺實在是讓一些有些難以預料。「大人,您去勸勸長政大人,這位明日便是要進軍了。」

    對於高虎說的話,義氏當然知道,作為一個外人來說美濃的局勢不管如何,長政這個近江的豪族是撈不得半點好處。想必這位的傷勢便是勸誡留下,也不知道這位為什麼會如此,在義氏的腦中,這位遇到禍害卻是躲得遠遠。「那麼,有什麼好處呢。」義氏一臉詭笑,就連邊上的火把上的火也感受到了氣氛,扭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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