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秀吉啊,我和鏡來京都遊玩,走到這裡來看看有水喝沒。」義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目光則是轉向別處。室內站立著兩人,地上留著安培時期的陰陽代表圖形,五芒星。只不過這個稱呼按照時代來說,應該叫做安倍桔梗印。
四周都是白色的紙片,上面書寫著一些不認識的字符。堂中的那位吉岡大人,手上攜著一打厚厚的咒符。「哦,這樣啊,來來,伊勢守我帶您去。」猴子便是牽著義氏的手走出了屋外,吉剛則是繼續留在了裡面。
「對了,秀吉啊。」義氏開始繼續裝糊塗起來「裡面是怎麼回事啊。」
秀吉低歎一聲,「您可能不知道,我家大人命令我到京都找幾個師傅來求福。」順手把門給帶上「也不知道那位大人怎麼了,說是京都的靈氣能帶動那古野的平安,便是叫我這個沒事做的傢伙,跑到京來了。」
猴子說的有模有樣,倒是真讓義氏這個旅人有些信以為真。「信長大人總是這般稀奇古怪,秀吉大人倒是辛苦。」
兩人便是開始聊了起來,光秀則是在遠處巡邏。鏡拿出了幾張篆符,遞給了秀吉。「秀吉大人幫我拿一下可以麼,我也想給大人請些願望。」對於鏡的要求,好色的猴子當然不能拒絕,把目光艱難的從鏡的胸前移開,盯住了手中的篆符。
鏡在一邊拾起了一堆土,在空中洋洋灑灑了幾下,接著朝著猴子一個微笑。那種神情,完完全全就是一種帶著嫵媚的感謝。弄的猴子一陣心癢,如果這個不是義氏的貼身忍者,猴子一定會好好的去貼身『照顧,照顧』這位。
接著鏡燒了幾張紙之後,便是拉著義氏走到了一邊。「羽柴殿下,這個法術施法的人要和授予人在一起,您能迴避一下麼。」鏡雙手合什,俏皮的吐出了一小節舌頭。
「當然,當然。」對面美女的請求,猴子自然不敢怠慢。
義氏與鏡便是走到了一邊「我說,你可是真不給我面子了。」雖說義氏知道這個是鏡的辦法,但是從大男子角來說,靠著自己的妻子去換來東西,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鏡的忠誠當然是絕對,不過這位還是有些放不下。鏡俏皮一笑,用手捏了捏義氏的臉蛋「您就知道生這種無聊的氣,那位可是人精的很,不這樣能相信麼。」
「人精,我看是猴精。」壓住嗓子,低低的喝了一聲。「好了,這麼著急的拉我來幹嗎。」
鏡滿是勝利的揮了揮手「大人,我發現了不少。」義氏從頭到尾沒未看出什麼,這個鏡卻是敢說自己發現不少。
「我和您進去的時候,發現地上的安倍桔梗了?」鏡開始解釋起來,臉上的表情有些與阿惜一般,那種志在必得的神色,不過義氏為什麼會想到阿惜倒是個問題。
「陰陽師,這個我當然知道。」這些常識還是有的,不過義氏潛意識之中把這種人和那種神棍劃在了一起。
「那個是式神召喚的篆符。」式神是一種陰陽師所召喚的靈體,這個力量當然是與施法的人有關。傳說當年優秀的式神師可以千里之外取人首級。
「是式神麼,我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光秀也參加了進來,一臉憂鬱神色顯示出此刻的心情「你知道麼,那位為什麼叫做京直賢。」
眾人當然是搖頭的表情「陰陽師鬼一法為祖師的京流的末裔,所以知道事情嚴重性了,那位羽柴大人知道了傳說,畢竟這種事情還是要靠著傳說中的通靈師來完成,眼下最好找的就是這位劍客身份的陰陽師了。」
說道這裡,義氏算是放下了心來,也不就是會變幾個魔術的魔術師麼,鏡的手法變多了義氏也知道,這位把鍋碗瓢盆,暗器一類藏在哪裡。
「其他呢。「義氏嘟囔著示意說接下來的東西。
「您看這個。「鏡把剛剛的篆符拿了出來,交給了義氏。篆符是用金箔外塗,所以這種東西一般用於有錢人的祭祀,這個時代沾染工藝當然不是很好,金箔粉很快便是掉了下來。篆符之上便是出現了兩個手印,一個纖細的便是鏡,另外一個則是猴子的。「什麼,猴子有六個手指。」看著篆符,義氏簡直不敢相信。
猴子義氏見面的次數也是頗多,握手到交談,卻是未發現。如果不是決定性的證據,義氏都不敢相信認識這麼多年的猴子居然是偷彌光悅茶器的人。「看起來那位羽柴大人也知道了這個信息,麻煩您在回去探探口風了。」光秀走了出去,示意那些包圍的近衛撤走,既然找到了人,也算是認識包圍這種就沒什麼意思了。
「唉,義氏大人,您近侍可真是為您著想。」猴子一臉獻媚的神色,不過義氏從眼神之中可以見到這些是拋給身邊鏡的。
鏡卻是保持了距離,象徵性的點了點頭。用眼睛撇了撇義氏,表示大人在身邊實在不方便。那位吉岡也走了出來,不過行頭卻是換了一身,腰間的肋差給插了回去。「久聞大名,剛剛未曾打招呼實在是在下眼拙,塚原大師的高徒,鄙人實在敬仰的很。」無聊的說著客套的話語。
「在下與吉岡大人還有別事,覺生師傅還要找我們呢。」秀吉到底是試探義氏還是在說話,義氏參不透,但是說是不管如何,還是先避開比較好。
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義氏便是先行離開了。鏡則是潛伏在了猴子的身後,去看看到底覺生在那邊。
就在幾人分開走出門口的時候,這時走入了一個光頭男人,松永彈正久秀。平等院之中聚集了三個無關的人,只不過這三人無關的人經過一條線索連接在了一起。久秀,光秀,秀吉三人停在了院落之中,卻是見得久秀背後走出了一個帶著烏帽子的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