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事情啊。」難怪這位難以啟齒,怕是扣自己的工資了。「沒事,出去好了,到時候我叫小一郎給你選幾個隨從,至於俸祿,我會照應給你留著的。」
「不是,不用帶隨從。」二井連忙制止了義氏的好意。
「既然這樣啊,那麼你能幫我一下麼,鍋之助和豬若丸這兩個小子好像沒什麼閱歷,你出去的時候就帶出去。」輕裝簡從倒是二井的個性,這個義氏當然知道。
二井對於眼前義氏的懇求卻是下不了決心「殿下,我想一個人去遊歷一番,聽師傅說,劍道就是在不停的遊歷之中學習。」二井眼神恍惚,從義氏的直覺來說這個是說謊。二井素來老實,面部表情卻是沒有松永這般,就連櫻子也比不上。
「是這樣麼。」義氏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嗯正是。」二井連忙點頭稱諾,連忙把頭轉向了別處。目光交匯之後自己能從心裡感到一種空虛以及欺騙的恐怖。
「我知道了。」義氏點點頭「晚上有宴會,你也來參加,也算是給你的餞行。」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殿下。」二井快速的跪立起來,抓住了義氏的胳膊「這件事情能保密麼。」
義氏低下頭,看著二井臉上那種期待的神色,默許的點了點頭「不過宴會還是去。」
當晚的宴會進行的很晚,就連身為城主的胖子也回了過來。二井沒有什麼表情與往常一般,只不過這位喝下了大約十多瓶清酒之後,便是朝著各位告醉之後離了開來。「鏡,雖然這樣不好,但是還是幫我盯住。」義氏叫住了背後給自己倒酒的鏡。
鏡做了一個瞭解的神色,便是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當晚鏡帶來的情報不多,只是說二井喝酒之後便是睡了過去,不過顯然是沒有醉。十多瓶請酒沒醉,這個本事倒是不錯。二井離開的話語便是從此再無一提,義氏以為就這樣過去了。但是一個月之後,一個消息傳給了義氏。二井失蹤了,就連守護在門口的町兵也沒感覺,當時二井說是生病了,德本檢查之後囑托三日多休息。三日之後再去換藥,等到第三日德本以為二井病好了,便是打算去看看,卻是找不到。拖到了第五天,德本發現不對,便是告訴了義氏。
「義氏,這個二井似乎離開了五天了。」眼鏡兄推著鼻樑之上的眼鏡,看著面前的那位伊勢守。
「我知道了,謝謝你。」該發生的事情似乎是發生了「我會處理的。」
「嗯,別操勞了,我叫艷給你做一些藥膳來。」德本見到義氏一臉平靜的神色,想必是知道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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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義氏輾轉反側未曾入眠,就連摟在懷中的鏡也能感覺到義氏的心思。「大人,您在想二井大人。」
「是啊,這麼多年的朋友了,說走就走,這個一定有難言之隱。」義氏用力的摟住了懷中的嬌柔,輕輕的吻在了鏡的額頭。
「大人才智無雙,為什麼不去猜猜二井大人到底去了哪裡。」見到義氏的心事,鏡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唉,我想是如此,但是人海茫茫,我一點線索都沒有,而且是去了五日了。」歎了一口,「五日啊,從這邊可以達到關東,或者鳥取。」
鏡目光停留在義氏蒼白的面容之上「大人,您只要有心便是可以找到,內務的政事就交給籐孝先生與小一郎大人。」不免的有些惋惜。
「可是這樣,會不會造到反對。」義氏出去至少都是辦事,不管是觀音寺還是北近江這種事情必須要自己出手,而去找二井這種小事或許得不到家臣的同意。
「您覺得二井大人的戰鬥能力如何?」鏡突然插入了一句。
「很好,簡直有些時候就是神來之筆。」對於二井的腦袋,義氏到現在都沒想清楚這個到底是怎麼生的。
「那麼就好了,他可是您的最大的臂助,文有籐孝,武有二井,雜事小一郎。」鏡算歸結了一句「您的臂膀沒了,難道不值得您找回來麼?」
「對,對。」義氏心裡如同放下了石頭,狠狠的輕在了鏡的頭頂,重新進入了魚水交歡。
「大人,您真是沒個正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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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的城主讓他父親前田利久代替了,為了就是防止義氏這段時間不在,一些無法處理的事情發生。義氏把一部分的權利交給了胖子,一部分給了籐孝,另外一部分則是給了櫻子。一些重大事情必須三人同意才能決定。這種『三權分立』做法,雖說進取無效,不過守城有餘。
現在主要問題已經解決,剩下的就是怎麼找到二井。「大人,您和二井大人在越中認識。」櫻子懷中抱著彌三郎,慢慢引領著義氏的言語。
「是啊,既然是和越中有關係,不如去問問長尾氏。」櫻子摟住彌三郎笑了起來。
「這個?那麼我現在就備馬去越中,應該是那邊的寺廟能找到線索。」義氏明白的點了點頭,對著櫻子報以致歉的微笑。
「您啊,我還沒說完呢,這幾日上杉政信大人正在上落到訪,想必二井是去那邊了。」櫻子把彌三郎交給了義氏,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函「您可是要知道,當時我看了這個以後,二井就問我長尾一族的事情了,想必這次事情應該與那位有關。」
「是麼。」如果牽扯面大了,或許事情更麻煩了,義氏搖搖頭,也只能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