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在前陣列隊,依靠山本山的地勢固守,便可高枕無憂。」本以為這位有些好計策,聽完之後,眾人只是默許點頭。阿閉淡路守貞征倒是一臉興奮,認為自己的能力出眾,使得眾人無話可說。
義氏開始仔細觀察起了那些豪族身邊的人神色,可以說基本上都是一臉不屑,認為這個實在太小兒科了。很快,會議便是散了開來,期間還說明一些佈陣的需求,義氏則是放在了前陣,至於那位磯野員昌則是前陣先鋒。畢竟這位靠的就是自己的勇武。
按照情報來說,京極的軍隊明日便是會開進山本山,接下來要做的便是等待了。「直隆你過來下。」義氏對著散會走出了營門的直隆招呼道。軍營之中人群三三兩兩走了出去,對於義氏的喊聲直隆似乎沒有聽到。
義氏快步的跑上了幾步,想要去追趕直隆的步伐。「光當。」義氏與一名武士撞了個滿懷。
「您。」這位便是昨日相見的渡邊了,沒想到這位這麼快便是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哦,彌三郎大人,真是巧合。」對於攔住自己的去路的人居然是熟人,渡邊有些興奮。「來來,明日便是合戰,我請您喝酒去。」一把抓住了義氏的胳膊,向著外面拽了出去。本來想囑咐真柄的事情,也只能作罷。走到一半的時候,渡邊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您先去前面的茶屋等我一會,我馬上就來。」從懷中塞了幾個錢在義氏手上,一路蹦走了。
留下則是一臉苦笑的義氏,順帶還是捏了捏手中的零錢。坐在了茶屋的凳子之上,遞出了幾文錢給了老闆,說是來點糕點以及茶水。周圍都是一些武士,義氏坐在這邊倒是不怎麼顯眼。畢竟戰爭要開始了,這些人便是滿懷著夢想來到這裡。當然可能這些身首異處,不過他們的目標都是一點,賺上一些錢,好讓日子好過一些。
或許是送歸餐,茶屋的東西賣的很快,就連刷鍋水一般的茶葉送到了義氏手上也淡出了鳥味。清晨的日子總之有些無聊,頭頂的太陽越來越接近,就連冬天的感覺也變得燥熱。新年早就過去,春季的感覺還是沒有到來。
周圍還是嘈雜的人聲「唉,那位小哥,是第一次參戰。」一個看起來和善的青年坐在了義氏的面前。
義氏露出了一個膽怯的神色,順勢給這位看在了眼中「唉,第一次,很快就好了。不知道叫小哥叫什麼。」看起來這位倒是一位自來熟。
「彌三郎。」義氏沒好氣的回答道。
青年武士拍了拍胸脯「我是河田伊豆守入道的兒子,河田長親。」說起自己的名字的時候,這位感到了無比光榮「不要緊,相信您一定會出人頭地的。」這位所說的意思,義氏當然清楚,也就是得到名字之類。
說道這裡那位「您不知道,過些日子聽說上衫一族的當主上洛了,那個才是最好的機會呢。」河田想到了什麼朝著義氏嚷嚷了幾句,顯然義氏提不起了興趣,這位便是拿著茶壺獨自喝了起來。
一會功夫渡邊便是帶著一位國字臉的男人走了過來,男人的眉毛很粗,給人一種英武的感覺。穿的是短身羽織,露出了健壯的胳膊,胳膊之上刀疤靜靜的訴說著過往的歷史。
很快兩人便是坐在了義氏面前「這位是?」對於坐在義氏面前的河田,渡邊有些困惑。
「哦,這位是河田伊豆守入道的兒子,河田長親。」義氏開始介紹「邊上這位是阿閉大人的部下,渡邊了。」義氏相互示意著,卻是發現渡邊帶來的男子自己顯然不認識。
「自我介紹一下。」國字臉的男子微微笑了一下,一手托起了茶杯抿了一口「鄙人磯野大人侍大將,籐堂高虎。」那位籐堂說話之後,義氏與河田都瞪大了眼睛。河田是沒想到坐在自己面前的都是這樣的大人物,自己卻是一個鄉下的野武士罷了。
至於義氏貌似是在會場之中見過這位,籐堂高虎這個名字也是讓人有些玩味。光憑藉著外表來說,這位武士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善於處世的男人,從胳膊上面的刀痕來看,這個絕對是一位勇猛果敢的武士,對於這種伎倆來說一般都是不屑的。或許成功的人物總是這般,讓人第一眼猜不透才是最好。
不過那位似乎沒有揭穿義氏的打算,只是雙目交替這位便是開口「您就是那位侍奉田山伊勢守的近侍。」對著義氏說道。
「哦,嗯,正是。」義氏有些以外,不過在籐堂高虎的眼神之後便是瞭然。有些時候和善於處世的人在一起也是不錯。
「您就是田山伊勢守的近侍。」河田臉上出現了羨慕的神色,自然也會覺得彌三郎這個名字不怎麼怪異了,畢竟主公賞賜名次是很光榮的事情「您要知道許多將軍都是走您的這個路。」說到這裡,義氏倒是覺得沒錯。至少以後的鍋之助,豬若丸等人義氏還是會位於重任。「好了,好了,相信您一定會找到自己的主公。」義氏連忙安慰道。
「好了,好了老闆來些酒。」渡邊爽朗的笑了起來,「今日我便是阿閉家的與力,不醉不歸。」不過因為茶屋好酒都給那些武士分光了,一行人值得去了稍微遠的酒家。
「唉,義氏殿下,您怎麼會來這裡。」高虎叫住了在一旁前行的義氏。
「呵呵,您就是渡邊的朋友啊,我也是啊。」義氏撓了撓頭,點了點遠處扛著槍的渡邊了。
高虎做了個明白的眼神「唉,渡邊,阿閉大人這裡呆的好麼?」
也不知道怎麼,高虎說了這個一句,渡邊回過頭來「可以啊,阿閉大人今日便是給了幾下一貫當做酒錢,說是好好喝喝,明日努力上戰場。」說道這裡,渡邊懷中掏出了一弔錢塞在了籐堂手上「我知道你要養你家夫人,需要錢是?」遞給了籐堂。
「這個,不是,您知道田山伊勢守麼。」高虎見到渡邊誤會了意思,也只能把話挑明了。
「知道了。」渡邊聽了有些不悅。
「這位可是近侍,等等喝酒的時候讓他講講田山大人的趣事。」籐堂話題一轉便是仍到了義氏身上。
義氏抿了抿嘴巴,有些讚許的看著籐堂高虎。畢竟這位想是把渡邊推薦給自己,洞察出了心思。但是卻猜不透義氏的心思,便是把這個消息推給了義氏,讓講述之餘來斷定義氏的風向,以及渡邊的能力。這樣便是可以做一個順水人情,也好看看義氏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