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木板發出了嘎吱的聲音,昏暗的天守之中幾個豆大的燭光在空氣散發出石蠟的氣息,屋外的陽光因為隔門的阻擋,只是流入了稀疏。個武士團團圍住了柴田勝家,肋差已經拔出到了胸前,神色凝重,柴田勝家的勇武這幾位也略有所聞。
「哼,我柴田勝家怎麼會怕了你們這些人。」雖然口頭上這麼說,但是這位看起來是不行了。
織田信廣的笑聲越來越大,空曠的屋子之中傳出了一聲聲的回音。對於這位自不量力的柴田大人,明年就是忌日了。
「要怨恨就怨那位家督大人。」話語落下,那些武士便是衝了上去。
「啪啪。」柴田勝家拔出腰間的肋差艱難的開始了還擊,「戰場才是武人的榮耀,我柴田權六郎怎麼能死在這個地方。」起手重重的砍到了一個武士,不過手臂之上卻是劃出了三五條血痕。
「滴答,滴答。」血從肩膀之上滴到地上,柴田勝家大口喘著氣,眼睛瞪的大大。
那些武士似乎想要耗死這位,就在外圍看著這位鮮血留了出去。「啊~」柴田勝家一個大步朝著外圍砍了出去。
「別動。」一個聲音從邊上冒了出來。柴田勝家頭從邊上轉了過去,卻見到伊籐景久一臉猥瑣的笑容,把著割瓶刀架在了織田信廣的脖子之上。
「對,對,別動。」織田信廣豎起了雙手,連忙搖擺起來。
「撲哧。」武士絲毫沒有管這位織田信廣,太刀狠狠的插入了柴田勝家的腹中。
「該死,怎麼會這樣。」伊籐用力的勒了勒了織田信廣的喉嚨,那位嗆的便是說不出話來了。
為首的一員武士發話了「那個小子,快把織田信廣大人放了,不然連你一起殺了。」此時的柴田勝家已經蜷縮成了一團跪在了一旁。
「別,別殺啊。」織田信廣雙腿擺動起來,一滴滴的水滴掉在了木板之上,散發出了淡淡的的霧氣。看起來這位倒是失禁了,弄的伊籐滿臉不屑,要不是為了救了那位柴田莽夫,早就切了手上這個人質了。
武士倒是不管「看來先是解決你比較好。」剩下的七人便是圍住了伊籐,想要用劍招逼得這位放開手中的織田信廣。
不過伊籐劍術和這些人不能相比,除了劍,就連腳上的木屐都飛了出去。一個回合之間,便是倒下了三人。「可惡。」武士頭啐了一句,只見得剩下三人便是開始動搖,「啊。」首領高喊一聲,便是衝了上去。
「撲哧。」太刀很順利的插入了信廣的腹部,接著迅速的穿了過去到了伊籐腰帶之前。「哼,你這麼想要是麼?」伊籐向後微微小跳一步,用力的把擋在前面的織田信廣踹了出去。
剩下的三人便是做了鳥獸散開,伊籐順手揀起了邊上踢飛的鞋子,走向了織田信廣。看起來這位織田信廣只有進氣,沒出氣了。「柴田大人您沒事?」伊籐扶起了蜷縮在一旁的柴田勝家,遞出了一段白布以及一些德本製作的刀傷藥,這些倒是劍客必須帶的。
柴田勝家失血過多,臉色顯得有些蒼白「謝謝,不過伊籐大人快傳令過去夾擊遠山軍隊。」
「哦,哦。」伊籐飛快的跑了出去,找了個傳令便是回了過來,後面跟著的則是幾個醫師。「伊籐先生,這個……」看著滿地狼藉,柴田勝家到現在也沒瞭解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伊籐撓了撓腦袋「義氏沒死,我是潛伏在這邊保護您,本來想想沒這個必要,我就溜出去找人打架了,誰知道回來的時候你已經中刀了。」看起來這位不負責,聽到這裡柴田勝家臉色便是有些豬肝一樣「沒辦法,我只能抓住那位織田信廣,沒想到那些人連織田信廣都打。」
「是麼」柴田腹部血跡已經凝固,醫師在認真處理著傷口「原來這樣,我知道了,伊籐景久浮野的軍權暫時給你了,我去修養了。」便是起身,一瘸一拐的艱難的走向了房間。
「給我?嘿嘿,可以出去打架了。」聽到這邊,伊籐想都沒想,抄起割瓶刀便是衝出了浮野城。
「唉,唉,二井你怎麼都到這裡了。」沒想到的是戰況出乎的順利,遠山軍隊潰敗,伊籐走了幾步連個人都沒看到,便是勝利了起來。
二井白了一眼,「裡面沒事?」
「沒事,沒事,我伊籐景久在怎麼可能,最多就是信廣不知道怎麼樣的。」
---------------------------------------------------------------------------
一日之後,義氏與信長便是再次來到了浮野,齋籐義龍只是損失了五百多人便是退了回去。相比來說,能撬動尾張這塊家族的矛盾,自己手段便是達到了,這個手法頗有一些當年道三的痕跡,不愧是兩父子。
織田信廣倒是命大,中了刀居然活了下來,不過現在虛弱的躺在了榻榻米之上。「義氏大人,家督。」艱難的起來,看著坐在自己面前微帶笑容兩人。只不過義氏一種幸災樂禍,至於信長倒是似是而非。
「好了,你安心養病,我和柴田馬上便是回去了。」嘴唇微微動了幾句,然後走了出去,留下一臉鎮靜的織田信廣。
「義氏,你笑什麼?」回去的路上,信長對於一臉笑容義氏,有些迷惑。
「這個,您終於體會到了平手老師的心血了。」對於現在信長,義氏也不知道,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如此下來,這個天下對於那位來說便是更進了一步。
信長聽到這裡略微想了一會「唉,對了義氏,我和你商量個事,你把二井借我?」用著手指點著遠處騎在馬上獨自領兵的二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