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就比,誰怕誰了。」鍋之助站了起來,自己的槍術也算是數一數二,就算對面是個劍豪又如何,二井哥哥都殺掉那個所謂的一太刀的傳人,自己為何不可呢。驕兵必敗,自己拿出十二分的本事,義氏大人也沒辦法和我打鬥,何況這個狂妄的大人呢。
「行,那麼富田師傅道場這邊。」伊籐隨手便是把斗笠仍到了頭頂之上,只是一隻手便是把鍋之助這個毛孩子給提了起來,夾在了腰間。
「哦。」義氏的眼睛瞪大了起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位可是這麼多時間了,這個能力的範圍已經出乎義氏的意料了。
見著夾著鍋之助遠去的伊籐背影,義氏便是揮了揮手叫來了邊上的鷲老闆。「去把,這個叫來……,然後這樣,這樣。」附耳了幾句便是離了開來。
富田勢源可以說是太師傅了這一輩了,不過這個時代可沒這種稱呼,伊籐那個小子也就是叫叫師傅而已。「哦,伊籐啊,看起來你是沒變多少啊。」富田眼睛閉著,口中喃喃的說道。「上泉大人近況如何了?」
「承蒙安康,不過最近長野家給武田軍包圍了,戰況可以說十分慘烈,上泉大師怕是我有什麼閃失,便叫我離了開來。」
「你就不會幫他一下?」富田倒是有些微微發怒「明明知道危險卻會退縮,只是知道安穩卻逃避麻煩,你還有臉來見我?」
「抱歉,富田大師。」伊籐也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道歉而已。
「好了,好了,伊籐能回來才是最高興的,在怎麼說這位也是給擄走的。」義氏則是在一旁打著圓場。
至於鍋之助,撅著那雙嘴巴,眼神之中帶著一些傲氣「富田大師,我要和這位伊籐景久比較一番,希望您能指點一二。」這位到底是孩子,語氣的客氣話之中帶著一些彆扭。
「是麼,那麼我可是要好好看看了。」富田露出了笑臉,頭來回的點著。
鍋之助便是走了開來,去準備去了。『「伊籐,你小子,愛州香移齋的劍術學了麼。」
「這個,嘿嘿當然是咯,否則我在那邊多無聊,在長野我又不能亂殺人。」伊籐露出了小時候那個猥瑣的笑容,才讓義氏覺得這個到底還是以前那個伊籐。現在都有假扮的元康了,何況還有假扮的伊籐,只不過這位的難係數高一些,劍術的要求還是很大的。
兩人便是進去準備了,至於義氏便是走向了富田老師的身邊。「彌三郎啊,你覺得這個事情……」所指的當然是伊籐的歸來而不是所謂的與鍋之助比武。
「師傅,您是關心上泉大人麼?」義氏略微思索了一番,做在了一旁正色答道。
「按照你的推斷來說,上野一國會如何。」對於戰鬥來說,富田當然比不上義氏這個坐鎮一方的守護來的熟悉。
「從各方面來說,武田拿下上野是遲早的,至於長野大人似乎在今年的開春因為戰爭的的原因,給拖垮了身體,畢竟也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了,如今指揮的似乎是他的長子,長野業盛。」不過義氏沒算到的是,這位長野大人就在自己入主伊勢的時候,便是西去了,留下了一句「今日我軀歸黃土,它朝君體亦相同」這句在中原也聞名的辭世句。
其後便是伊籐出走,在所謂的劍聖以及十六槍的本事之下,還是未曾能阻止武田軍的第四次的出兵。最後,便是那位長野之子切腹,上泉秀綱便是隨著那位武田軍中任職了。並不是所謂的劍聖歸隱,而且給晴信其中一個字信字,變成了上泉信綱。
和富田師傅說了一段時間之後,兩人便是走了出來。一身的道場服裝,這邊拿著一柄太刀,手上則是用這竹檔裹住。
至於那邊的鍋之助,倒是一身輕裝,除了手上那根三尺長的晾衣桿,便是毫無他物了。
「小子,你那個晾衣桿能打人麼?」伊籐便是開始了挑釁。
至於回答那位的則是鍋之助虎虎生風的舞動,一干三尺的晾衣桿便是在手中如同短小的太刀一般。這般舞動,倒是讓伊籐認真了起來。
很快,便是見到伊籐目光凝重,與當日的嬉皮笑臉不同,此時目光倒是有些當初劍豪的感覺,這種似乎是強敵的感覺。「彌三郎啊,北田教具如果如此,也不會那般了。」倒是有些惋惜那位塚原大師的弟子,只不過後來清點戰況的時候,那位北田教具的人頭似乎給某人割掉了,只是留下了身體。
「看起來這段時間伊籐學到了很多。」畢竟自己的劍術也算是優秀,當然可以談論一些。「相比來說,鍋之助上來就用了全力,倒是讓那位警覺了起來。」
「呵呵,人家哪裡像你,都藏拙,這個可是值得戰鬥的時候,藏著噎著也沒什麼必要。」富田老師倒是對這個方面有所解釋。
「戰鬥麼,當然要講究一擊必殺呢,這個也不是一太刀的奧妙麼。」和師傅的劍術理解不同,有所意義倒是不一樣。
「好了,看打鬥,到時候和我說說如何。」富田便是不在言語。
兩人便是開始焦灼,鍋之助拿著晾衣桿繃得緊緊,似乎等待著對面的出招,至於伊籐也在等著對面的出手,畢竟都不清楚套路來說。
「喝。」一會之後,便是伊籐率先出招,到底算是年長一級,對面不出,自己便是來了。鍋之助一柄晾衣桿揮舞起來,形成了一段真空的距離,風的聲音便是蓋滿了道場。本來這種比武來的人便是不多,這麼一下,只見得開始之後,道場眾便是呼喊起來。
伊籐一個順身,便是讓自己的身體進入了一部分的真空區域。不過當然沒伊籐這麼容易,鍋之助猛然的揮了過去,兩人的刀棍便是開始交鋒。「卡嗒。」棍子的頭上一節便是飛了出去。至於伊籐的刀的一段也飛了出去。
鍋之助的舞動停了下來「真刀真槍,這個實在。」對於伊籐來說實在是太虧了。
「哪裡,這裡就是戰場,我半截斷刀也能嗜刀殺人。」伊籐微微沉了一下,便是退了開來重新打鬥。
伊籐的對話倒是讓人為之一振,不過手上這個約莫只有三十公分的竹刀,到底怎樣才能打敗鍋之助呢。
鍋之助的槍又舞動了起來,周圍又是一層真空區,雖然少了一節,但是這個威力越發的大了起來。
「沒用的。」伊籐又衝了進去,拿出了那一節斷刀便是夾了起來。「匡當。」似乎碎裂的聲音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