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好人,這個需要時間來驗證,而不是一兩句人言而已。那位叫做春的傢伙也和那些北田一族的家眷一同去了觀音寺。「伊賀忍?」義氏口中隨口說了一句,眉頭緊在了一起,不管怎麼樣,那個伊賀忍著是不是誰派來,總之現在也算是說不清道不明瞭,北田晴具能跑的地方,也就只有六角這位親家這裡了。
雖說看起來如同水火,但實際這位卻是喜歡這位北田晴具,這個如同一把雙刃劍,對於六角義賢這種善使雙刃劍的男人來說,這個無疑是值得搏一搏。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何況邊上的志摩也算是快肥肉。對於義氏來說,這個才是最近所要觀察的事情。
「大人,有人求見。」豬若丸走了進來,通稟了事情。
「說是那路人了麼?」義氏停住了左右來回的腳步,略微放下了神色。
「並未。」豬若丸回答的有些乾脆,這個時候來的也算是一些小人物,就算是大人物義氏也沒這個心情。臉上便是出了幾個閒人勿擾,沒事別找我的神色。
「是。」豬若丸便是離了開來。望著遠去的背影,義氏有些感歎。小笠原一族的男人,雖說那位父親確實不算怎麼樣,但是與阿惜相比這位穩重的性格倒是不錯。有些時候義氏會覺得這個孩子是不是那位大人所生。
閒坐在庭中,座看著流水之下的鯉魚起躍,便是有著幾番風味,只不過這個時間並不是很長罷了。豬若丸便是又跑了過來「殿下還是去一次便是,場面似乎有些……」
「混亂?」本以為是這位難以找到言辭而已,不過隨著表情的變動,卻告訴這位並不是如此。
隨便整了整衣服,便是匆匆走向了客廳。
只不過按照道理來說,內部應該是有些嘈雜,至少從這位匆忙來告訴義氏的神色來說。但是想像只是想想而已,走了進去,便是見到了兩位端坐在地上的客人。一位自己熟悉,可以說不算是客人,黝黑的皮膚加上稚嫩的臉龐,便是九鬼嘉隆。此時的狀態有些目中無人,就連義氏進來,這位卻也看著天花板。雙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嘴唇緊閉。看起來倒是算是個溢於言表的男人。
至於邊上那位,穿著倒是有些風格,一襲錦緞製成的羽織,露出了淡藍色的外衣,帶著一頂金箔烏帽子,本應該來說這位是高家出生,但是從身體各個方面來說,卻是打消了義氏的這個幼稚的想法。眉毛很濃,眼睛如同銅陵,嘴唇厚實遠處看起來如同一個莊家漢子一般老實,在加上那種面容,感覺和和氣氣,順著向下,便是見得一雙結實的雙臂,黝黑的皮膚之上劃上了大大小小的刀傷,有些武士的氣概。這位可以說便是武士與高家的結合體,在加上那些神色倒是有些老好人的樣子。
見到了義氏進來,這位便是開始活絡起來「在下向井正重,之子向井正綱。」
「哦,您就是那個有名的海……上霸王。」其實倒是算是義氏說錯,這位頂多算是水匪罷了,談上海賊之言便是錯誤了。
這位眼神之中便是察覺了一些,不過還是很安然的接受「中務大丞寥贊,在下也只是算作一名漁夫罷了。」漁夫,說起來這個時代的這種人便是從漁夫在變成海賊的。
邊上的九鬼才緩過神來,看起來這兩人便是一言不發的站在了這裡,等到了發呆回來的義氏。
「這位便是九鬼嘉隆,想必向井大人認識?」
「在下曉得,特地封上百金,多謝中務大丞養育之恩。」便是從邊上推出了整整齊齊的金判。這個養育便是照顧九鬼嘉隆,看起來這位是想把這位接回去,正在義氏盤算的時候,卻發現裡面的價值遠遠不止百金,看起來約莫有三百多。
這位當然洞察到了義氏的神色「剩餘這些是本月船鏢的錢,請中務大丞笑納。」也就是說這些是護航加上打劫賺來的錢。
「哦,難得向井大人有這份心。」有錢不拿才是傻子,先收下在說。
「請大人讓在下把這位古人之子領回去,再下每月定當如數繳納船鏢。」也就是說,這位每月都繳納保護費,你就把酒井給我把,讓我少了個心腹之患。我向井就是算做你田山義氏的水軍,咱們各管個,有困難的便是會出兵。
「不知道您的船是那些人呢?伊勢的商人算是照顧照顧麼?」對於這些錢來說,還是那些商人比較重要,畢竟義氏算是靠這個起家。
「當然是打點那些全部商人呢。」有錢不賺王蛋,這位也是如同義氏這般。
「那麼,豬若丸送客。」義氏把錢推了回去,便是招呼了那位打道回府了。
「這個……」向井有些發愣,不過義氏帶著九鬼嘉隆便是快速的走向了*。依舊是那鯉魚池邊上。
「說,有什麼話就問。」義氏把小半個**便是坐在了池子的石頭墊子之上。
「這個,大人為何不把在下交與那位,這個可是百金之多。」九鬼嘉隆的神色有些迷茫,如此優越的條件,就算是自己也想把自己送出去了。
「你想去麼?」義氏閉上眼,微微道。
回答當然是搖頭,這個就是羊入虎口,哪有活路。「那麼我在問你,如果說剛剛的回答,你會怎麼答。」
「這個。」這小子畢竟跟了這麼久了,如果還沒點通,便是無可救藥。「如果說當初,我也是如同向井一般,如今卻有些迷惑,但是說如果我不靠船鏢,我能吃什麼呢?」回去打漁,當然是不可能。
「呵呵,你只要記住今天的這個話,便是有活路了。」義氏站起身來,手上沾了一些水,在這位臉上劃了幾下。「記住,海水是鹹的才讓人感到嚮往,安靜的淡水是激勵不起人的鬥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