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馬場
小笠原的覆滅倒是讓北陸的馬價漲了許多,信濃的戰事則是,讓了大批軍馬集中地的出產減少,在加上越後混亂的豪族動亂使得產馬量大大的下低了不少。金澤的馬場變成了劣馬集中地,還有一些戰場之上淘汰下來的殘疾馬匹。看著這些跛腳的矮種驢,義氏真想牽頭明國驢來給這些人看看。
不過二井倒是激靈,不知怎麼的,居然在別的地方搞到了不少好馬,雖不能與薩卜相比,但也算精挑細選的上乘貨色,更重要的是便宜了不少。出的錢則是富田大師給的,義氏這位敗家的主把錢都用來賣了鐵炮。「師傅這個不好意思呢。」義氏對於拿到手的錢財真是感到了愧疚,這個可是師父道場的錢。
「好了,好了。」富田拿著拐棍趕走了趕義氏的**「道場你也找點人,打仗肯定要用,會鐵炮的人我這裡也有一些,你小時候帶來的鐵炮的都給他練練的。」看來富田為了這位徒弟壓箱底的都上來了。
買的雖說是好馬,腳力倒是不錯,騎了起來倒是也沒太大問題。北陸趕到伊勢約莫有四五日,快馬加鞭也要三日來說。跑的太快,馬匹太累就會口吐白沫,有了前車之鑒,義氏到了不敢如此,畢竟馬匹來說三十餘匹倒是貴的很。
「直隆那傢伙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名古屋都這樣的,那小子怎麼一點音訊都沒」騎在馬上的義氏抱怨道。「對了,二井你見過直隆麼,在一乘谷。」
「沒,大人。」二井回答的倒是乾淨利落。
「是麼?」用手抓了抓臉旁「戰事的事情倒是麻煩,我這裡去也也不是辦法,容我想想辦法。」
梅戶陣
前去的足輕全給打了回來,還陣亡了不少。「梅戶大人,我朝明桑三可是出力最多,您該怎麼補償我。」看起來是在開戰後總結,這位就是朝明家的家督朝明桑三。
「對,對,在下雖沒朝明如此之多兵力,但是全村上下的老少皆出……」員弁太夫在一旁嚷嚷著,看來這位村上也是損失慘重。
梅戶一臉滿不在乎的神色,反正死的也不是他的「兩位大人,您這話可就錯了,戰場之上刀兵無眼,損傷可是在所難免。」
「可是,大人,雖說春耕已過,您不看看這個秧苗都打蔫了,我還等著人回去鍾呢。」員弁太夫倒是個農人,這點來說耕田的人都沒了,他吃什麼啊。
朝明桑三在一旁附和著」對啊,梅戶大人,這個人沒了,我們種什麼去啊。」
見到這群人唧唧歪歪的「好了,好了,各位在等等,容我想想。」說完示意邊上的侍衛把這幾個村長拉走了。
看了看一直在邊上發呆的富田戶高「我說富田啊,你說其他人來了沒,我看這一百人,打過去連名古屋看都沒看到就死了半數,逃走了半數。」
「到時候就有信息了,雲林院,細野,分部等大人。應該隔日就到了。」富田略微思索一番。
「但願能到,到時候我們明修棧道,暗陳倉。」眼中露出一絲精光,一個切手,
名古屋前陣
現在的前陣防禦工事已經給那些竹槍切破的七七,增田正在帶著部隊增補起來了。遍地鮮血淋漓與斷瓦殘垣,隨處可見散落的具足,插在土中矗立的一支素槍顯得引人注目。「新宮啊,你打的倒是快啊,我剛剛來,這裡就結束戰事了。」籐孝拔起了土中的素槍,揮了揮。
「這些都是農人,拿的竹槍,我們可是純鐵素槍,當然一會都擊敗了,不過……」新宮點了點籐孝手中的素槍。
「不過什麼?人多了就麻煩了。」臉微微一斜,名古屋的援軍實在沒有太多希望了,真不知道前田兩父子怎麼回來。
這個倒是真話,一百人的攻勢打到這裡當然會能全部擊退,但是如果來個兩百來人,一窩蜂的過來這些木板攻勢就不能阻擋敵人了。後方的陣營之中傷者也會增多,幾日來德本醫生是忙裡忙外,如果傷亡在慘重一些,或許這位會累的半死。
一日之後雲林院,細野,分部都率部到了,約莫總共加起來約莫千人,打著號稱三千人的旗號,浩浩蕩蕩的殺向了名古屋。「富田,第二陣突擊。」坐在軍中,示意富田叫細野籐敦率部出發。
第二陣乃是細野的軍隊編制而成,可以說是清一色的足輕,背後背著自己編織而成的木丸弓,少許的衣服之上用著竹子圍住了一片算是當甲。太鼓一擊,名古屋的浮橋之上立刻多出了不少士卒,又爭先恐後的向前衝去。喧囂之聲蓋過雲霄,北伊勢的山中鳥雀飛了起來,驚起了一片。過了長良川就是一片開闊的平原,部隊沿著河流平平分擺了開來,有二百來人。
新宮的忍軍早已勘探完畢,兩百人擊退之後還有還有林院寺的一百多名僧兵,這個可是難啊。林院寺雖說沒有長島這幫和尚厲害,但是比起那些足輕來說可以說是以一當二是沒有問題的。
細野的陣型倒是散亂,不過散亂也有散亂的好處,箭失難以攻入,「嘿嘿哦」士卒背著細野的靠旗亂叫一聲「衝啊。」就看到不知道哪人喊了一聲,一群人衝了上來。「放箭,放箭。」新宮高聲的叫道,自己拿著弓箭也在瞄準。
「好了,新宮。」信虎拔出武士刀「你放心迎敵,林院寺的就交給我了。」
新宮用眼睛瞥了撇,咚得射出了一箭「那麼我可是放心了,信虎老大人,一切就拜託了。」迅速的拿起腰中的弓囊又搭上一支。「走了,清四郎,咱們來個扯斷他的後路。」翻上了馬匹。
新宮現在率部在前面抵擋,信虎則是騎著馬繞過了敵陣來到了橋上。林院寺的僧兵負責守備橋樑與第三陣的攻擊,見到了有敵人前來,紛紛叫喚著衝過橋去。「該死,清四郎趕快到火藥撒一圈然後點火。」信虎急忙叫喚著,抄起刀來砍到了邊上的僧人,其餘的武士則是在橋頭抵擋著。習慣的是好像清四郎去奇襲了,沒辦法信虎縱馬一躍,踩在了浮橋之上。僧人見狀紛紛拿起長槍豎了起來,使得信虎毫無辦法。手上拿著一包火藥回馬,輪迴的繞了一圈,卻給守的滴水不漏。
「信虎大人,把袋子仍過來。」遠處傳來了響亮的鈴鐺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