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兵來的不是很多,許多僧人都拿著二十文錢與三斗糧食去了加賀,期間還有一些分散的去了石山和關東。關東那位總安也把一向宗辦的火熱。僧人們不都不怎麼仇恨義氏,見到義氏了都是說了一句阿彌陀佛然後在叫了一聲居士。
前來就地安頓的僧人大部分都是就進的山賊,現在既然義氏分發房子,那些山賊也就安定下來。不過令人頭疼的是,這些山賊畢竟是山賊習性改變不了,如果放著對於農民是負擔,但是如果把這些流放了又損失了當日二井的諾言。這些山賊只是口頭上念著阿彌陀佛,其實手上沾滿著**。
義氏這幾日也為此頭疼,收編已經過去了三日,但是山賊和農人的矛盾更加劇烈了。雖然二井用一部分借口驅散了僧人,但是為了保證領地之內的安全,還是留下了三十多名僧人。本來按照義氏的考慮這些僧人是混合在農民之中,不過剛剛混合一天就鬧出了鬥毆,偷竊等等活動。
現在義氏已經把那些山賊分了開來,加強看管免得禍及那些商人和農人。雖然這些有著極大的戰鬥力,但是義氏沒有那麼多錢來搞兵農分離。總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現在就是要用這批山賊來修築名古屋,雖然用掉了百貫的的納貢費用,但是還有一千多貫的結餘。
此時的房中,和煦的陽光照耀著大地,斑斑點點的影子映襯在玄關之上,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暖意。義氏和小一郎對面對的坐在一起,從面容看來,小一郎比昔日消瘦不少,原本就流露著菜色的面龐更加不堪。「小一郎這幾日辛苦了。」義氏想說些別的,但是找不到太多的詞語。
小一郎做了個靜止的動作,「大人,您不必如此,這個是我的本分。」
這句話說了,更加讓義氏難看,露出了一臉慘兮兮的笑容。
「您啊,我身為您的屬下就應該盡忠,這些屬於職責所在,怎麼能有異議呢,再說我很喜歡這個工作。」小一郎的笑容更靦腆了。面對這個和義氏差不多大小的青年,實在感覺有愧,「對了,小一郎,我想把這裡加固一下。」
「您是說名古屋?」
「對,可以試試加固一下麼?」顯然義氏對於這件破破舊舊的名古屋加強防禦。本來長島城是最好的地方,可是義氏一把火毀掉了這裡。所以方圓百里之內,也只有這個地方可以試著在加固一下的,否則以後就難辦了。雖然籐孝和利久有能力解決附近的威脅,並不代表義氏自己就放鬆警戒。
「嗯,最近商人來往非常多,如果想要籌集材料還是很快的,一些商人都希望與我們有來往,連那位伊籐也感覺到了。」
「好的,一切就交給你了,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問問大家,當然你也可以來找我。」其實義氏還是挺喜歡找他的「對了,我應該給你加個幫手了,你看看那些僧人裡面有些能幹的你找成助手,你現在是足輕大將?」
「對。」小一郎點點頭。
「這段時間真是委屈你了,這樣把我認命你為田山家的與力,一切就拜託了。」義氏低頭拜了拜。
小一郎滿臉喜悅,「大人,大人快起來。」連忙拉起了拜倒在地上的義氏。「木下小一郎實在肝腦塗地,以報大人栽培之恩。」對於這位庶民出生的孩子,義氏還是很重視的,相比他的哥哥就不怎麼好過了。
那古野天守閣
天守之中的士兵層層包圍,此次會談非常重要。負責接待的是平手政秀和前田利家,平手和幾個月見的不一樣,現在使勁的再咳嗽,肺都要咳出來了。不過信長還是讓這位負責接待。天守之中增添了許多肅穆的氣息,前田利家表面之上非常客氣,一直低著頭歡迎著自己的哥哥前來。
「平手殿。」前田利久一身正式的吳服,深深的鞠了一下。
聽到叫自己,咳嗽的聲音更加大了。「哦,前田利久大人,您能來我實在太高興了,還這麼客氣奉上了五百貫的儀呈。」一面捂著胸口,一面裝出一副微笑的面孔「義氏還好?」
利久點點頭:「托上總介的福,一切還好。」
平手點點頭:「他的事情我也聽說了,真是英雄出少年,最近伊勢尾張兩地的酒館茶肆之中多有流傳。」非常滿意義氏的表現。
傳來了咚咚的聲音,從遠處的廊間傳來,是哪位上總介走了過來:「哦,田山義氏來奉上儀呈了?」人未到,聲先來。
「是的,上總介大殿下。」前田利康急忙回道。
信長一臉不悅之色,盯著下面兩位前田看了一會:「怎麼田山義氏怎麼沒來?」
「是的,大哥目前在名古屋管理之中,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利康抬頭解釋。
「哼。」重重的鼻音,顯出了信長此時的不滿,「面子還倒是大,我妹妹呢?」掛記著自己的妹妹阿市,土田夫人為此哭的死去活來,現在好義氏求上門來了,自己也能順利的收回自己的妹妹。
利康拜的更低了,怕這位上總介發瘋「阿市館現在在名古屋好好呆著,一日三餐天天供奉。」
前田利家在一旁面露喜色:「義氏大人如此用心,把阿市館敬如神明一般。」雖然表面上沒什麼,但是言語之中帶著一絲挑釁的味道。
「嗯,阿犬。」信長看了看在台階之下的前田利家。「你去通知下丹羽五郎佐,到時候有空把公主接回來。」
「是。」前田利家給信長支了出去,不過信長卻摸了摸腰間的左宗三文字。
「你,前田利久你倒是好,我當時召見你的時候你說自己身居百事,現在卻為了一個小土豪到我這裡求情來了?」顯然不滿意這位的作風,當年信長上位的時候,前田利久這位中立派派出了兩個弟弟,自己依舊保持著中立,現在如同喪家之犬趕了出去,利馬就改換門庭的。
信長一語說的利久老臉通紅,自己想想也是這麼一回事,不過政客最主要的一點就是臉皮厚了。一旁的利康見到不對,連忙搶言道:「大殿下,在下已是前田家家督,父親只是隱居,家中的事物還是我來管轄。」
「呵呵,小胖子你倒是轉的快麼。」信長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對著胖子點點頭。
平手慢慢站了出來,向前走了一步:「殿下,您既然已經逐出了田山義氏,今日田山卻有歸納之心,您看如何?」
「從屬豪族那麼多,我哪裡管得過來,他愛幹嘛幹嘛,我那天出征伊勢他別管就可以的。」信長有些不耐煩,對於義氏這位心理雖然欣賞,但是搖擺不定的風向讓信長感到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