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熊熊業火,本丸終於頃刻間崩塌。「嘩啦」木造軍中的自信心也全部塌了。「完了,完了。」武士們口中喃喃念道。義氏的機動隊始終沒有出現,不知道是為什麼。足輕快速的朝著長良川汲水,挑來水去撲火。可惜的是,誰都認為木造大人似乎是死了,不過有些抱著幻想的忠心的武士依舊督促著那些農人。
「似乎要嚇嚇他們的,不然他們還是不會走。」沼田看了看情況,對著直隆說。
「您居然這麼說,那麼我就出發。」舉起手來,向前揮動了一下。「機動部隊預備。」
那些足輕在武士的刀下,逼著挑水前往本丸。「殺。」數十人的機動隊發出了震天的喊殺聲,長良川汲水的足輕快速的丟下水桶向著西面跑去,「敵人來了,敵人來了。」足輕瘋狂的喊著。一些武士想要控制這些情況,但是足輕一把搶過刀來反而殺掉武士的大有人在。
所謂的農民軍隊快速的完蛋了,一些跟隨的豪族也開始了撤退,畢竟老大都死了你還玩什麼,別人都反攻過來了。本來這個時候就是追擊的最好時刻,但是機動隊只是象徵性的殺了幾個人都停下來了。「您看這樣如何了。」直隆用著槍點了點遠處潰散的木造軍。「呵呵,該收場了。」沼田微微一笑,掉轉了馬頭朝著義氏的方向騎去。
長島城四處都是蛋白質燃燒的氣味,使得整個地區臭氣熏天,無辜的民眾也捲進了這次戰鬥,隨處可見燒的再地上打滾的人群,聽到一聲聲慘死的叫喊聲。阿惜卻救回了那個奄奄一息,全身**的流鶯。長益看了看一臉憂慮的阿惜:「呵呵,您還真是多愁善感,怎麼不悄悄那些給燒死的人呢。」
「我管不了這麼多。」阿惜頭也不回無視這位的存在,脫下了自己外套裹住了流鶯的身體。
鏡走過去遞出了幾件衣服:「我看也活不了多久了,這麼冷的天一定會缺金。」不過鏡的心中似乎還是有那麼一些仁慈,至少對義氏來說也會這麼做。雖然我救不了天下人,在不妨礙我朋友的情況下,我會救更多人。
「阿惜好好看護著,是時候撤退了。」變魔術的似地又變出一件給阿惜穿的衣服。「嗯。「阿惜點點頭,把女子放到一間沒有著火的房子之中,順帶留下了幾個飯團,這個是阿惜明天的早飯。鏡拿回了飯團,扔下了幾個解餓軍糧丸。「記住,永遠不要這麼可憐她們。」
木造的軍隊潰敗的很快,一場烈火粉碎了木造的野心,也終止了他的野望。)義氏卻無暇觀察敵人衰敗的表現,從和尚的退卻的,還有糧食運輸的痕跡來看,和尚一定是隱藏起來了,或者是會殺回馬槍。現在義氏要做的就是制止這個和尚的野心。
此時的願證寺的軍中,願證寺證惠的屍體已經冷卻多時,願證寺證如正掐著佛主喃喃的念著覺本大密咒。雖然念著覺本大密咒,但是臉上一臉憤怒卻顯示出。如果在中國,大乘佛法一般都是地藏菩薩本願經,當然密教就不是了。
按照父親臨死之間所說的:「孩子,您覺得義氏如何。」
「父親,我覺得他是個好人。」
「呵呵,好人。」願證寺露出了一臉無奈「好人也會咬人,為了利益誰都會拔刀,這個是亂世,好人為了生存也會殺人,孩子記住亂世是不存在好人,好人都往往都是死的那一方。」劇烈的咳嗽,顯然這位時日無多。
「父親。」願證寺證如一臉悲傷。
願證寺艱難的伸出手:「孩子,我死之後……」話還沒說完,願證寺就閉上了眼睛,一隻手軟了下來,點著長島的方向。
「父親。」願證寺證如聲嘶力竭的喊叫起來,這個只有十二歲的孩子接起了長島一向宗的重任,他的哥哥們都到了各地發展勢力,自己這個最小的孩子卻留在了長島侍奉父親,這個創舉倒是有些創新,畢竟有些時候你十歲了,你大兒子六十了怎麼侍奉你。
「坊主。」一名僧兵跑了回來,來來往往的僧兵傳遞信息,「坊主大人,田山義氏一把火燒了長島城,順帶把進攻木造具政與木造具清燒死了,現在木造軍全軍撤退」迅速稟報著戰場的情況。
「可惡。」願證寺證如捏著佛主,發出骨頭嘎啦的聲音,義氏的心理的地位從一位善人迅速下落到了十惡不赦的惡人「可惡的義氏,你就是念阿彌陀佛也不會超的惡人。」重重甩下了這句話。快速的翻山的馬匹:「傳令下去,全軍回撤,進攻長島城,我們要把父親的安靈葬在長島。」這位這麼生氣是有兩個道理,第一義氏一把火燒掉了祖祖輩輩搭建長島城,畢竟有數十年的歷史的。第二麼就是義氏一把火燒掉了那些和尚的骨灰,舍利子。您把願證寺證如的祖祖輩輩的墳地都燒了,人家能饒了你麼。其中貌似有蓮如上人,法然上人的舍利子,文物古跡啊,燒了多可惜,應該叫鏡搞出來賣給加賀的那些和尚的。
僧人接到號令之後就快速的集結了起來,其實所謂的分散只是分開走而已,一個時辰之後,天似乎才濛濛亮,就集結完畢。一人手捧一本不屈不撓的鬥志,傳說這個是當年本願寺蓮如所寫,裡面用著簡單的漢子訴說了一些佛法,似乎有些手捧可蘭經的樣子,一個發瘋的和尚似乎比一群發瘋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