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不會隨著計劃的改變而變化,依舊踏著腳部前來。無論有多少的憂愁,似乎也在這一天忘懷,畢竟喜慶的氣氛是會傳染的。下午,阿惜一掃早上的苦悶神色,和那些孩童一起打起了毽球。因為計劃的關係,使得一些習俗沒有延續。
開始了門口的裝飾計劃,一干男人跑到了山中,砍伐松樹用來裝飾名古屋。就連前田利久這位大病初癒的病人也拿起了斧子跟進了山中,按照他的說法,新年麼也要粘點喜氣。積雪比較稀薄,加上昨晚的雨點,使得路面的雪凍得牢牢的。踩上去發出了嘎吱嘎吱的響聲,因為當時穿的都是草鞋,凍的義氏冷的要命,無奈之下只能發明了野豬毛拖鞋,簡單的說就是草鞋外面叫鏡包了一層厚厚的野豬皮和毛。這裡要說一下,在日語裡面,豬這個詞是指山豬野豬,而豬才是食用豬。
畢竟是使劍常客,砍樹自然不在話下,幾斧頭下去一顆所謂的參天古樹就倒了,如果放到現在早給人抓進拘留所吃年夜飯了。雪嘩啦啦的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這個更讓人感到了一絲絲的高興。本來女子是應該呆在家裡的,不過義氏也不管這裡,統統把那些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叫了出來。阿市和艷瞪著大大的眼睛的看著鏡和阿惜砍著木材,玉子高興的都跑到了信虎的腦袋上,似乎信虎非常喜歡這個小女孩,似乎就是自己孫女一樣。奇怪的是二井卻呆在名古屋,這個讓義氏覺得一頭霧水,倒是阿惜對著義氏笑了半天。
砍伐好了木材就送到名古屋城中,開始用來裝飾了,做成了門松。其實所謂的門松不單單是用松樹做成,其中還有竹子等材料,在加上一些碎布頭做的裝飾物,小松樹意味著成長和繁盛。如果沒有院子的農家,會在住的屋子前面對兩堆土、插上兩個松枝作為門松,看上去就是迎神的祭壇。門松從元日一直插到新年第7天,叫做「松之內」。松枝是被迎回家來過年的神靈呆的地方。日本有一個和中國類似的諺語,叫「笑門福來」。
在新年的時候是不能食用肉類的,這個對於別人來說沒什麼,但是對義氏這種人來說實在是打擊。意味著三日之內只能吃吃海鮮,別人想想你看看吃海鮮多好,但是在那個時代肉類才是海鮮。
作為領主的義氏,開始發放了阿年玉就是壓歲錢,裝在了一個小小福袋之中,其實裡面只有三文錢」點了點附近的那個捧著鐘的男子。
「可以,可以,你們去和那邊的小一郎說下,就說我同意了,詳細你們問他去。」點了點遠處還在給農民圍攻,一臉淒慘樣的小一郎。
除夕晚上,日本人稱之為「除夜」,除夜時他們祈求神靈托福,送走煩惱的舊年,請神就交給了新宮這位神主,至於求佛自然有和尚來幫忙,義氏發現這個真是整容豪華。一個鄉下的土豪族又有神來又有佛。
夜幕降臨,一群人圍在了火堆邊上。架起了灶頭,因為不能吃肉,所以改成魚肉鍋,期間還加入了豆腐,凍豆腐,豆腐皮等等一堆材料,魚肉豆腐味增湯。剛剛起鍋,小一郎就端著碗過來排隊了。
義氏一臉疑問:「小一郎,你怎麼搞的,那些農人似乎聽聲音還在鬧。」
「呵呵,沒事。」小一郎賊兮兮的笑容,似乎也慢慢和著義氏改變了「您新來的兩個看門的來的真是時候……」顯然堪太和喜之郎兩位在門口當門神呢。
至於這位長島城的來的和尚徹底傻了,原來義氏和那些下賤的武士一起吃飯,似乎還有庶民出生。不過想想也自然了,這位爺其實也不過是個低俗土豪罷了,只不過這個豆腐還真是好吃,一口氣吃了好多碗,顯然這位長期在長島沒吃飽的男人今天摸了摸肚皮吃飽了。、
自鳴鐘敲到第十二下的時候,所謂的午夜就到來了。以前沒鐘的時候總是估摸著時間,現在好了。那位滾圓肚皮的和尚拿著小木棒,用力的敲擊著掛在木桿上面的小鐘。「咚,咚,咚」,義氏等人跪坐在門口,心裡喃喃念著。
艷悄悄的走了過來,月色更加讓這位顯得朦朧,如同月宮中的仙女一般,「館主,謝謝您。」紅著臉遞來了一個福袋,看來這位是膽子小,一般這個時候都在祈禱,送禮也要等一百零下的鐘聲敲打完畢。
「哦,艷,你新年什麼願望。」義氏顯然很吃驚,第一個送禮物的居然是這位不怎麼說話的艷,不過艷總是默默的支持者義氏。
「是,是。」義氏的話顯然讓這位更加的害羞「館主能帶領大家好好的過下去,每天都像新年一樣。」紅著臉說完了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