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氏在名古屋靜候這位願證寺的病情。作為一個善良的年輕人來說,義氏似乎開始了蛻變,畢竟這種時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仁慈只是強勢者給自己套上的光環。名古屋內計劃著一場巨大的變革,只不過這一次計劃只是高層首腦的會晤,對於阿惜還有前田利久都沒涉及,畢竟這種計劃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加安全。義氏知道阿惜不會說出去,但是一些行動也會看出來。新年繼續要過,但是戰爭與土地陰謀繼續計劃著。
名古屋的農人還在為新年操辦著,各家各戶因為免稅的關係,都掛起了一些魚肉。自從義氏強有力的擊退了盜賊以後,這裡來往的商賈慢慢變多了,一日的稅收也有二十多貫。可以見到一些小販開著店面做著年糕販賣,還有伊勢的特產龍蝦出售,當然本地的醬菜也是非常熱銷。因為陶瓷廠屬於大型建築,現在只是在規劃之中,等到阿爾貝羅來了以後再投資,木材砍伐倒是很好,因為農閒的時候,農人感激義氏很多就義務幫忙,不過義氏還是支付了一定的薪水,名古屋的人們更加感激這位年輕的青年。但是也有不和諧的聲音,畢竟這種大手筆的花銷,在有些農人看來就是浪費,畢竟如果沒有充裕的資金,是無法保護這裡,況且這裡的地方又如此的渺小。這個是非常滿意的。武士也分擔出了一部分管理這些和保護這些,小一郎不愧是農人出生,優秀的管理技術使得這些吵吵鬧鬧的商人和農人安定下來。
此時的小一郎正在和那些商人解釋關於稅率的情況,基本上義氏把名古屋的內政統統交給了他,這個到讓沼田這位暫代奉行安心了許多,改成專管修繕和補助安定的,簡單的說就是巡邏的加泥瓦工。小一郎出色的表現贏得了老一輩和年輕人的喜歡,信虎覺得這個孩子雖然出生不好,但是管理能力絕對是一流,至於籐孝非常看好這個年輕人。
一邊是籐孝在匯報「館主,豆包已經送過去了,那位要您找一個時間過去,他會詳細和您說,您在尾張的權利,似乎他認為您對於權力追求的很。」看來籐孝對於那個和尚說了不少話,似乎這位願證寺對於豆包非常滿意。
「權利?」義氏咧嘴一笑:「如果這樣,我追求的就是長島城的坊主了。」
「那位還是非常小心的,每次都把豆包分給了我一個,然後遞給了邊上的僧侶,然後等我們吃光自己在晚上吃。」看來願證寺也覺得食物下毒是很正常的事情,當時怎麼不弄點高級毒藥直接把那個上總介毒死算了,居然看都不看什麼都吃。
「嗯,老傢伙還是小心,不過這個夾竹桃可不是年輕人吃了就有效的東西。」看看籐孝的臉色「我問過德本醫生,按照這個劑量那個老和尚估計在新年前一天發病,我已經叫木造長益通知他的父親的,就說那位老和尚已經病倒。」
籐孝滿意的點點頭:「既然這樣那麼我們是時候準備了。」充滿了自信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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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島一向宗集聚基地
願證寺政惠此時已經倒在了榻榻米上睡覺,醫生診斷是胸痺。對於年紀大了,這種事情也常見,只不過這次比較厲害罷了。「坊主,坊主。」一名沙彌衝了進來。願證寺艱難的撐起了自己,用肘部頂住地下。「什麼事情,你不知道我要休息麼,僧人要入定,我等更要慎重。」微微帶著不滿的神色
「坊主。」沙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其實有些事情的。」
「事情大麼?」願證寺微微閉上了眼睛。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沙彌覺得木造打安津濃這種實在太過愚蠢的。
「是麼,既然這樣晚點再和我說。」願證寺又躺了下去。
義氏算準了時間,帶著一干人等騎著馬匹前往了長島城。一路上哼著小曲,顯然是很高興的時候。當時的那位看門的山賊僧兵見到這位財主來了,連忙迎了上去,一臉媚笑的說道:「無量居士您來啦。」
「哦,你還在這裡看門啊,什麼時候我和那位願證寺大師說說,把你掉上去。」看著一臉笑容的山賊僧兵說道。
「呵呵,您還記得小人啊。」搓了搓手「實在太感謝您了,長島現在出了一些事情,您的探訪可能不能接見了」
義氏露出了一臉不解,其實這個是明知故問「哦怎麼回事。」仍了一弔錢過去。
「嘿嘿,居士這個就不用了。」然後把錢掛在了馬上「您總是這客客氣氣,其實不瞞您說,願證寺大人病倒了。」
「什麼,病倒了。」義氏大聲的叫了出來,惹得邊上的路人分分回頭。
山賊僧兵露出了一臉焦急:「您別啊,這個是秘密。」做了一個靜聲的動作。
「明白,我更應該看看願證寺了,我好歹現在也是尾張的坊主了。」依了個佛號,然後繼續把錢扔了過去,騎著馬匹慢慢的渡了進去。
山賊僧兵的同夥走了過來「堪太,那個是誰啊,給你這麼多錢。」
「您不知道啊,那個就是劍術達人田山義氏,聽過沒?」
「他啊,看起來就比願證寺大師好處多了,我也希望有這麼一位大人。」
「哎別看看我們是和尚,其實和山賊有什麼區別呢,冬天沒糧食了不是還要自己動手幹活麼?」看了看騎著馬遠去的義氏背影。
「對了,他不是尾張的一向宗坊主麼,你幫忙幫忙我們去投靠他.」同夥鼓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