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一干人等都醒了過來,顯然新的一天開始了。因為語言不通,義氏也只能自己當做翻譯陪同這位阿爾貝羅來參觀。木材,還有陶瓷等東西,顯然這位葡萄牙人對於貿易有著充足的天賦,補足了義氏計劃上的疏漏,最後這位充滿**的葡萄牙男子扔下了大筆錢款和胡安小正太放在這裡,然後去東海道觀察商舖,臨走的時候還招募了一個當地的漢語翻譯。船隊變成了日語翻漢語,漢語變波斯語。
胡安留在了這裡,顯然成了義氏的跟班,畢竟語言不通,能對話的只是義氏。新年只有區區幾日了,整個名古屋洋溢著新年的氣氛,因為舶來船隊的到訪,讓這些農人還有武士充滿了興奮之情,畢竟以後的生活有著落了,南蠻人麼都是有錢的主,如果沒錢怎麼會漂洋過海到這裡呢?
幾日之內傳來一些消息,那位藏田五郎佐因為路途問題拒絕了交易,倒是甲斐的以前幫助信虎的商人跟了過來,這個倒是讓義氏興奮了許久,畢竟甲斐的黃金豐富比尾張好太多。詳細的洽談就交給了籐孝,自己悠然自得等待著過年。對於這個時代的黃金實在多的要死,馬可波羅的遍地黃金倒是非常有依據的。
義氏從阿爾貝羅的船上搬下了許多東西,阿爾貝羅也非常客氣,見到這位這麼通曉異國他鄉的友人實在感到驚訝,驚訝之餘也佩服不已,對於義氏的身份也充滿了謎團,不過更讓這位年輕人認可了這位男子。搬下的東西倒是非常多,比如大一桶橡木朗姆酒,一座非常豪華的自鳴鐘,落地式足足有一人多高,表盤聽說是阿爾貝羅在盧安達當地的鑽石原礦挖來的,基本上鑲嵌滿了鑽石,如果這個東西拿到現代來,按照戒指的大小拆成鑽石估計可以弄出一萬多個戒指。附帶的還有一座新式的固定式望遠鏡,這個是因為沒有望遠鏡特地贈送的,臨走時義氏還厚顏無恥的要了一塊小型的發條式破舊懷表,這個倒是讓義氏高興不少,畢竟時間能夠知曉在戰鬥之中還是非常有用的,接著就是一些波爾圖葡萄酒。至於多餘的瓶子,就用來灌注朗姆酒,灌了一些偷偷的讓阿市送給自己的哥哥信長殿,那位似乎也挺喜歡酒的。
似乎貿易就這麼順利,沒有絲毫的阻礙至少是表面上的。只不過現在接近過年了,手上卻沒有多少錢。年關將至正是人們慶祝的時刻,每家每戶都拿出了最好的東西,來渡過這個寒冷的冬季,期待明年有著更好的收成,名古屋也不例外。
此時的義氏正在研究南蠻傳過來的固定式望遠鏡,的確航海的用品就是好用。遠處的樹林的看到清清楚楚,南蠻的打磨的技術就是優秀,航海這麼久潮氣也沒影響外殼的,只有一些漆緩緩的撥落。
這刻正在對焦,義氏找到了一個鳥窩正在觀察。「嗯?」這樣看看,「哎,鏡。」似乎發現一些動靜。義氏讓開了道,讓鏡觀察。「大人,按照這個似乎一些有組織的盜匪。」觀察了一會,下了結論。
「真是的大過年都不安心。」義氏搖搖頭,「該準備一下了,剛剛有點起色就有人盯住我們了。」微微歎了一口氣,亂世還真亂啊。
鏡匆匆的跑了出去,義氏走到了房中,阿爾貝羅留下了十多支火槍,對於這點阿爾貝羅還是非常夠朋友的,畢竟已是倒台了,他連個根據地也沒了。義氏抄起槍,發給了了邊上的前田清四郎,還有附近的武士。至於阿惜就不用了,她的弓箭個人覺得比鐵炮好用。
一行人知道了敵人來襲,紛紛拿起了武器,連那些農人都非常激動了拿起的武器,至少那些農人覺得這個領主非常好,似乎應該是木下小一郎的工作不錯。寺四郎此時抄著一個竹竿跑了過來:「館主您讓我參戰,我要打死那些搶我們的糧食的壞人。」滿臉怒容的看著遠方。
「這個,」顯然義氏有些尷尬,您的熱情是好的,但是您拿這個竹竿捅得死人麼?看著這位滿臉熱忱,義氏迅速的抽出了春雨,拿住了竹竿卡擦一聲切出了一個缺口,「恩寺四郎這樣才能上陣殺敵不是麼?」
「是是,館主。」這位露出了一臉興奮。
看著這位:「您可以通知大家想要殺敵的沒武器的可以向您這樣,首級我會發給你們酬勞的,至於不想的請在家裡躲好。」示意這位叫大家準備。
寒風凜冽卻擋不住大家的熱情,各個都熱火朝天,畢竟您要斷了人家的生計,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剛剛安定下來就來這一出。武士開始把沙土搭載了木板之上,讓防護更加牢固,火槍也準備好了,連那位胡安也湊了上來,感覺到了眾人的神色不尋常。
賊人似乎從望遠鏡來看不是很好,拿的武器也只是差到極點的肋差,偶爾有幾個背著弓箭似乎是山中打獵的獵戶。「大家準備好,敵人不強,似乎只有二十多人,我們應該應付的來。」義氏大聲叫道。
那些土匪見到行蹤給發現了,開始了交頭接耳,其中的幾個小嘍囉和一位穿的還算不錯的男人交談了一番,男人一臉絡腮鬍,露出了一副凶相,肥大的身體慢慢的挪動對於這個小破砦能發現行蹤感到吃驚。
揮了揮手打算要這些人撤退,似乎認為發現了就不幹了。「敵人好像要跑了,我們如何?」義氏向著周圍求助到。
「大人追。」阿惜嬌喝一聲騎著馬就衝了出去。「天哪,」義氏拍了拍腦子對於這位女的實在沒想法的。「走,趕快追上去,火槍隊也裝彈完畢也快速衝上去。」一般這個時候都是火槍部隊衝鋒等打散了隊伍,奇兵部隊在追擊,這位阿惜卻衝了出去,這位這樣下去可不行。
遠遠的看去,那些強人開始有規律的退卻,似乎這夥人常常幹這一行,做到干一行,愛一行。此時的阿惜卻無腦衝了上去,開始使用了騎射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