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沒有什麼,您喜歡這個麼?」義氏點了點信長手上的那副杜鵑。
上總介臉一斜,眼神沉重的瞪著義氏,「怎麼,義氏你送我這個什麼意思?對於我的思念?」
「呵呵,這個需要您自己品味。」義氏在一旁謙虛的說道。
「是麼?」信長底下頭仔細的思索了一番,捏了捏下巴。「松平殿下您認為呢?」遞出了畫卷,想要那位在邊上的松平也看看。
「這個。」松平元康小心的接過畫軸,仔細的撫摸了一番「不如歸行方?」仔細的思索了一會,摸了摸腦門,用著疑問的口氣說道。
「不如歸行方?」信長默默的念道:「似乎很符合啊,義氏看來你的禮物還是非常好。」似乎這位大人很希望這個。「對了這個是畫上的鳥。」信長突然說起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松平連忙點頭:「殿下這個當然是義氏大人送的畫卷。」「那麼他是不會叫的咯?」
「自然,畫捲上的怎麼會叫呢?」
「那好。」信長臉上頓時來了喜色。「我考考你們一個問題,希望你們回答一下。」看來這位主公似乎要出些奇妙事情。
「不知上總介殿下如何?」松平一旁用揣測的口氣說道。
「比如說這只杜鵑。」信長把這幅畫攤了開來放在地上。「看看這個是一隻鳥。」點了點畫上的杜鵑。
松平和義氏連忙點頭,「嗯。」信長重重的拍在了畫上,「你說如果想要讓這只杜鵑叫你,你會怎麼辦。」問出了一個奇妙的問題。
「這個。」似乎那位松平元康陷入了沉思。
義氏連忙說道:「在下愚昧,希望殿下指點一二。」連忙把這個最大的機會仍給了信長。
「哈哈,不過我說了你們都要說哦。」信長點點頭,拿手指了指周圍,兩條眉毛豎了起來。
「自然,自然。」
信長清了清嗓子:「其實呢,這個很簡單。」一臉正色「既然是一幅畫,當然不能叫呢,撕了就是麼?」說完伸出頭看了看周圍,面帶笑容的注視著周圍的表情。
四周的人都陷入了沉思,連站在邊上的猴子也陷入了思考。「哎,哎輪到你們了。」信長敲了敲地板。
「這個,您不妨問問您邊上那位?」義氏慢慢開口道。
「我邊上?」信長扭頭看了看發現了抬著頭思考著猴子「猴子,義氏叫你呢,怎麼樣你也說說看。」對於這種問題信長也來了興趣。
猴子微微帶著顫抖的聲音說道:「那麼在下就斗膽了。」說完挺直了腰板。「如果不能叫,我~就~想~盡辦法~讓他~叫。」一字一句的鄭重的說道。
「哈哈,有意思,猴子你很有趣。」信長拍了拍手,「就這樣了,你現在是足輕組頭?」
「是的殿下,廖讚了。」猴子膽顫的說道。
「現在開始你就升為本家與力的,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看他叫,當然幹不好我可饒不了你。」
「殿下。」猴子跪了下來,語中帶著凝噎,對於這麼一句話就變成與力實在是難得。看來這位殿下心情非常好。
「好了,你就別感謝了。你們兩位呢。」信長示意還在思考的元康和義氏。
只見松平元康面色鄭重,臉上厚厚的肉塊也繃直了起來「上總介殿下,如果不會叫,我會等它叫。」
「哈哈。」這次信長聽到這句話笑的快岔氣了。「自己叫,松平殿下這個可是一幅畫。」
「誰說畫不會自己叫?殿下聽過神筆馬良這個漢文故事麼?」松平解釋道。
「好好好。」信長重重拍了拍手「您的事情我會考慮的,不過現在我要聽聽那位思考最久的田山義氏。」指了指那位躲在一旁一言不發的。
「殿下。」義氏深深拜了拜「如果這幅畫不會叫,我自己叫出聲音扮作杜鵑的聲音。」用深沉的口氣,說出了這個奇妙的答案。
「一幅畫居然有這麼多解釋,我信長算是見識的。」這位上總介一臉自豪「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知道長島東邊有一塊五千石的開拓地麼,我就讓你自己叫叫看。」
對於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案「在下曉得,不知殿下何意?」
「我讓你在那裡建一座城,你就當城主。但是你要負責幫我搞定那些西面的和尚,我可不想見到再一次的一向一揆,如果再來我就要了你的命知道麼?」信長一臉奸笑。
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實在讓義氏不知所措。「這個,再下實在惶恐。」
「好了,好了。」信長打斷了義氏下面的話語「至於你弟弟的俸祿全部取消了,讓他跟著你去,那些兩千石的土地我給你兩千貫,足夠建城了。我算算開墾出來足夠作為你的城池,怎麼說也有五千石。」對於扭扭捏捏的義氏,信長有些生氣的說道。
義氏深深的拜倒:「在下領命。」
「好了,我要和松平殿下說事情了,詳細的事情你去找丹羽長秀。」信長認為該說的話都說好了,打算把這位轟出去了。「猴子,送義氏殿下回去。」
「是。」猴子重重的點了點。
走出了天守,猴子一臉喜悅的喊了出來。「義氏大人太謝謝您了,不,義氏館主。」
「我怎麼變館主了?」對於猴子突如其來的話語,義氏有些接受不了。
「呵呵,您終於要成為城主了,雖然只有兩千貫的建設費用,不過蓋一座館是足夠的。最主要的就是您的那句話讓我變成與力了?」猴子面色通紅。
「呵呵,是你自己說的好麼,和我無關。」見到猴子如此,義氏也只能這麼回答。
猴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現在只能在織田家,如果我還是足輕組頭我一定會投靠您的。」猴子一步邁著歸去的路程,隨著義氏步伐。「您不會覺得信長大人太兒戲了麼?」
「兒戲。」對於猴子的這個問題,「似乎有些?不過大人似乎都這樣,這個時代都需要這樣的人啊。」義氏重重歎了一口氣,這個感覺似乎經歷無盡的滄桑。「不如歸行方,籐吉郎我相信您也一定行的。」大步邁了出去,留下了長大的嘴巴的木下籐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