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元老重臣望來以後,義氏虛心的點了點頭接受。對於這些老人,義氏有些說不上的無奈,有平手那般忠心耿耿的老臣,也有那見風使舵的林大人。這個才是讓人覺得有些不適。義氏站起身來,深深的向著平手鞠了躬,然後隨著邊上的小姓帶到了一旁屏風存放的地方。其實說起存放地方,不如說是天守的一個閣道,其實最早以前這個地方是給臣子出恭的,不過時代改變了,這個小地方也就成了忍著守護的地方,今天卻成為了存放雜物的地區。
屏風約有一米多高,外表用一塊巨大的麻布遮擋了起來。「義氏大人這個是您的屏風,您看您如何處理。」小姓在邊上等候著義氏的吩咐。
「叫人幫忙帶回去可以麼?」
「當然,這個是殿下賞賜給您的東西。」小姓就走到一旁去叫人了。
義氏好奇的走了過去,想看看這個一人多高,兩米多寬的屏風到底畫的是什麼。拉開布後,一面紙色偏黃的屏風就映入眼簾。上面畫的是一個光頭和尚,坐在一片巨大的草堆上對著空氣在述說著什麼,和尚衣衫襤褸,袈裟也是破爛不堪,但是臉色淡定。附近的松樹正好承托著此時的實景。右下角寫著,天文二十三年,平手政秀尾張絕做。
這個似乎不是送給義氏的,義氏一臉納悶,這個畫好像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義氏大人,您覺得這個如何。」耳邊傳來了平手政秀蒼老的聲音,不過現在卻顯出了年輕的氣概。
「真是太謝謝您的畫的,畫工實在是一流,似乎可以和雪舟等楊一般。」聽到平手的聲音在耳邊,義氏連忙謙虛的先後轉頭,拱手道。
這時的平手滿臉笑意的看著義氏:「義氏這個實在,雪舟等楊,老夫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平手大人實在謙虛了,不知大人送與在下這個是何意。」對於這章稀奇古怪的畫作,還有平手的題詞,實在感到困惑。
平手笑而不語,摸著自己鬍子。在義氏面前直直的站著。室內似乎丹羽長秀繼續在宣讀著獎勵,那些拿到的和沒拿到的相互攀比著,雖然這位信長大人在上面,但是卻也不乏竊竊私語的說話聲。
「還是請大人明說,這個在下愚鈍實在說不出其中三昧。」眼睛注視著畫,嘴上說道。
「是麼,您知道這個誰麼,這個和尚。」平手走了上去,點了點那位衣衫襤褸的和尚。
義氏思索了一會,帶著疑問的口氣:「一休宗純大師?」
「呵呵,還猜不出,狂僧不是給您猜出了麼。」平手笑呵呵的說道。
「但是在下好像是在是不明白個中道理,總覺得這個東西不像是給我的。「
「的確,這個東西不是給你的。」平手微微感歎道,摸了摸屏風的框架。「其實這個是給殿下的。」
「信長上總介殿下?」
「對,您知道一休大師麼,我那個時候最大的希望,就希望殿下和一休一般。雖然癲狂,但是也要做出樣子。」
「但是大人不是做出了麼。」義氏一臉疑問的看著平手政秀。
「呵呵,是麼,您就是像上天來拯救我一般,讓老夫走了一遭三途河。如果沒有你,或許今天這個屏風就掛在信長大人的室內了。」
似乎記憶中,這位大人是自殺的,或許和這個有關。「難道平手大人認為殿下不行,想要死諫?」
「的確有這個想法,當時在下在神社做了一對願主政秀的石獅子,結果信長大人似乎在神明的庇佑下還是如此,那天我聽聞義元大人潰散的消息以後,聽到了一些您的傳聞就打算來看看。」
「然後如何?」
「真是英雄少年,聽聞您的講解,就是信長仍土的那些舉動,老夫才知道,原來我誤解了殿下。實在是,所以特地把這個屏風贈給您了。」
「那麼太謝謝您了。」
「也是,這個也要改改,這個絕似乎應該換個詞,您說絕妙行麼?」平手注意了下最後的題詞,畢竟這種絕這個字實在是。
「大人您實在是為了織田家盡心盡力,在下實在是佩服。」對於以死明志這個方法,義氏只有敬佩,在這個時代如此忠心實在難得,除此以外似乎沒有任何感想。就像那位楚國大夫屈原一樣?如何到頭了汨羅江一投,楚國如何?所謂的以死明志都是一些文人迂腐的思想,但是如此的忠心實在是難得,一些時代需要這些人,但是一些時代不需要。
「謝謝您的畫作,在下一定會珍藏的。」
「那麼就好,對了過幾日可能有客人來到,應該是三河的那群,似乎那個叫松平元康的是你小時候的玩伴。」平手提到了那位假冒的胖子,
義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要到見那位假冒的胖子了「對平手大人,這位是我在善德寺一起長大的朋友。」
「那麼就好,到時候我會通知您的,想來自從上次見面以後就沒有太多聯繫了。」平手認為那次義元死後,義氏就與胖子失去聯繫的。
「對。」義氏點點頭「我倒是真想我那位三河的朋友,松平元康。」滿臉笑意的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