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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八章來者 文 / see羽

    在吃過和尚的晚宴過後,一行人連夜趕回了安津濃。這個時代,這片土地的領民對於誰來當政都無所謂了,其實也麻木了,就像義氏來到這裡的一樣。人民不會反抗,不會抗辯,那些豪族每次都在做這種事情,如果檢地觸及了他們的利潤他們就集體反抗起來,日子就這樣過去,似乎連這位義氏也不可避免的給時代同化。

    歸來的時候大家都在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每人都在認真的完成自己的工作。看著院子中剛剛栽種的櫻花與松樹不經感慨。才幾日這裡就物是人非,再過不久這個城池就是別人的了,換來的是什麼,自己的性命安全?義氏感到時代洪流的無奈,眼睜睜的看著浪潮打來,自己卻被無情的吞沒。

    「大人在思考什麼呢。」鏡在一旁看著義氏出神的望著那一株株新種植的櫻花與松樹。

    義氏聽到聲音反映過來,「噢?鏡那件事情知道了麼。」轉頭說道。

    「大人,我知道的。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好的,似乎可以借助那些和尚打一仗,收繳一些戰利品以後才考慮。」鏡思考了一會建議道。

    「鏡。」義氏呆呆的望著鏡:「明年春天花開的時候我們會在那裡?」情不自禁的說道。

    「大人。」鏡的眼神開始迷醉,通紅的臉龐帶著晶粉色,哈氣如蘭,「當然是在一個新地方生根發芽茁壯成長了。」

    「那麼。」義氏踮起腳尖折下一根樹枝「鏡帶著它,讓他隨我們生根發芽。」塞到了鏡的手中。

    「大人。」鏡紅著臉孔收起樹枝飛快的消逝了。

    「奇怪,我還有事情要吩咐呢。」義氏搖搖頭「阿惜,過來一下,我這裡有事情要拜託。」在院子裡叫道。

    夜間的晚宴上大家都愁眉苦臉,似乎有些心事。「徒弟,您不覺得讓掉這個城可惜了麼。」首先信虎打破了這個沉默。阿惜,沼田,吉繼都相繼轉來反對的眼神。

    「新宮你認為呢。」義氏轉向了新宮。

    「我無所謂,大人走到那裡我就到那裡。」掰開龍蝦繼續向著嘴裡塞著,似乎感覺這個和他的關係無關。

    「那麼籐孝呢?」又求助似的看著籐孝。

    「其實沒有選擇不是了麼。」籐孝無奈的看著周圍,「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想法。」望向了周圍。

    信虎站起身來:「細川籐孝你別小看老夫,老夫雖然五十多了,但是也能開三石大弓,老眼也沒昏花,也能上陣殺敵。我們幾個上了戰場也能相當於五十人。」拍著胸脯答道。

    「那麼信虎大人對面可是五百人。」籐孝漫不經心的回答著。

    「你,難道不會想辦法麼?」信虎豎起了鬍子滿臉怒氣的看著籐孝,如果當時在甲斐這位暴君,或許就拔起刀砍了這位囂張的籐孝和那位默不作聲的新宮的。不過經過駿河的軟禁倒是讓這位收斂了許多。

    「大人讓出這裡就是辦法。」籐孝閉著眼睛繼續說道「請您看看天下,為什麼我們必須在這裡立足。」鏗鏘有力的聲音壓住了這些人的話語。

    「大家繼續吃,師傅您也多吃吃,到時候還要打仗呢。」義氏勸說道。

    信虎一臉沒落的坐了下來,喝了很多酒。會場依舊無聲,過了一陣子信虎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我很高興我徒弟有這麼多能幹的臣子,如果有或許我也不會淪落到現在了。」說完以後喝了一大口酒,反映過來「對,如果沒有到這裡我怎麼能認識我徒弟,老天還是看得起信虎我。」臉色通紅。

    「信虎大師您喝多了。」鏡走了上去扶了開來。

    「走開,小鏡你喜歡我徒兒就直說麼,我認你做女兒,這樣就配得起那個小彌三郎的。哈哈哈哈,願意麼。」信虎老臉通紅大言不慚的說道。

    「大人您喝多了,我送你回去。」鏡扶起信虎拉著送了回去,義氏偷偷的看著鏡,可是鏡的臉上卻是卻白色的,一片絲毫沒有任何表情。

    鏡送走了信虎,這時德本拍了拍義氏的肩膀,走了上來:「彌三郎,我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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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正在睡覺的義氏就給阿惜弄醒了,問題這個弄醒可以說是暴力試的。一隻羽箭插入了枕頭上發出咚的一聲。義氏迅速退到了房邊,揣著刀警惕的看著周圍。「大人是膽小鬼。」阿惜嘻嘻哈哈的說道,邊上的玉子也跟著起哄撲了過來。「哥哥膽小,膽小。」在懷中撒嬌。

    「我說,阿惜你要嚇死我啊。」義氏擦了擦冷汗,抱起了玉子,貼著臉蛋來回揉搓。

    阿惜一臉白癡的看著義氏「你說,你說有人來投靠您,是個忍者我看伸手不錯就叫醒了你。」

    「是麼?」義氏疑惑著迅速的穿著衣服,玉子在給義氏打著背後的結頭。

    「是的,就在正廳,武藝我試過了,總之比本小姐差一點點,不過也可以的。」嘻嘻哈哈的說著。

    走進正廳就看到了一個男人,刀削一般的面容,濃濃的眉毛,厚厚的嘴唇,高大的鼻樑,但是身材卻是非常的矮小似乎只有一米三幾,或許這個就是忍者必須的身高。說起身高好像這幾年鏡的營養上去了,都快長到一米七了,對於這個時代一米七男人是稀少的,女人就是零幾率的。

    濃眉男人動了動嘴巴:「再下瀧川一益,有一個天大的消息要賣給大人。」

    「噢」義氏頓時也感了興趣:「不知道是什麼呢?難道您說要賣我就必須買?總得先看看貨。」露出了笑容。

    「也是,大人請看這個。」遞來了一個木盒子。

    義氏打開了盒子,捧著的手抖了抖,「這個不是朝比奈泰朝的首級。」吃驚的說道。

    「大人需要這個消息,條件很簡單就是承認我瀧川一益作為一個武士,而不是甲賀的忍者。」一益得意的說道。「以後我也不會幹這種事情,我以後就是一位光榮的武士先生了。」

    「我想請問這個是您殺的麼,然後受人指使?」義氏投去了詢問的目光,對於這種東西朝比奈不是在養傷麼,怎麼會給人殺的。「您先別著急,我想問幾個問題。」向著一益說道,「這個服部保藏不是伊賀的忍者麼,怎麼和這件事情有關係。」

    「沒有關係大人,甲賀和伊賀是不可能並存的。」一益正色的說道。

    「那麼是義元大人下令殺的麼?」義氏腦中迅速閃出了一個念頭,這個可怕的陰影似乎一直纏繞著義氏,保護自己的生命,追尋前人的遺願。一益繼續點著頭,一陣陣的冷汗冒了出來,玩這手實在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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