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軍營之中,義氏無聊抖著玉子玩耍,「大人,有緊急情況。」這時艷騎著馬跑了過來。義氏抬起頭,表示出了不解:「不是去上洛應該很安全麼,怎麼又整出事情了。是不是要把艷換走,這個好像回馬眾太危險的。」
「三河松平家有些動亂,但是徹底的動亂卻是在織田家。」艷向義氏匯報道。
「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點,通知籐孝和新宮,然後順帶叫過來。是不是我應該把你換下去,這個職位好像太危險了。」義氏婆婆媽媽的說道。
不過艷看都沒看義氏一眼,就打著馬兒跑了開來。
「大人,是叫我們麼。」籐孝和新宮面色從容,走了過來。
「那些事情你們知道了,說說看法。」義氏指了指邊上的馬扎,示意座下。
籐孝和新宮迅速坐了下來,籐孝說道:「大人,按照艷的匯報,和今川家的眼線,還有鏡的消息。其實這件發生的突然,也不吐番。」
義氏擺正身子,充滿好奇的看著的籐孝。初升的太陽照耀著這片大地,但從軍營正門的幕布卻阻止了這些,使得籐孝的臉色看起來更有蒼生的感覺,說的話語似乎也是至理名言。
籐孝抬起頭,看了看坐在位置上示意他發言的神色,清了清嗓子:「三河這些動亂,根據情報來說是服部保藏弄的事情,似乎和松平家與今川家有著密切的關係。」頓了頓,瞧了瞧在邊上發著呆的新宮,「織田家的事情就比較複雜了。」微微的露出一絲無奈。
「那麼先說松平家。」義氏提議道,或許這樣可以增加一些思考的時間。看著新宮依舊發呆的臉孔,「其實,織田家和本次松平家的事件關係非常大。」突然吐露出了一些字符。
「織田家的,家主織田信長因為和他弟弟信勝的意見不一統,所以大軍給堵在了三河。」新宮面無表情的說道,似乎剛剛那些話不是他說的。
籐孝在邊上點頭:「為此,前守護斯波家特地搞起了一揆,整個尾張發生了動亂,所以導致了我方行軍不能。」
「不過疑問的是,信長和他弟弟的信勝究竟是什麼,會弄出這麼大糾紛。」新宮在邊上梳理著問題。
「接著服部保藏就運用在伊賀的人脈關係,撬開了所謂的三河武士的忠誠,導致了一大批原來支持松平的家臣開始了動搖,阻止著先部部隊。」滿是憂慮的聲音,籐孝擔心的說道。
義氏想提出問題,可是卻傳來沖沖的馬蹄聲:「大人,大人不好了。」艷的聲音傳道了義氏的耳朵。
抬起頭,看著衝入營中的艷喘著氣。「別這麼大驚小怪,第一次出陣也難怪。」義氏不由自主的說道。
「但是,但是。」艷喘著氣,一時間話語噎住上不來了。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敵襲,三河那幫武士動亂了,松平元康已經控制不住局勢了。」
「什麼」大家迅速站了起來,籐孝新宮快速跑了出去,「艷替我拿我那邊的刀來,還有到底怎麼了。」義氏急忙說道,指揮著艷。
「大人,不好了,服部保藏煽動了吉田城,城主石川數正,大軍五百人已經浩浩蕩蕩的衝到了附近,朝比奈大人似乎身陷重圍。」艷遞來了刀。
「今川家那些忍者還真是飯桶,這種事情都發生了,艷快去通知你的鏡姐姐,照顧好玉子和你,還有看住那個阿惜和德本醫生。」義氏說完,急忙衝了出去。
因為是補給處,混亂到不是很大,不過相聚一里地的朝比奈軍營就不一樣的。喊殺聲震天,四處飄蕩著煙火的味道,清晨淡淡空氣水分也變得乾燥。義氏叫上了籐孝和沼田,就急忙衝到了軍營外面。「速,趕快去那個地方。」義氏拍著馬匹指揮著。
不過在遠處就看到一個嬌小的女子騎著馬匹,在展開騎射技藝。「阿惜,這裡太危險快走開。」義氏急忙喊道。
「大人,我不進去,就在這裡射,倒是您請注意。」阿惜興奮的在射著,似乎這些人只是糖葫蘆一般。
搖了搖頭,義氏抽出了鬼丸,因為刀比較長,所以到適合馬戰,隨手砍翻了一名插著石川家家徽的足輕,隨著籐葉紋的倒下,更多的敵人圍了過來。
「小徒弟,這裡怎麼能少你師傅呢。」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映入耳中,信虎師傅。
四人迅速的開始反擊,何奈敵人越來越多,似乎打也打不完,這時後方傳來了一陣陣槍響,奇襲軍頓時減緩了進攻。不過還是有一些大膽的敵人,想要討取那些馬上的人首級,畢竟一個首級可以換來幾年的賦稅免除和賞賜,運氣好抓到幾個大人物或許還能成為武士,這些要命的精神繼續驅使著,那些拿住竹竿鐵頭的男人。
不過,隨即的爆炸震開了那些鎮定的人群:「妖怪啊。」男人們互相傳誦著,告誡周圍的人。開始有規律的散開了圈子。「殺」一陣陣微弱的聲音傳來。似乎新宮帶來了援軍,可是僅僅只有三十餘人,不過對於這種劣質武器的暴民倒是值得一戰。
「大人,匹夫之勇可不是三軍之首應該做的。」新宮一邊說著,一邊張開弓箭開始射著對面的敵人。
義氏點點頭,隨即又殺了進去。很快就突破到了朝比奈的軍營,此時的朝比奈渾身是血,邊上那位左肩,右肩,大腿都中箭的男人更加悲哀,但是似乎也沒死透。因為朝比奈的習慣,穿著鎧甲,倒是沒有太大的明顯傷痕,或許是這個良好的習慣救了他。「朝比奈大人別慌,我田山義氏來了。」義氏揮舞著刀劍,跳下馬來,快速的殺了進入。就在這時一名足輕提著槍通入了朝比奈的腹部,隨即又一名足輕刺了過去,就在命懸一線的時候,一隻羽箭飛了過去,射到了那名足輕。
「朝比奈大人快過來。」籐孝招呼著朝比奈,砍殺著周圍的敵人。朝比奈拔出自己的脅差,一咬牙,切斷了腹部的槍桿,連忙衝了過來。「這裡這裡。」阿惜在後面叫道。
義氏看到朝比奈無礙,快速的擊退著身邊的敵人,向後退去,不過一邊負傷一邊流著的朝比奈看到義氏卻惡狠狠的說道:「小子,別以為我會感謝你,你遲早有一天會知道,你自己犯的錯誤。不過我個人很佩服你的膽量,但是你這個是無謀。」說完扶著腹部快速的翻上了義氏的大宛馬。
義氏尷尬的看著騎著大宛馬飛快跑去的朝比奈,「那個是我的馬,您的馬早沒了。」不過騎著馬的朝比奈卻頭也不回,「見鬼,怎麼有這種將軍。」義氏啐道,「問題我的馬呢,怎麼回去。」
「大人,這裡。」阿惜這時伸出手來迅速的把我拉上馬去。「你啊,就是好人做的太多了。」阿惜數落著義氏,然後等籐孝等人安全上馬以後,迅速的撤了開來。
「大人要追那位朝比奈呢。」阿惜一手抱著義氏,一手牽著韁繩。「看我的。」說完快速的牽動韁繩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