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三郎吃驚的看著雪齋「師傅,不會,我現在最多算起來也就十三歲,元服要十五呢。」驚訝的說道。
雪齋繼續點著扇子,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現在是亂世,這個十五歲元服的人也有,七歲元服的也有。這種無所謂的。」
「那麼我父母早喪,是師傅您給彌三郎行冠禮麼?」臉上還是顯示出了料想不到的神色。
雪齋停止了敲打,緩緩的拿起右手,舉起到了眉間:「彌三郎想應該是您的大師兄承芳給你行冠禮,至於其他人。」雪齋摸著眉毛緩緩道:「可能那個小胖子不會來了,不過他聽說這種事情,給你帶來了一些禮物。」頓了頓,然後示意到時候鑒心會給彌三郎取來。「至於其他人,據彌三郎瞭解,關口大人應該會前來為你祝詞,壽桂尼也會參加,至於其他人的話,朝比奈家,鵜殿等人也會。至於您的那位將軍師兄也會派人來商談上洛事宜的時候聽聞此事,也派了一些人。」雪齋不緊不慢的向彌三郎訴說道。
彌三郎點著頭應承著,雪齋看了看如同搗蒜一般的彌三郎的:「好了,好了下去,估計後天就要給你準備了。彌三郎想信虎還有德本醫生有很多話對你說。」催促著彌三郎離開。
彌三郎應聲離了開來,雪齋和籐孝,新宮三人卻在茶室密謀起來。「柴田與佐久間便頻繁往來於織田氏老臣之間,將織田信長在葬禮當日的荒誕行徑當作新的口實。」原來是便是柴田和佐久間如此行事,並非出自私心,他們實為織田氏的未來著想。他們認為,若讓信長執掌織田氏,必將給尾張帶來滅頂之災。相類之事史上不乏先例。甲斐武田信虎之子信玄和女婿今川義元考慮到各自利益,曾密謀並最終將粗暴的信虎幽禁於駿府。柴田、佐久間和林佐渡一致以為,信長的粗暴比信虎有過之而無不及,因此他們的攻擊甚是激烈。他們相信,自己才是織田氏真正的「忠臣」。照此態勢發展,他們便會急迫地將逼信長隱退提到議事日程上來,室內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解釋織田家的事情。
「哼,還是元服呢,這些事情都不讓彌三郎知道。」彌三郎嘟嘟嚷嚷的去找信虎和德本了。
次日,彌三郎早早的醒來,不過籐孝和新宮似乎拖著疲憊的身軀剛剛睡下。「彌三郎,過來一下,你的那個小胖子給你的禮物在這裡。」鑒心叫了彌三郎過來,指了指房間中一個正方形的物體。
「知道是什麼麼。」彌三郎看了看東西,疑問的說道。
「竹千代沒要人拆開。還是你自己打開看看。」鑒心捧了出來,放在了庭院中。
這時德本走了過來:「噢,彌三郎,小胖子給你的東西啊,快拆開看看,胖子臨走之前特地囑咐不要拆的。」
彌三郎懷著好奇心看著厚厚的包裹,包裹上面裹著四色雲文很是精緻,「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呢。」彌三郎自言自語的說道。然後慢慢轉動著包裹拆了開來。「噢,好像是球狀物體麼。」彌三郎迅速的辟辟啪啪拆了開來。「地球儀。」看到了那個禮物,一個精緻手工鐫刻的地球儀出現在了彌三郎的面前,雖然很粗糙,而且比例嚴重不准。
「彌三郎,你知道這個是什麼麼?」德本疑惑的看著彌三郎手上的這個圓球。
「地球儀,一個不成熟品,不過好像是日耳曼語的。」彌三郎看了看扭來扭去文字,說道。總之這個地方是日本,那個邊上是太平洋,彌三郎點了點。「能借彌三郎研究研究麼?」德本招呼著彌三郎,就快速的走來。彌三郎遞給了德本,「寓意?彌三郎們還是依舊渺小啊。」彌三郎搖著頭歎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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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服的日子到了。鏡早早的給彌三郎梳洗好,穿好所要求的衣服,就前往了駿河的今川的東房。裡面早就坐滿了人,特別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位今川胖子,幾年沒見越加發福了,身上的皮膚白皙透亮,和竹千代不同,嗯,現在不叫竹千代,叫元康胖子。小胖子是褐色的皮膚,然而這位大胖子卻是一身雪白,如同白毛豬一樣。「彌三郎,呵呵」白毛豬發出了一聲聲顫音,「來彌三郎帶你認識一下。」義元飛快的站了起來,沒想到啊,這麼忙也能如此利索。
首先是點了點邊上紮著白色頭巾,圍的和阿拉伯婦女一樣的老嫗。帶著微微笑容看著彌三郎,樣貌其實感覺和白毛豬差不多,明亮清澈的眼睛,細小狹長的嘴唇,「這位就是我的母親,壽桂尼。」義元伸出手介紹道。
彌三郎急忙跪了下來,老嫗倒是扶彌三郎起來:「年輕人,不用了,您的那幾個夫人我很喜歡,要多帶來玩,以後結婚了也要多來啊。」聲音十分洪亮健康,看不出已經是六十多歲的女子。
彌三郎紅著臉,轉而拱手道:「那麼晚輩祝您大福大祿。」嚴肅的說道。
壽桂尼滿意的點點頭:「今天你是主角,我這位可不敢,彥五郎好好招呼您的師弟。」說完示意可以下一位了。
義元滿是肥肉的手抓著彌三郎,手上的骨頭已經感覺不到了,滿是肉:「那位是你塚原師傅的弟子門客,將軍家的一色籐長。」義元指了指「籐長使者您好,這位就是將軍的師弟,彌三郎。」
籐長帶著一頂褐色船烏帽,一件洗的發白的衣服已經**了本性。微微帶著兩撇字胡的嘴角低沉,眼睛純真的看著彌三郎:「嗯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將軍家的血脈就是如此。」然後回頭看了看邊上另外一位身著高家服裝的男人。
男子微微點頭,眼睛是一對吊眼,鼻子也是鷹鉤鼻,讓人看起來稜角分明,不過眉毛缺早已掛掉,露出了黑黑的牙齒:「我是勸修寺尹豐,出身籐原北家,勸修寺流,那位壽桂尼與在下有些淵源,然後又收到將軍的邀請,就到了這裡。」帶著一絲高家血統的驕傲,向彌三郎說道,不過對彌三郎還是很客氣,這個對於邊上的籐長有著天壤之別,或許彌三郎也是高級血統?
彌三郎微微一愣:「您就是當今的從一位勸修寺大人。」一字一句帶著疑問說道。
勸修寺點了點頭:「織部佑大人,彌三郎們同樣為官,自當如此不是麼。」話語中夾雜著一絲讓人狐疑的口氣。
「哼。」邊上的一個男子傳來的一聲冷哼,今川家的高家很多,不過這位卻是映像突出,綠豆眼,酒糟鼻,櫻桃小嘴,一米三幾的個子,這個對於當時的日本也來說,也算是矮了。不過義元繼續牽著彌三郎的手,「這位是關口大人,就是您的住持人。要多謝謝他啊,他可看的起你呢,要不是你年紀太小,那位瀨名小妹妹就是你的了。」義元哈哈的笑道。
關口著急了搖著手:「大人莫要如此啊,這些本身就是在下份內的事情。」辯解道。
「好了,好了不和你打岔了,彌三郎還要帶彌三郎去看看邊上的賓客,好讓他認識下,快速融入到彌三郎今川家這個大家庭來。」義元顫動著肉乎乎的下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