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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故人 文 / see羽

    隨著日復一日的前行,踏出了充滿淙淙流水武藏平原,邁入了信濃。此時河越之戰已經打響了二十天,這期間聯軍依舊漫無目的的開始籠城,不過因為敵軍實在太多,此時北條軍已經無法相互聯繫了。

    晨風微拂,吹動著帶著絲絲涼意的空氣。「阿嚏」我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鏡走了過來遞給了我一塊布,「大人,受涼了,昨天估計又在想伊籐那個小子的事情,徹夜難眠了。」然後掠過我的手,替我擦掉了嘴角上留下的口水。

    我輕輕的敲了敲馬腹,「謝謝,我會振作的。」抬頭看了看萬里無雲的天空。信濃的天氣很奇怪,因為大部分是在山中,而且是在山中,所以早晚的氣溫非常低,倒是太陽出來以後卻變得很熱。我看了看微微露出山間的晨曦,眺望著遠方。

    遠方帶著裊裊的煙霧騰空而起,好似前面有人在此處露宿。我們一行人就追尋那裊裊的煙霧前去,想要看看,除了我們這幾個逃難的人們還有誰來到此處。看到了一地殘留的木炭,青煙早已消失,空氣中流著淡淡的水汽。看著遠處的馬蹄就是我們前往的信濃道路,考慮著什麼。

    「蹭」一個羽箭飛了過來,籐孝立即滾到了地上,打了一圈滾,避開的羽箭。「什麼人?」我立刻拔出刀,四周張望道。遠處的樹林中有一兩個人影,好似有幾個人在探討著什麼。這個時候傳來了一聲悅耳的女聲:「那邊是彌三郎麼?」

    我繼續拔出刀放在手中,四周張望道:「再下就是彌三郎,請問您是那位,怎麼襲擊我們。」

    突然,草叢中跳出了一個女子,繫著一身狼皮,玲瓏腰際更現牽細,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朝我撲閃撲閃,嘴唇似乎留著一絲油漬,不過更顯得晶瑩。「哈哈,彌三郎小徒弟,怎麼不認識我了,」阿惜拿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您是小笠原家的女兒阿惜?」我滿臉狐疑的望著眼前這位十一二歲的少女。

    阿惜雙手插腰怒道:「哼,不認識師傅我了?我怎麼教導你的。」

    「這個,您既然知道是我,怎麼還射我?」我收起刀來,滿臉疑問道。

    「嗯,我的侍女發現那邊鳥雀飛翔,就表示有人來了,所以我們就打算在附近看看到底是誰來了。因為這段時間信濃戰爭已經快要結束了。武田晴信這段時間的策反信濃當地的豪族,村上清義已經丟失了北信濃不少土地。」說著帶著眼睛看著深思的我。「唉,本小姐可是特地出來散心的,沒想到遇到徒弟你了。我都快認不出了。」指了指我。

    「我也認不出您啊,您真是女大十變。嗯,不是女大十二變。」我胡亂的搖頭。

    「哼哼,要不是本小姐聰明,認識你的左宗三文字,而且看到你這麼小年紀就猜到是你了。否則早把你射成了刺蝟了。」說完高傲的看著我。

    「多謝師傅大人手下留情。」我正了正身,拱手道。

    「對了,對了」阿惜跳了起來,點了點滿身塵土,正在拍衣服的籐孝。「那個和尚,還有這個阿姨,還有還有那邊這個東張西望的小子是誰?」毫無顧忌的說道。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一一介紹。就這樣阿惜帶我們回了信濃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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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了昔日的大廳,停下馬來。阿惜帶我們進了小笠原的房間,小笠原信靜緊閉眼睛思考著。然後小笠原信靜張開眼睛,依舊那副死人面孔的這看我們,對著阿惜淡淡說道:「帶去客房。」然後繼續閉目養神。

    「徒弟,徒弟聽說你到金澤去了,就托人帶回錢來,人也沒來。你是不是打算氣死為師。」阿惜座在榻榻米上,翹著腳對我說道。

    「嗯,師傅您知道,這種事情很難說的。」我連忙揮手,「聽說小笠原遇到什麼麻煩的事情?請問師傅能給我說說麼。」悄悄的對著阿惜說道。

    阿惜看了看周圍的籐孝等人,拉著我,讓我騎馬出去說。

    「你知道麼?這種事情非常麻煩的。」阿惜一個翻身上了馬背向前打馬而去。

    「呵呵,畢竟晴信這種山中的老虎相模和駿河都沒了約束當然下山吃人了,信濃就是這樣的。」我繼續提著馬腹向前渡去。

    「去那邊,你跟著我。」阿惜指了指遠處的方向,「父親大人為了這種事情傷腦筋呢。畢竟我們現在的領地正在村上家和武田家的邊境,馬場的這種事情非常困難啊。」然後轉過頭來看看我「知道麼,武田晴信這隻老虎給父親大人下通牒了,如果繼續投靠村上家,那麼這裡五千石的領土就會遭到襲擊,這個所謂的信濃小笠原分支也會消逝了。」喃喃說道。

    「但是那些是大人的事情,我想您身為一個女兒家不用想。」我繼續面無表情的渡著。

    「彌三郎你知道麼?阿惜我真的很想當作一個姬武士,所以就這樣練習弓馬。希望父親能在節發的那天,把我當作一個男子來看待。」眼睛透露出了意思淚水。

    「你知道麼?」阿惜的聲音越來越大。「我真的想做一個武士,為什麼我及不上那些男子,看看那個病怏怏的哥哥,我一箭就能射死。可是,可是,為什麼我那個病怏怏的哥哥卻叫做小笠原信雄。我卻,一直就是阿惜,阿惜。哪怕就是小笠原惜都不可以。」說完在馬背上哭了出來。

    「您知道麼?我來這裡之前有很多朋友,可是他們有他們背負的使命。」我慢慢的說道。

    阿惜轉過頭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打斷了我的話:「彌三郎這個混蛋,你這種廢話有什麼用。晴信的第二個條件就是小笠原馬場歸屬以後,就要迎娶我。我為此去求父親,父親也只能暫緩幾天」

    「我知道你不願意,但是沒有辦法,我也不可能幫你,這種事情我實不能幫你太多啊。」我看著當初早已開放的綠草地,「記得當初我帶你來這裡,我和你說這裡充滿了生命,帶著一絲絲的美麗,現在也亦然。」我跳下馬來,踩在鬆軟的草上。

    「彌三郎,我知道有一個方法你一定可以的。但是你要答應我。這個算是師傅求你了。」阿惜露出了淡淡的哀傷。

    「您能先說說麼?事情我都要考慮一下。再說了我這種『小人』是沒有任何承諾的。」我遞出了當初鏡給我的布。「擦擦,不然就花了。這裡都是土塵,臉上那邊都黑了。」

    阿惜淒慘看著我:「你是雪齋大師的徒弟,我要以姬武者的名義加入你的家臣團。別和我說你不是武家。籐孝你那個和尚這種我早問過了。現在就等你答覆了。」爬下馬來,座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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