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躺在走廊上,望著天空。追尋這份難得的平靜。河越之戰已經打了十天了,不過武藏七黨因為老巢給我端了,結果導致快速的回撤。聽說足利晴氏大罵了一陣,派出了自己部隊追擊這批不聽命令的暴徒。正好有這個機會,既然把它老巢給端了,就徹底消滅這群武藏的國人眾。
「您是不是該想想對敵的對策了?」鏡在我的邊上跪坐著。
「嗯?」轉過了頭。「該交代的我都交代給了籐孝和新宮了。
「那麼您還是真輕鬆啊。」鏡推了我,拉我起來。
「捨棄了這份難得的美景,看來我又要忙了?」我嚷嚷道。
「你要籐孝大人準備這麼多耕牛幹嘛?」鏡疑問的對我說道,順手給我理正了衣服。
「反正那些暴徒僧兵又不耕種,既然拿來用了。」我站了起來,露出了一絲詭笑。
「好了,好了,不和您說了。您拖我買的四百貫的火藥已經準備好了。」鏡依舊跪坐著看著我。
「記得保存好,免得潮掉了。」我想了想:「記得叫伊籐把那些火藥都做成葫蘆,只不過份量要少點。」
「知道了,您難道又要去炸魚?」鏡白了我一眼。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伊籐那個瘋子。」我露出了一個天真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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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之後,晴氏在痛打落水狗之後,開始了對於河越的籠城。因為聯軍估計河越在三個月之後就徹底無糧,到時候就能不戰而勝。呵呵,不戰而勝,多麼高明兵法。
至於武藏七黨給晴氏追殺了六百多人,拖著的疲憊的身軀向北奔馳。「大人,大概還半日武藏七黨就要進入這裡了。不過他們應該在對岸那片沙地修整一晚,晚上前來攻村。」籐孝在向我匯報。
「嗯,那麼總安招募了多少僧兵呢?」我看了看畢恭畢敬的向我匯報的籐孝。
「大約是一百多人,僧兵不肯分出太多的金判來給予這些新來的人。」籐孝憂愁的說道。
「好了,好了,牛和火藥準備就可以的。到時候我們也要給這些武藏七黨一些教訓。」我搓了搓手,好似一場好戲正在上演。
隨著夜幕降臨,牛群被農人趕到了武藏七黨的遠處的山上,夜晚我和新宮,籐孝,伊籐等人開始了作戰計劃。帶著一百精銳的僧兵,然後讓總安留著三百僧兵,開始了這次夜襲。
「您知道麼,古有田善火牛計,然而這裡的早雲大人也用過。不過今天我要用火牛計的加強版。」我對著鏡笑道。然後揮了揮手,示意點燃了牛群**上的稻穗。
「哞。」牛群在吃痛後奔向了敵軍,兩隻牛角綁著一些小太刀。大地隨著耕牛的衝鋒開始了振動,雖然只是無規律的奔跑,到是不少牛群衝進了敵人的整地。霎時間,哭喊聲。我想起了一篇文章。
忽一人大呼:「火起」,夫起大呼,婦亦起大呼。兩兒齊哭。俄而百千人大呼,百千兒哭,百千犬吠。中間力拉崩倒之聲,火爆聲,呼呼風聲,百千齊作;又夾百千求救聲,曳屋許許聲,搶奪聲,潑水聲。凡所應有,無所不有。雖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處也。
或許這個是來形容這批國人眾的情況。不過,狠心的我卻丟下了第二個殺手鑭。隨著我們騎馬前去,拋出了裝滿了火藥葫蘆。爆炸和轟鳴充滿了營地的周圍。
人們對於未知事物都是充滿恐懼的,而且還是這種帶著巨響的東西,炸開的地方泥土掀起。當時鐵炮和火藥還沒傳播的這麼廣。
「天那,妖法,一定是妖法。」營地中傳出了一聲聲哀號。隨著大部分足輕的脫開,武藏七黨陷入了混亂之中。這時一聲聲槍響,解決了那些前來衝上阻擋我們的旗本。
「對面是妖怪,快跑啊。一定是黃泉奈比良的惡鬼。」隨著在鐵炮的槍口下,一個人一個人的帶著小洞的擊倒。武藏七黨的士氣一落千丈。「殺」,這時總安的部隊也率軍殺了出來。戰火燃燒,戰鬥一直持續到了天明,遍地的屍體,還有牛群,彈坑,不遠處還有大量逃走的敵人互相踩踏的屍體。我站在了敘敘晨曦之中,一陣春日的清風吹走了當晚的混亂。看著這滿地的屍體,基本上大部隊全部殲滅在此,或許武藏七黨在歷史上已經作為一個過去式,然而今天站在這裡的就是武藏一向宗了。
「大人您真是神機妙算啊。」總安在邊上恭維著我「您可真是今楠木,或許早雲大人也沒您這般能耐。」
「呵呵,您過獎了。」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好了,好了恭維的話請您不要說了,您現在身為這裡的主人是不是應該準備,準備開始在這裡布教?」籐孝連忙打岔道。
「嗯,但是還是非常謝謝您,讓我有今天的位置。」總安對我依了依。
「那麼我們去看看那位丹義信。」指了指關押的地方。
「讓您失望了,您所說的武藏七黨在昨晚給我們擊破了。」我露出了憐憫的神色看著丹義信。
「別騙我了,你們才這麼點人,怎麼擋住我們武藏七黨精銳之軍。」丹義信瞪著眼看著我的。
「我說您別這樣麼,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作為一個武者要有面對失敗的勇氣。不是麼。」我拿著刀鞘敲在了他的肩上。
「豎子,黃口小兒的廢話我怎可相信。」老人氣的吹鬍子瞪眼。
「噢,既然您不相信。昨天晚上那個豬俁已經給亂軍踏成肉泥了,我也不能給你看首級了。不過我這裡還有那個兒玉的首級。」我指了指伊籐,伊籐扔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首級。
「你。」丹義信氣的昏了過去
隨著一盆水澆了下去,丹義信打了個激靈。「我說你也太不爭氣了,看到了首級就昏過去了。到時候看到你兒子,你會怎麼樣?」我面帶微笑的看著老人。
「你,你把我兒子怎麼樣了。」丹義信大叫起來。
「呵呵,看來你兒子有個好父親,不然也給亂軍宰了。」我示意把人放進來。
「父親。」一個青年武者跪了下來。
「義賀,怎麼樣了。」義信焦急的問道。
「完了,一切都完了。兩千大軍敗的一塌糊塗。」青年武者跪著喃喃道。
「豎子。」老人剛想揮手給自己孩子一個巴掌,可是才意識道自己的雙手給綁著。
「可以了,你們可以走了。記得別揍你兒子了,這只也不是你兒子的錯,錯就錯在你們要幫助足利那幫人。」我笑意盈盈的看著丹義信。「我說過我可不喜歡屠殺。」
「大人,真是謝謝您,這裡是一千貫,代表了我個人的感謝。」總安遞出了一袋金判給我。
「這裡和下總交接,附近有座金礦。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武藏七黨。或許您也可以也試試開採。不過明天我就要離開了。」我結果錢向著總安道謝。
「您難道不留在這裡了?我的位置給您。這樣我們一向宗在武藏才有生機。」總安焦急的看著我。
「好了,好了我才是個小孩。大師才是真的一向宗和尚。」說完我虔誠的依了依,「南無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