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籐孝巴掌的關係,所以我修養了五天腫脹才慢慢退下。「大人,您這幾天訓練可真夠刻苦的,小心身體啊。」鏡給我換下了最後一塊包裹著臉部的棉布,「好了,差不多,看不出來您臉部腫了。」還摸了我臉蛋。我點了點頭。
伊籐這幾天都在一羽流的道館指導武藝,因為伊籐迅速的作風,倒是讓道館邊上醫院的人快速爆滿。我示意鏡去找伊籐和籐孝還有沼田等人去鹿島神社看看。「對了,大人您真的打算去看那個神棍?」伊籐這時屁顛屁顛的過來了,看來這幾日伊籐混得不錯,至少揍人揍的挺多。
「人家可能是個兵法高手呢?好了去大社去看看,不行就當旅遊麼。」我伸了伸懶腰。「走了,走了一羽老兄,道場交給你了。」伊籐沒大沒小的朝著一羽笑道。
籐孝看了看我的臉,湊了過來:「大人,臉上這麼快就好了麼。」
我看了一眼湊過來的籐孝:「你,怎麼還想再來一下?」我冷聲冷氣的說道。
「哪裡會,當時只是想說明一個問題麼。」籐孝尷尬的摸摸腦袋,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
「好了,大家準備出發,目標鹿島大社。」我喊了一聲。鹿島大社和別的大社不一樣,他是在一所島上,所以做著船隻向著島中心劃去。「對了,師叔你說那個無手勝流是什麼東西,厲害麼?」伊籐天真的問著我說道。
「嗯,非常厲害,是塚原大師的一種絕招。」說完,我非常正式的咳嗽的一下,然後點點頭。
「那麼如此厲害,怎麼沒看到塚原大師用過?」伊籐連忙說道,邊上的鏡也有興趣的伸過頭來。
「這樣好了,我說下這個故事,我簡單點說就是,塚原大師有一次和人坐船,就像今天一樣,那個人不停的吹噓自己武藝高強。然後塚原大師看不下去了,就提出了疑問向他比武,那人問他是什麼流派,塚原大師說自己是無手勝流。
那人又問道:「既然是『無手勝流』,那你腰裡這兩把劍是幹什麼用的?」「心心相映的兩把劍不是為了戰勝敵人,而是為了砍掉自大的鋒芒,斬斷心頭的惡念。」塚原大師回答道。然後那人叫船家劃到了島上,自己跳上了島,叫大師上島。卜傳聽了說:「你先等一等,『無手勝流』一定要心平氣和才行。」說著,撩起衣服,把腰裡的兩把劍交給船家,從船家手裡接過木槳,站在船邊,看這好像要往島上跳似的,卻見他用木槳在岸邊一撐,把船划到水面上去了。上了島的壯漢看見了跺著腳喊:「為什麼你不上岸?」卜傳聽了說:「我為什麼要上去?不服氣你游到這兒來,我給你指點指點,我的『無手勝流』就是這樣的。」
我說完了故事,伊籐聽了,撐起了身子,「這個分明是無賴麼?塚原大師原來這麼幽默。」我白了一眼「沒大腦的人,只能想這麼多不錯了。」裝著歎氣道。
跳上了鹿島,我們一行人進入了鹿島大社,因為在島上,所以神社不是很大,連氣派的鳥居都沒有,不過附近倒是立著一個告示:
警告各位居民,嚴禁談論國家大事,圍著當場斬殺。
直隆看了看告示,點了點我。「管他呢,反正是來參觀的。」
「唉,那個小子好像是新當流來的師範麼,超級能打啊。」邊上一群人對著伊籐指指點點。
伊籐隨便拉了個人來,那人腿都麻了。「站好。」伊籐嚇唬的說道。那人跪了下來,「大師我可不是來踢館的,您繞了我……」伊籐瞪了他一眼:「我又沒說打你,你說那個這裡那個叫啥什麼的神主,就是超級會算命的,那個叫啥在哪裡。」男人嚇的跪在地上,指了指那邊。「切,還是個男人。」伊籐拍了拍手走了過來,「就在那邊,我問過人了。」
我和鏡四目相對,然後攤了攤手,向著伊籐指著的方向走去。伊籐邊走,邊說「我和可怕麼?」這時直隆在邊上走過說道:「你很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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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遠,就看到十七歲的一個神主穿著一件白色直垂,腰間一條草摺,頭髮紮成一個馬尾。臉上充滿了陽光,但是帶著絲絲的不甘,細小的眉毛,眉宇間露出一絲疑惑。這時神主正在對著鹿島的常青籐看著,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請問您是這裡的神主麼?」我向他詢問道。神主依舊看著常青籐:「有事請找本店齋女,在對面的閣樓上。」
「不是,不是,我們是塚原大師介紹來的,向你問一些問題。」我急忙揮手說道。神主轉過頭來對著慢慢的說道:「請問您有什麼事情麼,如果是占卜這種我不占卜的。」
「塚原大師,是我的師傅,他向我推薦您入仕,雖然我可能現在不是一個武家,但是還是有一些閒錢來應聘您,希望您能幫我。」我單刀直入的說道。
「很多大名都對我說過這種事情,可是我都是站在這裡,你說呢?」神主看了看我,繼續抬頭看著常青樹。
「你,我師叔和你說話呢。」伊籐說完就想拔起刀。籐孝連忙攔住了伊籐,要直隆帶他到一邊去玩了。
「我們都帶著幼稚的想法,想出去鍛煉一下,所以就結合在一起了,我們也想邀請您加入我們的隊伍,一起歷練。」我帶著歉意的說道。
「你知道為什麼能安安穩穩的站在這裡麼?就是因為我拒絕了你們這些前來的人。現在是亂世啊,年輕人」神主冷笑道。
「那麼能告訴您的姓名麼?」我想了想說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然後轉頭過來:「呵呵,算了,不就是個名字麼,既然是塚原大人的徒弟告訴你也無妨,不然你也一定會去問你師傅的。我叫二條新宮。」說完靠著手,離開了。丟下了一個人在原地思考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