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帶著鏡和玉子來到了飯廳,老闆一臉哭喪著臉,不過也不敢懷疑我或者是詢問我。在眾人的注視下,鏡喝下了十碗粥。沼田看了看鏡的肚子,然後又瞧了瞧自己的搖了搖頭。
「為什麼鏡你能吃這麼多呢?」直隆首先打破了沉默。
「其實我也不知道,總之我不吃東西就沒力氣,然後沒力氣就幹不來事情。」鏡喝完粥很靦腆的看著直隆。
「好了,好了不就是會吃一點麼,其他也沒啥,給玉子找了這麼一個保姆,我也可以安心許多。」我敲了敲桌子說道。
早餐吃飯,一行人來忍者住宅區,伊賀內城。其實說是城,還不如是一個巨大的圍牆包圍的超級大號住宅區。在表明來意以後,我們受到了伊賀中忍柘植三之丞的熱情接待。
我們進入了破舊的房屋,「非常感謝您能來我家。」柘植三之丞向我鞠躬道。
「沒事,我還想從三之丞這裡瞭解一些情況。」我也回了一禮。
三之丞看我們座下以後,「太謝謝您收留鏡了,因為這裡實在是太貧乏了,連大家的伙食都難以滿足,何況是鏡了。所以我們只好把她當作棄忍。」
「哪裡,只要這麼一些伙食就能換來一位技藝高超的忍者,我實在是汗顏。」說完我附有深意的看了看鏡。鏡依舊低頭,左手抱著玉子,右手拿著手指頭在地板上來回搓動。
「還有對您朋友遭到襲擊而亡表示抱歉,伊賀這幾天實在太亂了,甲賀流因為我們「收容了」邊境的難民,所以就來進攻我們奪回土地。」三之丞煞有介事的看著我,然後露出了一副我們是受害者的神情。
「嗯這件事情,我知道了,那麼我還想問下,甲賀現在到底怎麼樣的?」我敲詐著手看著三之丞。
「因為甲賀投靠了北面觀音寺城的六角家,所以戰鬥力急劇增加,聽說還在謀劃一種新式武器的實戰。」三之丞還是很靦腆的看著我。
「原來這樣,那麼我問一句不該問的,你們有機會打贏麼?」我看了看三之丞說道。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不過伊賀不會滅亡,三太夫大人也不會離開。」三之丞露出了忍者那種毫無表情的神色。
「如果我下次想要委託辦事,是找您還是找三太夫大人?」我想了想,然後提出了一個問題。
「小事情,可以找我,大事情可以找三太夫。」三之丞想了想道。
「什麼算小事情,什麼算大事情呢?」我依舊提問道。
「那麼要看您了,您覺得殺天皇是小事情也可以找我啊。」三之丞笑了起來。不過義氏覺得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拿出一個金判遞給了他,然後帶領著所謂的家臣團離開了伊賀城。三之丞很感謝的看了看我。
去宿屋的途中,「我想我們應該去甲賀看看,好像這件事情鬧的很大。」我邊走邊說道。
「大人,您只管去,只要我直隆還有一口氣在絕對不會丟下您的。」直隆神情非常激動。
「嗯,不是叫你送死去啊。這次是和談,而且我打算走六角家介入甲賀。」我想了想。
「您的意思是說,讓六角家帶著您去甲賀?」籐孝疑問的看著我道。
「對,六角定賴也算是一個了不起的大名了。」我看了看疑問的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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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伊賀,我們吸取了上次的教訓絕對不走伊賀甲賀邊境,繞開了伊賀,前往大和然後再去觀音寺。這樣我們途中的路程又增加不少,這時路上推來一輛販賣紀伊柑橘的板車,在籐孝和我一唱一和下,非常便宜的買下了這車柑橘。不過我因為心情好讓大家隨便吃,鏡一個人就吃了十多斤的橘子,還眼巴巴的看著我還想吃。
不多久,我就禁止了食用柑橘,因為按照這個吃的速實在太快了。一路來到了龍勝寺城,我居然聽到了一些傳聞:細川晴元因三好長慶、義賢的勝利聲勢復振,遂自攝津上洛,六角定賴亦加入晴元方。
晴元遂圍攻幕府義晴、義輝父子於勝軍地藏山城。幕府義晴、義輝父子因受細川晴元之包圍,就焚勝軍地藏山城逃往近江阪本。
一路上都是京都出逃的難民,看著這些無助的人我的感慨更深了。籐孝看了看我,然後示意大家加強警戒以防暴民。
這時不遠處走來一個和尚,沼田定睛一看急忙引了上去。和尚不是別人,正是在鹿苑寺的足利義輝的弟弟覺慶大師。伊籐頑皮的捏了一個佛號:「覺慶大師,您怎麼不去超那些逝去的人們。」心裡暗笑道。
覺慶看了一眼伊籐露出了鄙視的神色,不過還是走了過來:「彌三郎,我想我們真是有緣這樣都遇見了。」說完還看了看邊上的人,感覺少了一個。
「大師可是去奈良的東大寺,我這裡正好有一些香油錢想讓大師委託一二捐獻一番。」我遞出了幾個銀判。
覺慶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收下銀判,然後交給我一本他自己手抄的妙法蓮華經,繼續向南而去了。
「您為啥要給那個破高家和尚錢?」伊籐看著我道。
「世道這麼亂,如果有一天將軍不在了,是不是該是他繼位了呢?」我拍了拍伊籐的肩膀,慢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