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欄杆,那些喧鬧的人們也停下的說話之聲,偶爾有幾個零星的鳥叫,使得靜寂的夜晚更加的撲朔迷離。過了很久,等不到和尚回來,我自己一步一步艱難的爬上了樓梯。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眾人都安歇了,我看著一臉疲憊的和尚小步走了回來,我從被子裡端出了一些吃的.和尚很吃驚的看著我,然後擺擺衣袖坐在窗台邊吃了起來.
我笑了笑對和尚說:「師傅,您給我的錢,也只能買這些吃的了。」我點了點拿出的東西「我吃掉了一些不過我年紀小只能吃這些東西,你也將就點吃。」其中一碗麵條已經糊的佔滿了碗口。和尚看著發冷,而且糊的野菜味曾麵條,不由的呆了呆,然後一點一點的吃了下去,吃的很香.而我卻雙手拖著頭.然後坐在小板凳上看月亮.
和尚稀里嘩啦的挖著麵條的,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一些:「我說徒兒,你怎麼了,我看你心事挺多的?」
我轉過頭來看了看和尚。「你不懂」我朝著和尚也笑了笑。
和尚露出一副高深的表情:「三歲就這樣,是不是長大了更會發呆了,小小年紀這樣,不好啊。看來我和尚來的是對的,把你從苦難中解救出來。」
「那麼您是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咯?」我打笑的答道。
和尚眨了眨眼睛「我可沒這麼說,其實我是不動冥王真身。」然後站起身來逗弄起我,這個感覺如同和尚是變形金剛一般。
次日,天一亮,雪齋就帶著我離開了宿屋,清太郎還在睡覺。
師傅看了看我:「你要去和那個小子說告辭麼?」指了指遠處那位蜷縮在被子中的孩子。
我搖了搖頭,「嗯,是啊,離開。這些都是過客。」雪齋感歎道。
「清太郎每天都能遇到很多過客,相知也是了了數人。」我瞧了一眼雪齋。
雪齋鬆開眉頭,然後牽著我的手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其實到高天神快一點一日就可以的,不過我們現在卻走了三日,其中一點幼小我的zhan有主要原因。就這樣路上的有著一條靚麗的風景線,一個和尚帶著一個毛頭小子。就這樣我和師傅風餐露宿了五六天,師傅很照顧我,冷暖衣食站在窗口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橋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戶,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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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的傍晚傍晚.我和師傅來到了善德寺。說是今川家的會客寺廟,不過從煙霧來看是一點都沒有,空氣之中飄著淡淡的檀香之味,讓人感覺一新。外圍是破舊的泥瓦,零星的破舊之處可以看到幾個織網的蜘蛛。此時站在門口兩個掃地的僧人見到了和尚,快速的走了上去背走了和尚的袋子。
師傅說「這個是我的徒弟,算是你們的師弟.」點了點邊上的一個人「徒兒這個是高點的是"鑒心"邊上這個是"鑒形"等等你會看到"鑒性"」師傅的話和繞口令一樣啊.鑒心和鑒形其實長的差不多,只是身高的問題,瘦弱的臉蛋上面有著一雙向內凹進的眼睛,破舊的衣服和雪齋同出一轍。大師是這樣,徒弟也是這樣,至於我,我想呆久了也會。
善德寺不大,因為他主要不是對外開放,現在善德寺成了今川家外交的場地,所以除了一些常備僧人也只有三鑒三個徒弟.
鑒心很高興看了看我,然後的抱起了我,接著對師傅說:「師傅我們的師弟叫什麼?」
「!?」雪齋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捏著我的鼻子道:「這個小傢伙叫彌三郎!」
我點了點頭,然後像各位師兄問好,接著我滿臉童意迅速的尾隨著師傅踏入門內。在走廊間走動,發出了嘎嘎的聲音。然後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老人滿臉滄桑探出頭來,向著雪齋致意.老人其實不高,但是威嚴的氣勢讓我不禁,帶著短小的脅差,穿著一身米**的布衣,用著不錯的綢緞包裹.一雙大大的眼睛目中的瞳孔泛出暗淡的灰色,嘴唇也常年風乾,帶著一絲絲的破損的皮膚。
老人低頭發現我,然後轉身回去了。黯然.我看著他不禁想起在高天神的父母是不是安好,他們離開了我也是這樣?看著別人的孩子想著自己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走上前去,攔住了老人微微說道:「老爺爺您好,我叫彌三郎,是雪齋大人帶來的徒弟,希望您以後也能多多關照」
老人抬起頭來,定睛的敲著我,什麼話都沒有說,也沒有答應我什麼,就這樣雙目對視。
這時雪齋走了進來,一愣.看到了這一幕道:「怎麼樣這個孩子聰明」然後拿起了扇子搖了搖,接著擺動了一會。
「爺爺,等等下次在說,我先和師傅進去了,我想我們應該馬上又會見面的!」我虔誠的鞠躬然後飛快的跑走。
老人定了定,然後垂下頭,在思索什麼.
我飛快的趕上了師傅,其實我走不是很快,應該是師傅等著我.師傅一邊踩著步子,一邊隨性的說道:「你知道他是誰麼?」
我咧了咧嘴道:「師傅啊我才三歲啊,我怎麼知道再說了你隨便找個人出來難道這個是鑒性?」帶著不滿的口氣。
雪齋努了努嘴,對著我說道:「你終於不知道了啊這個不是鑒性,鑒性在我房裡給你收拾房間,他知道我會來.上次我出去就是寫信去了.」
我偷偷看了一眼:鬼知道你是不是寫信去了,居然要一天。
我搖著師傅的雙臂.「師傅啊.你說,我好奇呢.」
雪齋:「你可別怕了.人家可是高人啊.」說罷看了看我。
我點點頭,撲閃著大眼睛.「他姓武田,名信虎.就是甲斐晴信的爸爸.他看你估計是想起了自己的孫子.」這位好久沒回甲斐了這裡就他一個人,給自己的兒子流放,至於這位今川大人又和這位晴信大人珠胎暗投。
「武田信虎,給自己兒子流放到了這裡,不過聽說他是個暴君啊,不過自己的兒子怎麼又能趕走自己的父親呢?」我又期待的雪齋的又一次回答.
雪齋低頭不語,然後看著我滿懷深意的說了一句:「或許你不會明白,不過這個就是亂世,其實那位晴信和義元大人合謀的結果,就是這樣。」說完合起扇子點了點我的頭。
我和雪齋進入了雪齋的客廳,這裡格調優雅,從這裡向門外看去可以看到富士山,邊上常年熏著檀香,書籍也堆放著整整齊齊,上邊掛著釋迦的畫像.院子裡是一片巨大的石景,這個是我在小漁村和電視上難以看到的.
邊上走來了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他應該就是鑒性.幼稚的面龐可能使我多了一個優秀的哥哥.鑒性畢恭畢敬的站在雪齋邊上,雪齋笑了笑然後叫他出去了。
「今天就這樣的以後你要和我待在一起了或許很苦,不過這個是為了你的將來,畢竟人生都是這樣,是麼?」雪齋充滿智慧的雙眼看著我.
「我知道了師傅」說罷我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然後進入了自己的房間,其實說是自己的房間其實也不是.我和師傅睡一起只不過用屏風隔了開來.
這時,師傅傳來懶洋洋的話來,「今天好好休息,對了適當的時候可以去見見信虎爺爺,信虎的飯菜都是下人端的,以後你來端.」
「是。」我連忙回道。
我懶洋洋的倒在榻榻米上,這十天的旅行實在太累了望著天花板,這時候父母又在幹什麼呢,是不是在想我呢?我在五百年後的父母呢,是不是也是信虎一般?俏然淚下,或許我不應該哭泣?我在為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