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勉陽城可謂是龍虎齊聚,本來的勉陽百姓是一年到頭都難以見到御氣師的,可是如今,誰要是敢在房頂上睡覺,非得被在空中路過的人給踩死不可。
夜……
小狼一身黑色夜行衣,看著面前這個滿天都是人影的勉陽城,不由得深感無語,他終於明白了當書清國說出小狼引發尋寶熱潮時臉上的怪異表情是何由來了。小狼搖了搖頭,繼而縱身躍起,幾個起落之間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血狼分幫……
「唉,現在的勉陽是滿城風雨。我血狼分幫現在是很難橫行了……」蔣非抖了抖衣裳進門道。
待得蔣非將門隨手關上後,方才向房內走去,這一扭頭,蔣非登時雙眼瞪大,「你是誰?!」
衝著蔣非所看的方向,只見桌旁正端坐著一名面若死水的黑衣少年。
少年沒有說話,只是眼中閃過一道冷芒,陡然,少年動了!速快若鬼魅!煉氣級四段實力的蔣非竟然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就被黑衣少年一手掐住了脖子,並貼著牆面舉了起來!一個少年舉起一個狀實大漢,場面看起來倒是頗為滑稽,然而此時的蔣非卻是嚇的額頭冷汗直冒。
「蔣三當家的到真是貴人多忘事吶!」黑衣少年冷聲道。
此時,蔣非的臉上青筋暴起,由於黑衣少年掐住了蔣非的脖子,故而面部血液難以流通,臉紅的跟猴腚似的。雙手雙腳不斷的掙扎著,然而少年的手卻是如同鐵鉗一般,使得蔣非無論如何掙扎都是難以憾動分毫。
「蔣三當家的可還記得五年前那個差點被你殺掉的女人?」黑衣少年冷聲問道。
蔣非掙扎的很厲害,並且使勁的遙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
「忘了?」黑衣少年面若死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蔣三當家的平生殺人無數,自是不會記得那麼清楚!那好,我便提醒提醒你!那天,是在,鐵壟村!!」
此時的蔣非頭腦暈呼呼的,若不是因為他是一名御氣師,有體內的靈氣撐著,早就被小狼掐死了。他思來想去……忽然,蔣非驚恐的看著面前的黑衣少年,口角不清道:「裡……似臘客……些瞳……村……特……角嗲果……」
「終於想起來了……」小狼聲音冷冷的說道,「現在你需要回答我,當時你去那鐵壟村要找我是不是為了我的武技?」
看著面前這個臉色猙獰的黑衣少年,蔣非冷汗直冒,他相信,若是自己膽敢給這少年打一下馬虎眼,那麼自己絕對活不過三秒。
「唔……」蔣非一邊瘋狂的點頭,一邊使勁的掙扎著,一求獲得一些空氣來延續這為時不多的生命。
小狼皺了皺眉,雖然當時自己的名頭已經傳了出去,可是這在幾個鎮子中絕對是笑料般的存在,根本沒有幾個人相信。那麼這個勉陽城內的大人物又為何會如此確信並勞師動眾的前往鐵壟村親自抓我呢?難道是……有人告密?當時在場能看懂我武技強大的只有五個人,那便是整個七安鎮裡僅存的五名御氣師。義父自然沒有嫌疑,那麼……
「說,誰告訴的你我有強大武技?!」小狼低喝道。
蔣非其實也就是一個靠著兩位哥哥生活的軟蛋,也就一身實力還能唬住一些人,見到比他強的人立馬就慫。
「裡……打印……復塌握……火……秀索……」蔣非此時的臉已經呈現了醬紫色,他感覺若是還不能得到足夠空氣的話,他就該嗝屁了。
聽出了蔣非的意思,小狼的右手微微用力,使得蔣非一下子喘不上了氣,整的他臉色一下變紫。過了幾秒小狼又鬆了鬆手,面若死水,冷冷道:「你,沒有選擇的權利……最後給你一個機會,說,到底是誰?」說著,小狼的手再次微微用力,使得蔣非又是陷入了生不如死的狀態。
蔣非的掙扎變得愈加猛烈了,一邊掙扎,一邊大叫著:「瞥……下火!瞥……下火!系……焚……何辛!系……焚何辛!」
「馮貨顯?」
「唔唔」蔣非瘋狂的點著頭。看著蔣非這副樣子,確實不是撒謊,小狼眼中的冷芒更盛,繼而手一扭,只聽「卡嚓」一聲,雄霸整個東興五城的血狼幫的蔣非三當家的就這般沒了氣。一切都是貪婪惹的禍……
馮貨顯?哼哼!你且等著!待得血狼幫被我連根拔起之時,便是你還債之日!
小狼把蔣非的屍體向地上一甩,旋即從窗戶處跳了出去。這是小狼第一次有意識的殺人,他沒有感覺到傳說中的嘔吐感,反而心中一抹快意瀰漫心頭。這使得小狼不由詫異萬分,難道自己天生嗜殺?
其實並非如此,主要是因為小狼曾經在荒地內歷練的時候,殺生不少,雖然殺的不是人,但卻將小狼對敵人身死的敏感性降了不少,在加上那天晚上小狼施展龍魂噬天幹掉了趙頜,雖然那時的小狼意識有些模糊,但是小狼心裡卻是認為自己已經殺過了人,所以這一次的意識清醒殺人,小狼並沒有那些所謂的第一次殺人後想要嘔吐的感覺。
剛才蔣非的叫聲實在太大了,所以引來了兩名巡走的血狼分幫人員。
「匡!」其中一個人突然踹門而入。
「三當家的!「見到地上臉色發紫的蔣非,二人齊齊驚呼了一聲。旋即一個傢伙上前一步探了探蔣非的鼻息。待得良久都沒感覺到熱,那人的手如同觸電般的收了回來。
「如何?」另一人皺眉問道。
那名蹲下探蔣非鼻息的傢伙臉色不善的搖了搖頭,繼而道:「蔣三當家的死了,快,飛鴿傳書,大當家所在的火雲城血狼總部與二當家所在的弦城血狼分幫各傳一份!要快!」
半盞茶的時間過後,自勉陽血狼分幫內堂飛出了兩隻白鴿……
正當白鴿剛剛飛到了血狼分幫的視線區域外後,陡然,只聽咻咻兩道破空聲,兩隻白鴿登時哀叫了一聲繼而從空中掉落了下來。
北方一處屋頂之上,一名白衣少年見狀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兄弟,既然你不讓別人插手你的仇恨,那我自然不會動手。今日……我做了一個當兄弟應該做的,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