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冥將她伸過來欲搶藥瓶的手又放了回去,繼續著手中未完成的事,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麼,你是在心疼朕嗎?」
任初靜臉上唰的紅了,就是,她幹嘛那麼緊張他?想到他說過他們成過親,還生過孩子,她的臉便更燙了,索性移開了視線,辯道:「你手上傷口那麼深,還忙著照顧我,換了任何一個人也是要擔心的。」懶
「朕很擔心你。」他輕聲說著,然而,語氣裡卻藏著一絲讓人心疼的凝重,「今天你沒有服藥,希望這能讓你多少記起些什麼來。」
在這之前,她已經服過那麼多劑藥,就算這最後兩服不喝,他也不敢確定她是否真的能夠記起她來。每多撐一天,他的功力就會更多耗費一些,現在又受了傷,就算能多拖延幾天,只怕秦越也不會放過他。
時間越久,他贏過他的勝算就越小。
品味著他的話,任初靜突的一驚,「你是說,你是為了不讓我服藥,所以去找秦越拚命?」
做好最後的包紮,秦冥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她,笑道:「他不是也跟你說過嗎,我和他是仇人,是注定要決一生死的。」
「那他……人呢?」他在這裡,那秦越該不會是,被他殺了吧?雖然她很討厭秦越,但想到這些天來他對她的照顧,若他真的死了,她心裡也會覺得難過的。蟲
「你放心,他很好,只是暫時迷了路,應該很快就會趕回來看你了。」他盡量說服自己心中的酸澀。
她只是不記得他們之間的過去,所以,才會對他們之間的敵人表露出關懷來,她本來就是個善良的女人。而且,她至少還在意著他,這足以值得欣慰不是嗎?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她看得出來,他人其實並不壞,雖然身為帝王,卻沒有一點狂傲,還尊重她,照顧她,安慰她,甚至為了阻止她喝藥而不顧危險去與人拚命,受了重傷還趕著來替她療傷,卻捨不得她心裡為此有一絲愧疚,而將一切原因歸為他的私人恩怨,他的種種行為,無一不令她感動。
想到白天和秦越的約定,她心念一動,問道:「如果我聽你的以後不再喝藥,你是不是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我?」
看她若有所求的眼神,秦冥幾乎沒有多想,便應道:「是的,任何條件都可以。」
任初靜心中一喜,忙湊近他耳邊小聲道:「那你替我準備一點迷藥,天亮前給我送來好不好?」
秦冥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怎麼也沒想到她的條件竟然是這個,她要迷藥是想做什麼?
「怎麼,你不答應啊?」他的沉默讓她誤以為他反悔了,便故意沉下臉來,威脅道:「喂,你可是一國之君,金口玉言,是不可以耍賴的。」
「好,朕答應你,不過,你也不許耍賴,否則……」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要如何罰她。想了想後,貼近了她耳邊,道:「否則,朕就扒光了你的衣服,再把你吊到樹上去。」
任初靜條件反射式的往後縮了縮,耳根處的酥麻卻讓她窘得恨不能鑽到地縫裡去,沒好氣的嗔道:「堂堂一個皇帝,用這麼下·流的招術恐嚇別人。」
回想到他說的話,她的心跳似乎又開始加速,只是,這話怎麼好像有些耳熟,似乎曾經在哪聽到過一般。
本來還想問問他是不是曾經對她說過類似的話,可是,剛一張口,看到他洞悉一切的黑眸,她突然連自己要說什麼都忘了,只是傻傻的望著他,以及他眼裡凝著的那縷深情。
「在你和朕的洞·房花燭之夜。」秦冥柔聲指引著她的記憶,她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便有可能隨時記起過去的事來,只是,她還沒有找到能連接過去的那個突破口而已。
洞·房花燭這四個字讓任初靜臉上的紅暈更深了些,不過隨即又反應過來,「怎麼你洞·房夜對我那麼凶嗎?難道,我不是心甘情願嫁給你的?否則,你幹嘛還要把我吊到樹上去?」而且,還是扒光了衣服,但這一點她沒好意思提出來。
她的臉像極了一顆紅透了的柿子,這種羞澀,像極了他第一次親近她時的模樣,而那個洞·房花燭夜,雖然他們甚至沒在一個房間睡,他卻並沒有忘記,甚至,那夜的點點滴滴他都記得很清楚。
「你當然是心甘情願嫁給朕的,不過,那晚,你犯了一個錯誤,所以,朕想嚇一嚇你。」那晚她在溫泉裡跟他說過的話,他至今回想猶覺得哭笑不得。
每次提到過去,不管是哪一段,他都能夠對答如流,雖然她對他所說的事的真假無從分辨,但是,她能感覺到他說起那些事情時的真實與自然。
如果一切是他編出來的,那末,他不可能每次都回答得這麼順,甚至找不出一絲破綻來。而且,每次提到過去,他眼中會漾滿了寵溺與幸福,這些絕不是想裝就能裝得出來的。
她愛過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也始終深愛著她?因為她的遺忘,所以,他不離不棄的找來,只是為了喚醒她的記憶,重續他們之間的緣份?
這樣的浪漫故事真的發生在她頭上嗎?如果,他真的是被她遺忘的愛人,那末,自己若真的再也記不起他來,他該有多傷心?
「秦冥……」她下意識的喚著他的名字,她以前是不是也這樣叫他?
秦冥微微一震,眼裡閃過一絲驚喜,可是,在看到她眼中的迷茫時,心裡又再一次失落,她並沒有記起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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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二更,小寵好多退稿啊,tnnd,退得人心裡煩死了……又是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