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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幸福篇(六十二) 文 / 蘭罌粟

    腳下一軟,任初靜整個人立刻便失去了支撐點,一頭朝池子裡栽倒進去。恐怖的血池在她眼底瞬間放大,冰冷的池水浸沒了她,同時侵向她的鼻腔和口中。

    她會游泳的,而且水`性還不錯,可是,落入水中的那一刻,她竟然很不合時宜的想起了一個人。確切的說,這種情況跟前幾次一樣,一些畫面像被觸動了機關般自動的顯示在了她的腦海裡。懶

    只不過,這一次她看到的畫面稍稍多一些,是一個白衣男子在水面上窺探她的情景,隨後畫面一閃而過,變成了他在水中追她。

    遺憾的是,她並未能看清他的樣子,當她想要睜大眼睛看看他時,眼裡卻被冰涼的水刺痛。

    「任初靜!」耳邊依稀聽見誰在叫她,是他嗎?她很奇怪自己此刻心裡想的那個「他」並不是青越,而是她剛才腦海裡閃過的那個身影。她幾乎就要叫出他的名字,但記憶裡就像是隔著層什麼,只差那麼一點點就要觸及,然而,那一點點的距離她卻怎麼也無法跨越。

    「任初靜,你沒事吧?」直線下沉的身子被什麼一把勾住,帶出了水面,焦急的聲音聽得更分明了些,卻已不是剛才她所聽到的那個嗓音。她知道,這次叫她的人是青越。

    「任初靜……」懷裡的人雙目緊閉,一點反應也沒有,秦越忙單手摟緊了她,另一隻手一掌擊在池面上,藉著力道從水中拔身而起,朝寢居的廂房趕去。蟲

    雖然他明白,此刻的她身體並不會受到實質上的傷害,但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身體還是會做出應有的反應,所以,他心裡還是有些著急的。

    其實,還有讓他更擔心的事,剛才本來已然睡下,卻在直覺中驚醒,起來便看到外天異樣的天色,隨即聽到落水聲,趕來卻看到任初靜在池子裡。

    他不知道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她的情況看起來很不穩定,不知是不是與這異象有關。四年前,他也共睹了同樣的異象,那末,這次又是出了什麼事?他隱約的感覺到這一次應該是與他有關的。

    是秦冥要做出反擊了嗎?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將任初靜抱得更緊了些,最後幾天了,他一定要留住她。

    然而,剛進入房間,懷裡的重量便驟然消失了,她的身體在他眼前瞬間變得透明,繼而消失在了空氣中。

    秦越只覺心裡也被人一下子抽空了一般,怔愣在了原地。他知道,每當她要記起那些過去時,血盅就會發作。她現在本來就只是一具魂魄,是只有在他這個特殊的結界中才能幻化為實體存在的。一旦血盅發作,她就會因為疼痛而無法凝神,從他眼前消失。

    儘管知道只要等盅毒勁過後,他就可以輕易將她再召回來,可是,這種失去感,他心裡還是充滿了失落與懼怕。

    好一會,他才從這種恐懼中掙脫出來,想到還有正事沒處理,忙回到自己房中,盤坐於榻上,氣聚百匯,希望能從奉九儀那裡得到一點消息。至少,能多少知道這外面的天色究竟是怎麼回事。

    片刻後,得到的信息果然不容樂觀,秦冥竟然發現得比他預期的還要快,而且,更令他沒有料到的是,他竟然敢拿他的一切做賭注,修練邪術?

    看來,他們之間的這場較量又加碼了。不過,這一次他下手比他早一步,已然搶了先機,他倒要看看秦冥有什麼手段挽回這個必敗的局面。

    他苦練邪術四年,為此承受了世人想都不曾想到過的痛苦,甚至連身體也發生了變化。他就不信,他秦冥僅憑幾天時間練就的邪術能夠破得了他的盅術。

    這一把,他若是贏了,得到的就不僅只是任初靜了,為了這個豐厚的賭注,他拼了命也不會讓自己輸的。

    事到如今,是時候將奉九儀召回來了,在挑選了無數候選人之後,他始終還是覺得奉九儀的身體最適合。因為誰也不會想到,奉九儀有朝一曰會變成任初靜。

    整了整衣衫,他下床來開了房門,夜色依舊,他沖旁邊的小偏房喝道:「常七!」

    常七似乎隨時保持著待命狀態,很快便應聲出了房間,「少主,您有何吩咐?」

    秦越揮手示意道:「現在可以去接奉姑娘了,盡快將她帶到這兒來。」

    「少主,您還是決定選她了嗎?可您不是說……」其實,常七自己也不太待見奉九儀,因此,便不免多了嘴。

    「只不過借用她的身體而已,誰不是一樣?奉九儀至少在外在條件上是最佳的,任姑娘醒後看到一定也會高興的。」反正等她與奉九儀的身體融合之後,她便會徹底忘掉一切,他相信,她會喜歡上那個新身體的,同樣,也會喜歡上他。因為,他將是她未來生活裡唯一的男人。

    常七想了想,覺得也是,遂點頭應道:「那屬下這就去辦。」

    望了望天上的紅月,秦越眸中的狠意漸漸顯露出來,一生之中能跟人這樣痛快的鬥一場,賭一場,倒也不失為一件快事。不過,他也該去做些準備和努力了,畢竟,他是不能輸的,絕對不能輸!

    這夜,整個碧落國都籠罩在妖異的月色中,絕大部份沉浸在睡夢裡,所以,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恐慌。

    而在天涯城的「靖麟王府」裡,一抹紅色身影從其中一間廂房內悄然竄出,見四下無人,縱身一躍,化作一抹翩鴻,輕易便掠過了王府的高牆,連頭也沒回,便迅速閃入漆黑的夜色中。

    秦玄去皇宮還沒回來,王府裡的下人對這個王爺的客人本來就只有表面上的客氣與尊敬,加上夜已深沉,大家都在各自屋裡待著,所以,沒有任何人發現她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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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奉上一更……明天家裡還得來客人,真夠悲催的,不知道有米有時間好好碼字……爭取多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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