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了利害之後,秦越漸漸鎮定下來,「這裡是碧落國,至於你從哪兒來,這一點你知道就行,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會在這裡留下來。」
碧落國?任初靜在心裡默念著這三個字,歷史上有過這個國家嗎?至少以她所學的歷史知識來說,是聞所未聞的。懶
再問下去他恐怕就要把她當成神經質了,任初靜只得作罷,反正,她也不是太急,這些事,她遲早會弄清楚的。
秦冥僅用了大半天,便將所有有關邪術的記載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竟真的讓他從中找到了一些線索。
若非現在任初靜還處在危險當中,雪兒肯定會驚訝到合不攏嘴。她與無畔竟然被秦冥恩准進入「清風水榭」的結界,這是她做夢也沒有想過的事。
曾經不惜冒著被皇兄怪罪的風險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探知它的秘密,誰知道在這裡住了大半年也沒有結果,這一次倒還是托了皇嫂的福,她和無畔才得以有此殊榮了。
無畔雖然沒有親身到過這裡,卻也已經通過組織的監視器見識過,但親自置身這裡,作為一個現代人,也仍不免為眼前的神奇景象而震驚。
不過,兩人都沒有忘記要辦的正事,所以,在最初短暫的震憾過後,很快便進入了正題。
「雪兒,你熟知草藥,我要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幫我把這個配出來。」秦冥將早已寫好的一張方子遞給雪兒,繼而又看向無畔,「有無畔幫你,應該沒問題吧?」蟲
知道她現在還在坐月子,不能外出,甚至連出房都不宜,所以,他才會讓無畔也一併跟來聽聽。
雪兒的注意力全放在那張藥方之上,倒是沒太在意他的話,可是,只看了一遍,臉上立刻就煞白了,「這些是……這些藥草配合在一起可是劇毒,皇兄,你是不是弄錯了?」
對她的反應,秦冥似乎早有預料,只是淡淡的道:「你照做就行,重要的是要快。」
他的語氣裡可絲毫沒有玩笑,雪兒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忙將藥方小心翼翼的揣好,卻仍是止不住好奇的問道:「皇兄,皇嫂昏迷的原因莫非已經找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這些毒藥,準備怎麼救她?」
好歹她也研究毒藥這麼久,萬一皇兄要用什麼以毒攻毒的方法,她好歹也能幫著出點主意,否則,皇兄又不是很懂行,要是弄差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她中的,是秦越施的邪術,叫離魂血盅,具體的方法朕就不跟你們說了,但她現在的情況很危險,雖然她身體一天天好起來,但其實意識卻在一天天衰弱。最遲半個月,如果不將她喚醒,她就再也不會醒來了,仙人草就是養盅用的藥之一。」秦冥也不隱瞞了,盡可能簡單明瞭的把他查到的資料解釋給他們聽。
「而且,她身上還不止中了離魂血盅,秦越很可能還學會了養魂術,所以,處理起來會很麻煩。」這大概也是他始終感覺不到她的原因吧?
雪兒對術法本來就不懂,更不要說是邪術中的盅和什麼養魂術了,不過單聽名字就已經夠嚇人了,「那,皇兄是想到辦法救她了嗎?」
「唯今之計,只有試試以術治術了,所以,朕要留在這裡練功,其它的事,只能交給你們了。」算算曰子,已經沒幾天的時間了,父皇一向說他是修煉術法的天才,那末,他這一次只能祈願在最後這幾天裡能夠將這兩門邪術學會。因此,時間一刻也不能耽誤。
雪兒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也就沒有多想,忙和無畔一起離開去準備配藥的事。
外面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秦冥不得而知,在這結界裡,已經沒有白天黑夜之分,只可惜,時間在這裡依舊會流逝。
邪術雖在於急進,但是對一般人來說,也絕非幾天就能取得什麼成效,而且,越是過於急進,越是容易出問題。現在,他已顧不得什麼反噬不反噬的問題了,他要做到的,是在幾天時間裡凝聚所有精神,煉成相同的術法,把任初靜喚醒。
「等我,很快,我就能來找你了。」他在她唇間輕輕吻了吻,繼而毫不猶豫的起身,運氣凝神,半空中的碧落石似乎受到某種牽引,原本散發出來的如月般的光華漸漸隨著他掌中的力道轉變為妖異的紅色,整個結界頓時籠罩在一層詭異的氣氛之中。
雪兒和無畔剛出了「清風水榭」,正要上「飛箭」,突然感覺天空升起一絲異象,抬頭一看,原本皎潔的月光竟開始朦上了一層淡淡的血紅。
「怎麼會這樣?」這月色,讓雪兒立刻想到了四年前的某個晚上,那夜蓮城火山爆發,碧落國發生了很多奇怪詭異的事,當時的月亮就是紅色的。
無畔看了看眼前的曰月湖,心裡已猜到了幾分。碧落國本來就是被巨大的結界籠罩著,一旦天有異象,多是與碧落石息息相關的。
「看來,這種情況很可能要持續些時候了。如果你皇兄沒有事先留下聖旨解說的話,只怕會引起朝廷和百姓的恐慌。」
雪兒也想到了這一點,佐赴屠村的事雖然已隔了幾年,但對每個人來說,心裡都是清楚的記得這件事的。如今再遇上同樣的異象,百姓會胡亂猜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那,你說,我們要不要再回去問問皇兄,讓他先出個告示什麼的已定民心?」
無畔細思過後搖頭,「這事恐怕還得找秦玄商量才行。」秦冥如果要說的話剛才就已經說了,而且,他剛才已隱約感覺到秦冥有些不對勁,現在看到天生異象,應該是與此有關。他和雪兒對皇族的術法一盼望不通,問秦玄的話,興許還能幫得上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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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啦……突然想寫江湖文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