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這更恐怖更詭異的場面她也曾經經歷過,雖然心裡有些心怵,但很快還是鎮定下來。
用指南針確定了方位之後,任初靜決定再走一遍,如果還是走不出去,那末,要麼就是指南針有問題,要麼,就是自己又遇上高手布下的結界了?懶
她突發其想,也許,是秦冥算準了她會偷偷溜出皇宮去找她,於是便在這前往北城的路上布下了結界阻擋她的去路。
這個想法雖然很荒謬,卻讓她心中的恐懼揮散了不少,腳步也變得輕快起來。
突然,「咻」的一聲,彷彿有什麼東西迅速穿透了空氣,穿透了樹葉,朝她而來。
任初靜幾乎是本能的閃身躲開,卻還是慢了一步,一股力道重重的擊在了她的右肩處,伴隨著鑽心般的疼痛瞬間襲來。
一支箭竟毫無預警的擦入她的肩膀,鮮血隨即染紅了她整個視線。
是誰?她吃力的望向箭風來處,一個黑影似乎朝她這邊跑來,可是,她卻怎麼也看不清對方。
意識雖然有些模糊,但理智仍是想讓她做出最後的防禦,然而,她剛抬起右臂,卻扯動了傷口,疼痛加劇,再也無法使出一絲心力來催動結界,眼見著那黑影越來越近,她的視線卻越來越模糊,最後被一片黑暗吞沒。
黑影在她腳跟邊停了下來,看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傷口處仍在不斷的往外流血,面具之後不由得露出一絲滿意的冷笑。蟲
看來,傳言中的天曲星也不過如此,就像普通人一樣,也會害怕,也會受傷,真不知道她和碧落國的興衰能扯得上什麼關係,他現在甚至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殺死。
蹲下身來,他細細的打量著她,在心裡思量著是索性一刀殺了她,還是留著她,實施第二步計劃。
一個帝王會甘願為了一個女人而捨棄整個後宮,那末,這個女人在他心裡一定有著不一般的地位。如果,秦冥知道她死了,不知會是怎樣的反應?對他而言,一定是個不小的打擊吧?
既然她對碧落國這麼重要,他便毀了她,讓秦冥痛不欲生,讓碧落國永無寧曰。
他微微抬手,一股如水般清澈的氣流逐漸在凝聚,慢慢匯聚成一柄雪白耀眼的利劍,反手朝她刺下。
與此同時,在北城某個小鎮的客棧裡,秦冥剛安置好了奉九儀,突然心口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揪痛,讓他頓生不祥。忙屏息靜氣,想要感知些什麼,卻又並無什麼異樣。
然而,從出宮起便籠罩在心頭的那絲不安卻隨之而越來越濃烈,只怕,她終歸還是沒有聽他的話,出宮來了。
以他的修為,預測卜算還從未出過差錯,而像這種感知不到吉凶的情況卻從來沒有出現過。
難道,是因為他的心已亂,所以才無法凝神?亦或是……習術法者到一定修為雖是可以預測先知,但人的命運本來就變化莫測,往往一個很小的決定也會改變一生的走向。
而越是與自己息息相關的事,越容易在感知時出現偏差,因為人的主觀意識會干擾自己感覺到的事。除非,他能暫時摒棄一切雜念和情感。
這件事的因是於他而起,他本不想讓她置身事中,可看來,她和他終歸是難免此劫。
不管如何,現在當務之急便是要盡快找到她才行。如果,那個人知道她的下落……
想到這裡,秦冥心中倏的一緊,看向身後那扇緊閉的房門,難道,他是想用這種方法將他困在北城,伺機對任初靜下手?
心中莫名的痛楚似是一種不祥之兆困擾著他,他沒有多作猶豫,便轉身想要下樓。
來之前,他除了在宮內安置了人手暗中保護她,宮外,無畔和秦玄也會密切關注著京城以及外界的動向,如果是那個人想要進京,秦玄定然能感知得到。
此刻,他卻突然很不放心,想要親自見到她在他面前平安無恙才行。所以,即便是現在離開北城對方有可能會變本加厲在北城作惡,他也必須先趕回去。
身後的門應聲而開,那個原本還躺在房中軟榻上的女子此刻卻衣著整齊的站在了門口,看到他的背影,有些不確定的喊道:「皇上?是你嗎?」
她醒得倒真是時候,秦冥回頭瞥了一眼,冷冷道:「房錢已經付過了,在你傷好之前可以住在這裡。」
這是他能做的最後底限。
奉九儀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真的是他?
剛才她醒來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離開靖麟王府的事實。三年多的等待,三年多的期盼,三年多的共處,換來的,只是越來越陌生的感覺,越來越遙遠的距離。
秦玄要成親了,娶的卻不是她,或許是因為她曾經做了他皇兄的妻子?也或許,是因為她曾經對他的傷害?
但,近一千個曰曰夜夜,她還是沒能挽回他的心。這讓她連唯一活下去的理由與動力也徹底失去。
她也有反思過,卻始終參不透那個「愛」字。當她離他很遠時,他一心相繫,可當她終於可以走近他時,他的心卻早已走遠。
早知如此,她當初便不該詐死,如果,她當時死在皇宮裡,興許,他不會將她從心裡徹底抹去,興許,他還偶爾會惦記著她,惦記著他們曾經的那份愛。
所以,她離開了,在他即將要成親之前默默的離開了,她並不是真的想要離開他,而是,她沒有選擇,她做了一切努力,卻無法在他心底留下痕跡,或許,唯有離開,才能讓他記起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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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悲慘很悲慘,好不容易碼出來大半章,撐不住去睡了一小會,起來本本的顯示屏就再也不亮了……不知是不是前幾天進水後引起的後遺症,我的本本啊……本來天寒地凍還能在被窩裡碼字,現在,被迫用台式碼了,更新延遲,親們節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