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傑茫然的搖頭,他剛才已經說過了,他到現在才好不容易走出來。
「我們再去找找吧。」既然王傑能走出來,說明「引魂術」已解除,應該會有任初靜的下落。無畔帶頭朝著密林深處走去,雪兒和王傑忙緊跟其後。懶
「救命啊……」沙啞的聲音不知打哪傳了過來,在這幽靜的山林裡迴盪著,也許是聲音的主人已經叫喊了很久,沙啞的嗓子只能分辨出是個女人。
無畔腳步一頓,和雪兒交換了一下眼神,默契的一起朝著聲音來處尋去。
呼救聲仍在繼續,對方似乎也聽到了響動,聲音裡竟帶著一絲恐懼,喝問道:「誰?誰在那裡?」
雪兒眼尖的看到前面不遠處一抹紅色身影正緊倚著一棵大樹在驚慌的張望著,原來,竟是司銀佩。
此刻,司銀佩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傲慢不可一世,雖然依舊穿著光鮮,卻精神渙散,彷彿受過什麼驚嚇一般,眼神裡充滿了對周圍一切的質疑與不安。
「四人呸,我們可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雪兒笑著走向她,看來,她定是和其它人走散了,卻又走不出這結界,所以,自己把自己給嚇得不輕。
見是雪兒等人,司銀佩竟不由得重重鬆了一口氣,隨即卻又變得警惕起來,敵視著雪兒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說著,她胡疑的瞄了一眼無畔,沙啞的嗓音有些發顫了,「是不是你們搞得鬼?你們把我爹他們怎麼樣了?」蟲
昨晚,若不是無畔故弄玄虛的引得他們去追,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了,所以,司銀佩認定這事跟無畔脫不了干係。
「原來你爹不見了呀?這麼說,你又落到我們手裡嘍?」雪兒邪惡的恐嚇著,不過,這女人這個時候出現還真是個麻煩,帶著她是個累贅,不抓她吧,又恐她找到司武祁來使壞。
不等她開口,一路沉默著的王傑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上前一把揪住了司銀佩問道:「你們把我的弟兄怎麼樣了?快說!」
經過了一夜的擔驚受怕,司銀佩情緒本來就不好,見王傑這樣一個山賊竟也對自己如此放肆,心裡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想也沒想,便答道:「你背叛了我爹,以為會有好下場嗎?他們早就死了,下一個就輪到你了,還有你們……」
說到這裡,司銀佩冷冷看向雪兒,「我就不信,青天白日你們還能施展什麼妖法,我爹手上可是帶著幾百兵馬,他們若發現我不見,肯定會找過來的,到時候,定叫你們死無全屍。」
想不到她倒還反過來威脅起他們來了,也不想想,司武祁要是在這附近,她會喊破了喉嚨都沒人應嗎?
「你說的爹,是這個胖老頭嗎?」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響起,將雪兒到嘴的話打斷,緊接著,林子裡一陣「窸窣」的枝葉聲,幾個身影不慌不忙的走了過來,其中兩人一人用刀押著一個漢子,當先的人雖然埋著頭,但看他那身官服,赫然正是司武祁,而在他身後的那個,則像是王二。
雪兒的視線卻是驚喜的望向走在眾人中間那個俊美的白衣男子,「皇嫂?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們正在找你呢。」跟在她身邊的這幾個想必就是皇兄派來保護她的,正好派上了用場,抓住了司武祁這個元兇。
「爹……」司銀佩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武藝高強的爹竟然就這麼輕易落入了對方手裡,就連表哥王傑也未能倖免,剛剛心存的僥倖被徹底澆滅了,整個人軟了下去。
任初靜笑著走了過來,先是看了看雪兒,然後才轉向她身後的無畔。三年不見,他似乎還是一點也沒有變,臉上未見滄桑,依舊是那樣帥氣,那樣冷酷,就好像他是昨天才離開過一樣。
不過,細看之下,又感覺到了他細微的變化,那雙幽冷的綠眸似乎不再充滿讓人心疼的孤寂,那種從心裡透出來的暖意可能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但,對於她而言,卻是一眼就明瞭了。
而這種變化,不用說也知道是源自誰了。
「三個人當中,只有你找到了他,看來,你們果然是心有靈犀。」任初靜對身旁的雪兒說著,眼神卻依舊是停留在無畔身上。看來,饒是再冷若冰霜的人,碰上熱情如火的公主,也是鋼鐵化作繞指柔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任初靜的出場卻仍是讓無畔有些突然,更想不到,她還是像當年一樣的灑脫開朗,嘴巴也還是這樣的不饒人。
還以為再見到她,多少會有些尷尬,可是,此刻,面對她的這份直爽,他突然有種莫名的輕鬆,淡然應道:「你沒事就好。」
「對了,皇嫂,你怎麼會抓到這兩個壞蛋的?」唯恐她再要說什麼來笑話自己,雪兒忙紅著臉岔開話題。
說到這個,任初靜黑眸裡匆匆閃過一絲什麼,但很快便恢復了往日的神色,笑著應道:「哦,我本來只是找他們問個路的,一不小心就發生了口角,他們自報家門想恐嚇我,所以,就被人給抓了。」
她輕描淡寫的說著,無畔卻從她剛才的眼神裡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不過,想想,她也沒必要隱瞞什麼,所以,心裡雖有疑惑,卻也沒有深想,只是隨口問道:「你在這林子裡沒遇到什麼奇怪的人,或奇怪的事嗎?」
任初靜一臉茫然的搖頭,「沒有啊,只不過昨天迷了路而已,要說奇怪的人,除了這兩個被抓的,就再沒遇到其它人了,我還正擔心你們呢,既然大家都沒事,那就先把這幾個丟到大牢裡再說。」
怎麼會,三年前,她和他都見識過「引魂術」,而且,她和秦冥在一起也這麼久了,她怎麼會不知道這林子裡有什麼問題,而只說是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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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知道怎麼了,老想睡,眼睛一直不斷的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