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繼續下去,就意味著他們都將沒有退路,他知道她不會拒絕他,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理智告訴他,絕不能這樣做。
這裡畢竟不比現代,他不能讓她受半點委屈與屈辱,她可以為了他而放下身份來遷就他,他便無法不顧及到她的處境與感受。懶
在他徹底失控之前,他猛的放開了她,用力呼吸著充滿了植物清香的新鮮空氣,不去想來自她身上的幽香誘`惑。
火光照耀下,她雙頰通紅,粉唇微啟,帶著水潤的光澤,如同最美艷的花瓣,輕吐著芬芳的氣息,黑眸裡更是如同朦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氤氳著璀璨,有些懵懂的凝望著他。
這是為他而綻放的美麗,這一刻,他突然有種強烈的想要將她徹底佔為己有的欲`望,他不想再有任何人來分享她的美好,更無法接受有朝一日她對另一個男人傾吐芳心,哪怕只是想像,也無法接受。
在他熾熱的注視之下,雪兒如同墜身於一場夢境裡,有些分不清眼前的無畔是真實還是虛幻。他從來沒有這樣看過她,或者說,她從來不知道,這雙冰綠色的眸子裡也會為誰而點燃溫暖的火光。
「無畔……」她試圖說些什麼,好確定眼前的一切,卻聽到自己的嗓音竟變得有些沙啞曖昧,這奇怪的反應讓她立刻打住了到嘴邊的話,這才意識到自己也一直凝視著他,忙羞澀的移開了視線。蟲
突然,寂靜的夜幕裡傳來一聲怪響,緊接著,便隱約聽到誰喊了一聲「救命」,淒慘的嗓音瞬間劃破了眼前的旖旎,讓人心裡為之一緊。
「好像是王傑。」雪兒率先開口,也顧不得什麼尷尬了,一把拖過無畔,朝聲音處跑去,道:「快,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無畔緊跟其後,一邊警惕著四周的動靜,一邊在昏暗的叢林裡尋找王傑的身影。
「救命啊……」也許是聽到了他們的腳步,不遠處的黑暗裡傳來一聲虛弱的呼救聲。
「王傑,你怎麼啦?出什麼事了?」聽他聲音不對,雪兒忙出聲詢問著。
「我……我不小心踩到了捕獵的陷阱……」王傑艱難的答著,下一秒,無畔已打燃了火折子,就見前面不遠處的樹木間倒吊著一個身影,正是王傑。
藉著火光,王傑在樹林間晃蕩著,「繩索應該就在左邊那幾棵樹上……快……放我下來。」
無畔沒有多想,便打著火折子走向他說的那幾棵樹,才剛靠近,突然腳下猛的踏空了,整個人垂直掉了下去。
「無畔……」眼睜睜看著那唯一的一點火光消失,以及剛才不同尋常的響動,雪兒心裡倏的空了,想也沒想便朝著火光消失的地方奔去,「無畔,你怎麼了……」
「別過來……」
「別過去!」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讓她下意識的怔在了原地,緊接著,意識到了什麼,猛的回過身去。
只見剛才還被倒吊在半空中的王傑此刻竟好端端的朝她走了過來。
「前面是陷阱,你不能過去。」王傑語氣平靜的說著,可是,這個時候他的平靜卻讓雪兒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腳下本能的後退了一步。
「是你設的陷阱?你到底要幹什麼?」雪兒憂心著此刻無畔的安危,表面上卻仍是強作冷靜的看著逼近的王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不敢相信這個本來很重義氣的男人竟會使出這麼卑鄙的招術來害她。
「對不起,我必須這麼做。」王傑帶著一絲愧疚說著,「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我答應過對你好,就絕不會食言。」
像是唯恐會嚇倒她一般,他把聲音放得很輕很柔,試圖安撫她此刻的情緒,然而,他顯然低估了雪兒。
不錯,她之前是很相信他,甚至因為他的重義氣而把他當朋友一樣看待,可是,他敢對無畔不利,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她都不會再原諒。
無畔應該沒事吧?他剛才不是還喝止她別過去嗎?為什麼現在一點聲音也沒有了?那洞裡有什麼?他受傷了嗎?
她想問卻又不敢問,因為,她知道,王傑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她不能分神,如果連她也遇到了危險,可能就沒有人能救無畔了。
「你把他怎麼樣了?」雪兒一邊喝問,一邊暗中握緊了藏在袖中的匕首,另一隻手也掏出了一包粉末,腳下緩緩退著,與他保持著距離。
見她並沒有太激動,王傑竟也沒有立刻撲上來,只是一點點的靠近,道:「那是山裡獵人挖來獵熊的洞,裡面佈滿了竹尖和利刃,他就算沒死,也是重傷。可是,他若不死,我的那些弟兄就得死,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他的話讓雪兒險些眩暈過去,腦海裡立刻呈現出無畔渾身是血的樣子,他這麼久不出聲,難道是已經……她不敢想下去,看向王傑的眼裡卻充滿了憤恨,「虧我之前還敬重你,想不到,你原來也只是個小人,你以為殺了他你的弟兄就能活命嗎?他若是有什麼意外,我會讓你們金刀寨所有的人付出代價的!」
她從來沒有恨過誰,但此刻,卻恨不得將眼前的王傑撕成碎片。
可是,她最恨的還是自己,她不該不聽無畔的話,不該相信他的,如果知道他會傷了無畔,她才不會管他的死活。如果無畔因此而有什麼意外,她該怎麼辦?
她的指責讓王傑心裡也有如刀割,咬了咬牙,他試圖著解釋道:「我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對不起他,可是,我能眼看著我的兄弟在我面前死去嗎?我的那些兄弟全被他們抓住了,本來,我們都要死,可是,司武祁卻放過了我,說只要我能把你們抓住,他便放了我們,否則,他立刻殺光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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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啦,今天爭取去碼一下同居,都斷了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