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早就把一切都計劃好了,三個月,想到要跟她朝夕相處三個月,他心裡竟不知是喜是憂。
「為了不讓你耍賴,我們拉鉤,先小人,後君子。」雪兒不由分說的朝他伸出了小手指,見他怔怔的看著她,半天沒動,他不會是連拉鉤都不會吧?她索性主動的拖過他的手,鉤住了他的小指,強行將拇指覆在他指腹蓋了章。懶
「喂,你們聊完了沒有?」地上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驚動了樹上的人,只見四周不遠處不知幾時竟已被一隊官兵圍住,手裡還都拿著弓箭,卻都沒有輕舉妄動。
這些人是什麼時候發現他們的?看來,剛才兩人光顧著說話,都忘了自己的處境,更忘了山上還有一大票追兵了。
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可能全讓人聽了去,雪兒頓時一陣面紅耳赤,充樹下的人喝道:「你們怎麼這麼卑鄙,偷聽別人講話?」
「哼,光天化日之下,師徒二人躲在這樹上摟摟抱抱,談情說愛,做了這等有違人倫的醜事,還惡人先告狀,果然不是什麼善類!」一個有些耳熟的清脆聲喝罵著,隨即,一個艷紅如火的身影朝樹下走了過來,竟是昨晚那個險些騎馬撞到她的女子。
「原來是你!」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此刻,看到這女子竟帶這麼多人來圍觀她,雪兒頓時便來了氣,問道:「你是什麼人,想要怎樣?」蟲
因為雪兒所在的樹枝太高,紅衣女子站在樹下費力的仰望著,氣勢卻絲毫不減的道:「哼,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北城總兵司武祁的女兒司銀佩,昨天你們傷了我,今天,本姑娘就要讓你們下大獄!」
「四人呸?」若不是無畔扶著,雪兒險些笑得摔下樹去,「你們一家人的名字好奇怪啊,你爹怎麼不叫四五六,要叫四五七?」
區區一個地方總兵之女就這麼囂張,哼,最好是不要讓她逮到她家什麼罪證,否則,到時候她就讓她們一家變成「死光光」。
「你!」司銀佩被氣得險些說不出話來,手上的鞭子一甩,喝道:「你竟敢污侮朝廷命官,罪無可恕,表哥,給我把他們弄下來!」
隨著她這一聲令下,最先說話的那個男人跑了過來,看身上的官服像是個領兵,不等他開口,雪兒已搶先一步調侃道:「你又是四什麼呀?」
「我不姓司,我叫王二。」自稱王二的領兵拍著胸脯答著,卻被一旁的司銀佩狠狠瞪了一眼,忙正色起來,下令道:「給我把他們射下來!」
周圍的官兵立刻靠近了些,手中的弓箭開始上弦準備。
一直沉默不語的無畔見狀,忙一把摟緊了懷中的雪兒,將她逼進了樹杈中,緊緊靠在樹幹上,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她前面,將她完全的護在了身後。
雪兒本來是想要亮出身份好好懲治下面的這些人,可是,此刻,見無畔這樣保護她,她頓時又改變了主意,輕聲問道:「我們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無畔幾乎想也沒想便應著,語氣裡的篤定讓她心裡無比的安心,即便此刻這些人拿箭對著她,她也不怕了。
隨著下面的人一聲令下,無畔手中已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刃。
由於樹枝和樹幹的阻擋,弓箭的攻擊面有限,當十幾枝箭齊齊飛來時,無畔手中的刀也揮舞得水洩不通,像一道銀色的屏障,將兩人籠罩其中。
耳邊只聽到「叮叮」脆響,雪兒整個心都揪緊了,生怕他一個疏忽,就會被箭所傷,但是又有一種信念,讓她相信,他一定能應付自如。
「啊!」司銀佩的一聲慘叫讓所有人都怔住了,弓箭手原本就沒帶多少箭,這會也射得差不多了,聽到她的慘叫聲,連忙住了手。
「表妹,你怎麼啦?」王二正看得入神,忙轉過身去,就見司銀佩身後的大樹上竟釘著幾支被削斷的箭頭,每支箭頭上都掛著幾根紅絲,細一看,她肩膀和手臂處的衣物竟被什麼撕破了一般,多了好幾道裂口。
雪兒也看到了,很顯然,這是無畔對他們的警告,他雖然說他自己是殺手,但他出手卻並沒有要人性命,「這件事,算不算是我瞭解你的一個開始?你其實心地很善良,對不對?」
他當初毫不猶豫的殺死那個山匪,是因為那個人是壞人吧?可是,這個「四人呸」也很可惡,他這教訓未免也太輕了,而且,他幹嘛弄破人家衣服?
「你不會是因為人家是姑娘家,所以,就手下留情吧?」她特意把「情字音說得重重的,眼裡也開始緊張起來。
其實,不可否認,這個「四人呸」長得也不賴,最起碼皮膚白白的,個子高高的,胸和屁股都不小,皇嫂說過,這種女人比較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尤其她此刻身著一身紅裙,就像這山裡盛開的野杜鵑似的,怪不得無畔捨不得動手。
面對她的問話,無畔僵了僵,的確,他是因為對方是女人,所以,才沒有下狠手,雖然他不是什麼君子或紳士,但也不會輕易對一個女流之輩出手,除非是為了任務。
掃了一眼樹下駭得面容失色的兩人,無畔冷聲喝道:「我不想傷人,你們最好馬上離開,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見識了他的本事,司銀佩和王二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兩人互望了一眼,繼而朝後退開了些,躲到一棵大樹後面,這才下令道:「這兩個人肯定是惡匪,給我放火燒死他們。」
雪兒心中一驚,在這山上放火可不是說著玩的,現在正值夏末,草木漸枯,一點就著,別說是樹上的兩個人,只怕整座山都能燒光。這女人竟然不問青紅皂白就要對他們下此狠手,趕盡殺絕?簡直就是目無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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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啊,再碼一章同居,爭取今晚出去開小灶,至今未飯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