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反應?難道,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因為她碰了陌生的男人,所以覺得緊張了?
就在她吸氣調息試圖平復自己異樣的心情時,那雙緊閉的雙眸突然毫無預警的展開,兩顆翡翠般迷人的墨綠色寶石朝她投來幽冷的光芒,駭得她整個人頓時僵住了。懶
這不是寶石,這是人的眼睛,可是,她卻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的眼睛會像翡翠一樣美麗,然而,他的視線卻遠比翡翠更冷,更硬,更鋒利,宛如一把無情的尖刀,能在看向對方的同時,深深插`入人心裡,令人窒息。
僅只是幾秒的短暫驚詫,無畔立刻便感覺到了異樣,他怎麼會躺在地上?而且,他與她之間的那層黑紗消失了,現在,他和她的視線正毫無阻隔的對視在一起。
雖然之前她已猜出了他的身份,但,三年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揭開他的面紗,這讓他心裡的怒意瞬間聚起,而且,他也很快記起了昏迷前的那陣眩暈。
該死的!他竟著了她的道。
幾乎是想也沒想的,他伸手一把便欺上了她細弱的脖頸,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倒在地,大手微一用力,便制止住了她的慘叫。
「咳咳!你……你要幹什麼?」雪兒艱難的從嗓子裡擠出一點聲音來,不敢置信的望著他。藥效不可能這麼快過的,可為什麼他會突然醒來?蟲
沒有了面紗的遮擋,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殺意,那是她從未見過的森寒,仿如深不見底的湖泊,要將她徹底吞噬一般。
「那要看你對我做了什麼?」他竟忘了這個女人會使毒,想到身為殺手的他居然也會疏於防範,被一個小女孩下了毒,他便更加的怒不可遏。
看來,他的確是隱世隔居得太久,才會有這麼粗淺的失誤。
「我沒有……」他眼裡的殺意讓她下意識的答著,如果讓他知道是她對他下的毒,指不定他這會兒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總之,她就是不承認。
「不說是嗎?」她以為這樣他就拿她沒辦法了?無畔將視線轉移到了她身上,隨即探向她腰間。
「喂!你要幹什麼?」雪兒立時瞪大了眼睛警惕的看著那隻大手,卻仍是未能阻止他在她腰間摸索。
「住手!」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可還是個少女,是公主,是金枝玉葉,而他竟然敢在她身上摸來摸去?雪兒掙扎著想要避開他的手,卻絲毫不敵他的力道,很快,藏在腰間的幾包藥粉便全被他搜了出來。
「說,剩下的藏在哪兒?」無畔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沒有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兒,雪兒倔強的忍住,咬牙切齒的回著,瞪視著他的眼神裡寫滿了委屈,那樣子,就好像是在控訴他對她的非`禮。
這樣的眼神讓無畔微微有些尷尬,聲音裡不由得少了幾分戾氣,卻仍繼續逼迫道:「如果你不說,我就自己動手了。」
「我會告訴皇嫂,你非`禮我!」她適時的將她皇嫂抬了出來,以為他會因此而有所顧忌。
無畔眸中閃過一絲複雜,隨即卻一把抓起了她腰間的衣物,將她整個人拎了起來。
雪兒慘叫著,還以為他要把她怎麼樣了,卻不想無畔竟將她整個人倒轉過來,頭朝下,腳朝上,像傾倒垃圾似的抖了幾抖,頓時,藏在懷裡和袖中的藥草藥粉及藥水通通掉了出來。
等她身上再也抖不出來東西了,無畔這才將她翻轉回來。雪兒只覺一陣天眩地轉,頭猶其暈得厲害,沒來得及站穩,便倒了下去,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當中。
無畔幾乎是本能的伸手摟住了她的腰,才沒有讓她綿軟的身子滑到地上去,但這姿勢卻讓兩人的關係瞬間變得曖昧不明起來。
他本來不想這樣對她的,不過,她的行為卻讓他不得不防,既然不能把她丟在這林子裡不管,那末,在她走之前,他絕不會讓她身上再藏有任何毒藥。
「沒事了吧?」好一會,見她動也沒動彈一下,無畔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問著,她們這些古人不是講究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嗎,他可不想因此而擔上一個毀人清白的罪名。
懷裡的人沒有回答,那嬌小的身軀卻突然顫動起來,緊接著,傳來一陣壓抑的輕泣。
她哭了?
無畔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錯愕,一把托起了她刻意埋低的頭,呈現在他眼底的是一雙含著淚隱隱泛紅的眼睛,以及無比委屈而撇著的小嘴。
她這副神情就好像他真對她做了什麼似的,無畔不由得微微皺眉,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我又沒做什麼損你名節的事,你哭什麼哭?」
「怎麼沒有?」雪兒揮袖擦去了眼淚,毫不示弱的反駁,「你在我腰上摸來摸去,人家連底都給你翻過來了,你還說沒做過?」
她可是個女兒家,他見過哪個女孩被人這樣對待過了?而他竟還說沒損她的名節?剛才的事若傳出去,她公主的顏面何存?
「我有提醒過你。」無畔只當她是又想耍什麼新花樣,根本就不把她的眼淚和話放在眼裡,「更何況,是你對我下毒在先,我難道不該把你身上的毒藥清出來,還要等你再次出手嗎?」
就算,就算她對他下了毒,可她又不是要取他性命,若不是他死活不把斗蓬摘下來,她也不會出此下策。「反正,現在你既然已經做了,就休想抵賴,你如果是男人,就要負起責任!」
真是笑話,她不會幼稚到以為這種小事就能要脅到他吧?他手中一緊,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冷的宣示道:「聽好了,如果你再無理取鬧,我就把地上的毒藥全用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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