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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王爺多情(二十五) 文 / 蘭罌粟

    這丫頭,說話還是這麼不饒人,雖然明知道她並不是真的要跟他計較,可聽到她這番話,他心裡還是會莫名的在意。她或許永遠不知道,在他心裡,她才是那個最特別的。只是,這句話他只能永遠的埋在心裡,因為,在他面前的,是他妹妹,也是他皇嫂。懶

    「你就別再挖苦我了,說說吧,出宮到底想做什麼?趁著他沒來之前,或許我還能幫幫你。」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會傾盡心力幫她實現,如今,他能給她的,也只能是這些。

    這樣的寵溺,足以讓人滿足,她就知道,她這趟沒有來錯,至少,確定了他沒有因為她而陷入以往的那種痛苦裡,卻是把她當成妹妹一般寵愛,沒有什麼比這更讓她覺得幸福的。

    「幫我就不必了,我這次來是來微服私訪,視察你工作的,說說吧,搬遷的事進展如何了?」當初秦冥跟她商擬負責搬遷的官員指派時,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這令她也有些意外,不過,如果他真的能把這次的事妥善處理好,這對他以後的前途是很有幫助的,所以,她既然來了,自然就要替他操上這份心。

    她真的只是單單為他而來?或許,他不應該太訝異,他認識的任初靜就是這樣,想到什麼便會去做,在以往,她不也曾因為他,而好幾次不顧天威嗎?

    收藏起心中那份感動,他輕笑著應道:「說來慚愧,還沒什麼進展,不過,應該快了。」至少,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蟲

    「怎麼還只是快了?出了什麼問題嗎?」這次屠村的事確實太過淒慘,當初在和秦冥擬定重建方案時,她可是秉著處處為民著想的念頭,盡量把能替百姓想到的利益全爭取來了。原以為在這樣的悲痛過後,多少能給他們一點精神上的慰藉,讓他們重燃對生活的希望,怎麼聽他的語氣,這倒成了一個難差事?

    見她對這事這麼上心,秦玄便將目前的情況簡單的向她講述了一遍,只是,對於小沫暗中聯絡村民煸動民心,以及他和小沫的賭約,他下意識的隱瞞了下來。

    聽他說完,任初靜心裡微微一沉,百姓遇難,她和秦冥心裡也都不好過,但,當時的情形,他們要全心全力應付佐赴,還要兼顧著解決蓮城的火山問題,只能選擇什麼也不做。

    為此,秦冥二十年的術法毀於一旦,這事外界雖然無人知曉,她卻一清二楚,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天,他還一直忙於處理各地的善後事宜,只有極少的時間可以用來修煉,再要恢復當日的功力,也不知還要花多久的時間。

    所以,她出宮也並不是為了好玩,除了看望秦玄,也想親眼看看,在歷經浩劫過後,碧落國的新景象。

    不過,百姓的態度著實讓她有些生氣,在他們看來,秦冥的一心付出倒成了暴君行徑了。

    「太過份了!」氣極之下,她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把一旁的秦玄也嚇了一跳。

    「你先別著急,他們也是因為不知道事情始末,才會對朝廷有所誤解,相信他們慢慢就會理解皇上的愛民之心了。」他起身將她攙回椅子裡,正要叮囑她幾句,小沫端著茶水走了進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公子請用茶。」小沫這會的態度較之剛才要有禮多了,恭敬的奉上茶水點心後,侍立在了秦玄身邊,眼裡有意無意的打量著對面坐著的任初靜。

    「小沫,你去吩咐一下驛站的官員,中午準備些營養可口的膳食來。」秦玄沒有忘記小沫對朝廷的反感與排斥,尤其,她若知道眼前的人是皇貴妃,只怕會更生敵意,有她在,他們談話也諸多不便。

    雖然很想留下來聽聽他們說些什麼,可是,秦玄已經下令,她又不得不從,小沫只好悶聲應著,退出了房去。

    聽到她的腳步聲走遠,秦玄這才開口道:「別忘了你現在有孕在身,不能動氣。」

    是她多心了嗎?她怎麼感覺剛才秦玄看那丫頭的眼神裡隱約有些戒備?他既將她帶在身邊,怎麼又心生嫌疑?

    不過,眼下也不是好奇這些事的時候,聽他提到那些百姓,她的怒火便又開始在胸腔裡熊熊燃燒起來,「怎麼能不氣?我看,他們是生活得太安逸了,不知道什麼叫陰暗暴政是吧,我這就讓他們見識見識。」

    「你別忘了,他們可都是百姓。」他知道她愛憎分明的性子,但,那些鄉民蠻橫起來也是不講道理的,他就怕她一時衝動,跟他們起了衝突,傷了身子。「好吧,如果你真的想要出這口氣,我去幫你解決。」

    任初靜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你?你準備怎麼解決?」

    「你不是要陰暗暴政嗎?那本王就去把那些帶頭鬧事的人通通抓起來,打入大牢,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如何?」他一臉嚴肅的說著,也不知是真是假。

    看他說得跟真的一樣,任初靜忍不住啞然失笑,「秦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開玩笑了?」

    「你笑了,這便是玩笑,你若不笑,那就會成為事實。」雖然他知道,以她的心地,不會真的去做什麼大惡之事,但她的脾氣他也見識過,他又怎麼能讓她去犯險,她若真的生氣,這個惡人便只好由他來做了。好在,終於看到她笑了。

    「怎麼,你想衝冠一怒為紅顏啊?你若真的這麼做,那我不就成了禍水了?」她嘴上嗔著,心裡卻感動於他對她的這份用心,「不過,要我就這麼忍氣吞聲,那我就不是任初靜了。」

    沒有人可以欺負她任初靜的男人,就算,對方是那些看起來純樸老實的百姓也不例外,哼,想做刁民,那也得看看現在是誰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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