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要她開口答應他這一刻,她不知道她當初下這個決心的勇氣突然去了哪裡。
「願不願意這麼簡單的問題你也答不出來嗎?」秦玄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些,「那不如就說說,為什麼要接近本王?」懶
凌厲的眸光如刀鋒般襲來,讓小沫冷不防打了個寒顫,他都知道了?不,不可能,如果他真的知道,早就把她給殺了,又怎麼會來逼問她?那,難道是自己哪裡露出了破綻,讓他起了疑心?
一定是這樣,既然他只是懷疑,只要她不承認,就等於沒有。
想到這裡,她鼓足了勇氣迎視他道:「我只是想要報答你,絕沒有別的意思。」
「那就證明給我看。」她以為,以她這點城府也想瞞過他?他臂彎一鬆,將她放了下來,不等她反應,便一手扯開了那根用來束縛住羅裙的束帶,頓時,碧色衫裙毫不設防的敞開,露出了裡面的雪色繡花肚兜,以及長褲以上那一小截如玉般潔白平坦的小腹。
小沫驚呼一聲,忙一把捉住了敞開的衣襟,將自己遮掩起來。
「你知道的,府裡並不缺人做這些瑣事,如果你真的想報答本王,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坐回到椅子裡,無視她的驚慌,秦玄一邊逼迫一邊誘惑著道:「當然,如果你願意從實招來,本王可以答應,絕不傷你性命。」她年紀尚小,晾她也不可能要犯什麼大事。蟲
此刻的他,再也不像之前的平易近人,那雙有如魔鬼般犀利的眼睛更是讓她不敢直視,彷彿多看兩眼,便會被他攝去了心魂一般。
看來,她今天不順了他的意,他就要找她的麻煩,也罷,既然逃不掉,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她只好
在他的注視之下,小沫緩緩鬆開了抓住衣襟的手,任由那兩層薄薄的衣物敞散開來。
反正,一會就過去了,沒什麼好怕的。她在心裡對自己說著,輕咬著唇褪去羅衫。
看到她身上的衣物滑落,裸`露出雪白的雙肩和那件充滿媚`惑的雪色肚兜時,秦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沒想到,她竟真的下定決心做出這樣的決定,這倒是讓他有些始料未及。少女身體獨有的幽香似有若無的傳來,讓他下意識的稍稍移開了視線。
不過,沒到最後關頭,他一個大男人自然不可能自亂陣腳,他倒想看看,這小丫頭準備要怎麼做。
少了羅衫的遮擋,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冷了許多,僅著肚兜和長褲的小沫根本不敢看眼前的男人一眼,視線落在了他長衫上繡著的幾朵祥雲上,微微吸了一口氣,挪動了一下腳步,正準備朝他走近了些,卻不料腳下被滑落的衫裙絆了一下,整個人立刻便失去重心跌了出去。
「啊!」隨著她的驚叫聲,秦玄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形怔住了,還沒來得及閃避,也根本無從閃避,那個嬌小的身軀便跌落在他懷裡。
雖然他的雙手及時的捉住了她的身體,才沒有致使兩人撞個頭破血流,但她仍是一個收勢不住,整張臉貼在了他臉上。
柔軟的觸感從唇間傳來,帶著花草般淡淡的幽香佔據了他的呼吸,秦玄驚訝的睜開眼一看,她的唇與他的正緊緊貼在一起。
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和女人發生親吻,但是,這樣意外的碰觸,竟讓他有種莫名的像被什麼震了一下的感覺,就好像他吻任初靜那次一樣。
人有時就是這麼奇怪,在她出嫁的前一天,他喝醉了,他以為自己是把她當成了奉九儀,所以才會吻她,那是他這一生中第一次吻一個女人,也是第一次嘗到與自己喜歡的人親吻著的甜蜜與震憾。
後來,奉九儀為了引`誘他參與他們的大計而主動吻了他,那一刻,他以為他會動情,可是,他心裡想的卻全是任初靜的身影。
他的情路就是在他的一錯再錯之下走入了絕境,可是,對眼前這個近乎陌生的小丫頭,他怎麼會產生這樣奇怪的錯覺?這一次,又是因為什麼?
內心的震憾讓他下意識的鬆開了她的雙臂,同時,將她推離了自己。
瞬間,小沫只覺得自己終於從窒息中被釋放出來,忍不住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剛才,她和他做了什麼?這不是夫妻間才會有的舉動嗎?因為,她在一次很偶然的機會下看到他爹跟他娘這樣親近過。那,他和她,是不是算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想到這個,她原本就燒灼著的雙頰又是一陣滾燙,雖然,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不小心撲過去造成的,而且,過程也短暫的出乎她的想像,似乎這中間是遺漏了些什麼。
但,到底是怎樣的,她本來就不清楚,只是,那種被什麼在心裡撓了一下的感覺讓她隱約明白自己的身體和他發生了些什麼,於是,便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就是男女之事了。
似乎,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痛苦,甚至,還有一種莫名的,怪怪的感覺,說不上來是欣喜,還是愉悅,總之,她竟並不是很反感。
彼此怔愣了須臾,秦玄才轉過臉來看向她,小沫猛的醒過神,忙撿起地上的衣服掩住自己裎露在他面前的誘人春`光,烏眸匆匆瞥了他一眼,下意識的落在了他好看的薄唇上,她甚至還能感覺到當時他的嘴留在她嘴唇上的溫度,溫溫軟軟的感覺,帶著一絲麻麻的觸動,令她心跳不已。
不過是短暫的異樣,秦玄已然恢復了平素的冷靜淡然,見她還呆怔在那裡,不禁開口道:「你可以出去了。」
「哦。」小沫如逢大赦的暗自鬆了一口氣,抱著衣物起身,正要走,又被他再度叫住。
「把衣服穿好再出去。」秦玄微惱的叮囑著,吩咐道:「叫人準備熱水吧,你今天不用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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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更……算是破記錄了,今天總算是暴走成功……累死了,睡覺去,麼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