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冥將床上的人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小心翼翼的把藥送到她嘴邊,「把藥吃下去。」
她此刻看上去虛弱極了,彷彿隨時都會支撐不住一般,汗濕的身子在他懷裡如同羽毛般輕盈,讓人感覺那麼的不真實。
「任初靜。」服過藥後的她看起來精神反而有些萎靡了,他忍不住輕輕拍打著她的臉,喚醒她的神智,「感覺怎麼樣了?還痛不痛?」懶
她好不容易打起一絲精神來,衝他虛弱的牽了牽唇角,露出一絲笑意,道:「我沒事書裡說,穿越而來的女主都是不死的」
她在說什麼?聽她說到那個字,他的心便顫抖了一下,可是,她依然還是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任初靜——!」
心中被什麼劇烈的割痛,他伸手探向她鼻翼,氣息已是越來越弱了。
「她怎麼」一旁的雪兒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他眼中的那抹血腥駭得哽在了喉嚨裡。
「都滾出去!」他低聲怒吼著,不想看到那一張張惶恐謹慎的面孔。
頓時,所有宮女內侍和御醫通通退出了大殿,雪兒也猶猶豫豫的跟了出去。
太遲了嗎?連解藥也救不了她?指腹下,她微弱的脈象幾乎快要感覺不到,連那張總愛跟他置氣的小嘴也變得烏青。蟲
當初他中劇毒,便是她一刻不離的守在他身邊,餵他吃藥,為他流淚。可現在,當她也身中劇毒躺在他懷裡,他能為她做什麼?
如果她也會術法,那末,她至少還能靠這能力自己把毒逼出來,但
對,術法!先皇一直說他是這方面的天才,以他二十年的修為,或許,還能救她一命。
想到這裡,他一把抱起了她,趕赴「清風水榭」。
到殿外時,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靜,對正靜待中的白總管道:「小白,傳朕口諭,罷朝三日,有任何事,待朕三日後處理。」小白忙應聲去辦。
三天的時間,給她,也是給他自己,他一定能將她救活。
片刻後,他人已在「清風水榭」殿內,吩咐了李姑姑等人不得干擾後,他抱起她,步入了溫池。
除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看到她平日潔白姣好的身軀因為毒藥而出現大片的烏青,他不由得皺緊了眉,手中一揮,中指上的那枚墨綠色的玉戒頓時發出了柔和的光芒,隱隱有光芒自戒指中緩緩湧出。
當她的身體被這些朦朧氣霧所包圍,他才開始集中精力,讓他的功力一點點滲透她的身體,替她清除全身的毒素。
儘管這樣做可能耗費他大半功力,也未必見效,但,不管她對於他是福還是禍,他都會不惜一切代價留住她。
時間在這裡彷彿已經靜止,外界變成什麼樣也無暇再管,溫池中靜得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有的,只是氤氳著的水氣,和術法釋放時淡綠色的奇異光輝。
不知過去了多久,看到她氣色一次比一次好,身上的烏青漸漸退去,連氣息也開始恢復正常,他心裡終於燃起了一絲希望,看來,這個方法是對的。
終於,在經過了兩天兩夜的療養過後,那個被結界懸於溫池上空的女人挪動了一下身體,繼而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兩天來的擔心在這一刻終於化去,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隨著這一鬆懈,結界消失,裡面的人乍然失去了依托,跌入到溫泉裡,他忙及時的將她攬住,擁入了懷中。
滿懷的溫軟帶著失而復得的驚喜,填滿了他此刻所有的思緒。
熟悉的水眸怔怔的看著他,似是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你這女人,朕要罰你三天三夜不許睡覺。」他嘴上狠狠的說著,但心裡,卻仍是忍不住感激命運沒有將她帶走,還能被她這樣看著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美好。
也許是身子尚且虛弱,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的反駁,只是傻愣愣的看著盯著他,讓他心裡那些懊惱的話通通壓了下去,換了種語氣問道:「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的問話總算讓她恢復了一點神智,眼神無意間瞟到了她自己的身體,隨即嚇得一把推開了他,本能的想要倒退著,卻不知道她人正在溫池正中,腳下的水很深,她一下就沒了頂。
這笨女人。他眼明手快的一把將她撈了出來,緊緊的圈入懷中。
「你的毒才剛剛解掉,就不能安份一點嗎?」他已經累到快要力竭了,她卻仍是讓他擔心。說歸說,他還是替她撩開了拂在臉上的髮絲,抹了抹她滿臉的水珠。
不管怎麼說,她還活著,就已經是他莫大的驚喜了。
她虛弱的臉上難得的多了些許血色,瞄了瞄他後,才低著頭道:「可我還沒有穿衣服。」
原來,她在意的是這個?她這副小女兒姿態讓他不禁好笑,故意抬起她的臉來,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羞什麼?」
頓時,她的臉更紅了,「就算不是第一次,也不行!」
看她反駁他的樣子,身子恢復得倒還真快,不過,他都犧牲了大半功力給她,倒也在情理之中。但,能再看到這樣一個倔強大膽充滿活力的任初靜,他心裡便覺得安慰了。
「你難道不知道嗎,你昏迷了兩天,這兩天裡,你都是這個樣子的。」他陳述著一個事實,其實,這兩天裡,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救活她,其它的,什麼也沒想過,如今經她這麼一提醒,她此刻看起來的確是活色生香。
欣賞著滿目的春色,他故意在她耳邊戲謔道:「更何況,你不是很喜歡和朕親近嗎?」
此刻,他和她彷彿又回到以往,但不同的是,以前他逗她,是因為她的挑釁,而這一次,他險些失去,才赫然明白他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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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放鴿子了,今天米拍成,看明天能不能去……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