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滑溫潤的手感如同錦緞一般舒適,沒有了絲巾的束縛,她赤`呈的身體直觀的刺激著他的視線,讓他胸腔內脹起一股躁熱。
雖然她的性子是野了點,但正是這種野性,輕易便撩起了他征服的渴望。
「你說的,是這樣嗎?」他肆意的欣賞著她的驚恐,眼裡興起了挑釁。在他的人生裡,沒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只在於,他想不想而已。懶
震驚過後,她看清了自己的處境,忙想要奪回他手中的絲巾來遮掩身體,他豈能讓她如意,只稍一揚手,便讓她撲了空。
燭燈輝映下的肌膚帶著一絲光的朦朧,如同寶玉一般綻放著誘人的潤澤,讓人有種想要觸碰的衝動。
見他毫不顧忌的打量,羞澀中,她索性躲入了他懷裡,滿懷的溫軟和著她身體淡淡的幽香刺激著他的感官,而她,似是猶覺得不夠過火一般,竟大膽的擁住了他的腰,將她的柔軟緊貼在了他懷中。
這麼多年了,他以為他不會沉迷於情`欲,可自從遇上了她,他的身體便總會在無形中被她喚醒,那種難以言喻的衝動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著他的理智,似乎並不同於以往單純的本能需求那樣可以令他做到收發自如。
那種感覺,更像是有一種無形中的力量在吸引著他靠近,去一步步揭密她帶給他的這份特別。
放在她腰間的手不由得將她摟緊,他深深的看入那雙水眸中,低聲問道:「你想引誘朕?還是,只是想證明些什麼?」蟲
她眼裡明明有些怯意,卻並不放手,反而笑得更加嫵媚道:「皇上希望是什麼呢?」
她以為他會無動於衷,所以,就可以在他面前肆意的玩這樣的遊戲?放在她腰際的手稍稍往上游移著,撫過她釉滑如背,立刻便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身子繃緊在他懷裡。
看來,他若要挑`逗她,遠比她引`誘他更來得容易。不過,理智並沒有讓他的動作延續下去,只是笑著嘲諷道:「在朕面前,你最好是不要玩火,也不要奢望這樣就能讓朕忘了帶你回來的目的,反正長夜漫漫,咱們有的是時間。」
他的理智讓她心底那點小小的算計徹底落了空,隱隱還帶著一絲絲失落,索性也不玩了,道:「要殺要剮隨便你,反正,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就在他為她眼裡的黯淡而微微有些不忍時,她突然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再一次對視上他,黑眸裡帶著一抹晶亮,道:「不信,你可以驗身。」
她竟然說出了那樣大膽的話?偏偏那羞澀的眼眸裡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凝望著他,就那樣袒呈的將她最真的一面展現在他眼底。
他當然知道她沒有做逾越禮制的事,但,他更在意的,卻是她心裡的那道防線,而她這句「驗身」,卻毫無疑問給了他最想要的答案。
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潛意識裡還是希望把自己最純潔美好的一面留給心愛的男人,她說的「驗身」,並不同於平時刻意的玩味,這是不是也代表,她默許了他入駐她心裡?
清澈的眸子沒有再逃避的與他迎視著,那份發自內心的觸動在她眼底展露無遺。
她是喜歡他的,甚至,比單純的喜歡還要更多一些,這種情感莫名的讓他也感到愉悅。雖然他曾說過不會和她發生任何情感上的糾葛,但這一刻,他發現他失言了,他更喜歡這樣的任初靜。
在不知不覺中,兩人的距離不斷在縮短,水眸中的羞澀與喜悅似是一種無聲的邀請,因著她剛才的話而更讓人熱血沸騰。她身上處`子的幽香更如同一劑致命的毒藥,在他心底翻湧起了巨浪,欲`望一觸即發。
「皇上」一個慌亂的聲音很不合適宜的從門外傳來,打破了這一刻的曖昧旖旎。
凝結的空氣瞬間被冷卻,小白異樣的聲音不用問也知道,定然是有什麼緊要的事。
壓制住心中的渴望,就連眸中的火焰也隨之隱沒在了深邃的黑暗裡,他頃刻便恢復了往日的冷靜,稍稍放開了懷中的人,沉聲喝道:「什麼事?」
小白的聲音隔著門板慌亂的道:「皇上,皇后娘娘來了。」很顯然,他抱任初靜進來的時候,小白定然是看到了,否則,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失態。
他明明已經打發她回宮去了,這麼晚,她還來做什麼?
「怎麼辦?」眼前的人兒聽到是皇后來了,有些不安的詢問著。
看來,皇后若不是懷疑任初靜在他這裡,便也是有所作為而來,如果讓她和任初靜碰了面,便免不了又要生出事端來。這次太后的事便是她在從中慫恿,他不想她和任初靜再有任何交集。
想到這裡,他將手中的絲巾重新替她披在了身上,裹住了她的身子,把她帶到書房裡的屏風後道:「你先去裡面等朕。」
說完,他未露一絲端倪的坐到了書房中那張大椅裡,這才開口道:帶她進來。」
不一會,隨著書房門被打開,已經換過裝扮的奉九儀款款走了進來,手中一如既往的端了一盅湯,到了他跟前。
「皇上,臣妾給您帶了些鹿茸參湯過來,您快趁熱喝了吧。」她一邊說,一邊張羅著,語氣,動作,無不婉轉優雅,卻只是徒增他的反感。
她今晚來得很不是時候。
「朕不是才用過膳嗎?皇后有心了,著人拿走吧,朕現在不餓。」他看著手中的一本奏折,頭也沒抬一下。
早已習慣了他的冷漠與拒絕,她並不以為意,臉上笑意依舊不改,「今晚的宴席,皇上可沒吃什麼東西,您還有這麼多奏折要批,喝點湯,可以提提神。」她一邊說,一邊將盛好的湯端到他面前,輕輕翻攪著,讓那香味在書房裡瀰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