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冥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盛怒,而這一切全是因為一個女人。那該死的女人竟然敢耍他,這是前所未有的事。
回想事情發生的經過,他的心情便久久無法平復,那種想要殺人的衝動在他胸中縈繞了整整一晚,都未能消散。懶
一個大活人,竟然就這樣從他眼皮底下逃走了,而且,對方還是個完全不懂武功術法的黃毛丫頭,他的尊嚴與自信平生第一次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如果那個女人現在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定毫不猶豫的殺死她,好讓她知道,觸怒他的後果。
可是,氣歸氣,她逃跑了卻是鐵一般的事實,而且,是在即短的時間內,便消失在他的視野。難道,是秦壽追上來把她帶走了?可以他的推測,秦壽的修為還不足以這麼快從結界中脫身的,而且,他如果追來,自己不可能毫無感知的。
在天黑後仍沒能找到她的蹤影后,他回到了天涯城裡投宿了一宿。他相信,她既然是天曲星,就必然會再與他相遇的。
天亮後不久,那種獨有的直覺再一次在心裡聚集,告訴著他,她正離他越來越近,秦冥唇角不由得掀起一抹冷笑,等抓到了她,他會讓她後悔昨天的所做所為的。
天涯城並不算太大,繁華的街道就那麼幾條,他找了家臨街的茶樓坐定,一邊品茗著,一邊等待獵物的出現。蟲
終於,在臨近中午的時候,他看到了大街之上的人潮中多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正在一家包子鋪前躊躕不前,好一會,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走了上去,他一眼便認出,那是她向他要的「草紙」。
這一舉動無疑讓他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怒火又一次竄了上來。
不知是不是他眼中所要表達的情緒太過強烈,那女人竟突然敏感的轉過身來四處張望著,緊接著,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轉身便往巷子裡跑。
還想逃?哼,遊戲到此結束了。留下一錠銀子,顧不得這是在大街上,他飛身便追了過去。
不多時,她便繞過了好幾條巷子,最後,停在了一家麵館前,再度摸出了他的那卷絲帕。
「你的草紙還沒有用嗎?」他徑直走到了她身後,冷冷的開口,心裡卻已經在籌謀著如何懲治她。
瘦弱的身軀頓時僵住,一動也不動,好一會,突然想要拔腿就跑,秦冥眼底的殺意瞬間斂緊,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一把拎在了手中。
這女人就像一條滑溜的泥鰍,總是會忘記要乖乖聽話,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枉想逃。
「非禮啊!」見逃脫無望,她立刻改變戰略,向那麵館的老闆投去了求助的一眸。
只消一個眼神,那麵館老闆便嚇得吭也不敢吭一聲,繼續煮他的面。現在,誰若敢幫她,他會第一個把他大卸八塊,以儆傚尤。
「放我下來。」她像一條垂死的魚在他手心掙扎著。
哼,他看也懶得多看她一眼,直接將她丟到了肩頭上,扛著便往前走。
「喂,你請我吃碗麵,我就跟你走。」她語氣裡沒有了先前的強硬,哀婉了許多。
還枉想吃麵?他現在恨不得咬碎她。他將這一切情緒壓抑著,逕直朝前走。
「喂,我們換個姿勢好不好?這樣好難受。」女人顯然並沒有意識到潛在的危險,在軟磨硬泡仍未果之下,竟然動起手來,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讓他整個身子頓時僵住。
「其實,你這樣扛著我多累啊,你放我下來,讓我吃點東西,我可以自己走,我向你保證,我再也不逃了。」她聲音裡充滿了誠懇,如果是沒有和她打過交道的人,絕對會被她騙過去。
女人,永遠善於利用她們柔弱的一面來騙取男人的同情與信任,這一點,他在眼前這個女人身上已經得到了很好的教訓。
不想再聽她絮叨,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腰,將她放了下來,「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了嗎?你會為你昨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事實上,他從來不曾給過任何人第二次機會,而她,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能容許她再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我昨天沒逃我只是不小心掉進了洞裡,你看,我的頭就是那時候弄傷的。」她此刻看起來老實多了,一邊說,還一邊指著自己的額頭作證。
只見她昨天還好端端的額際多了一根布帶纏繞著,鮮紅的血漬和某種藥粉混雜成一片暗褐色,透過布帶炫染開來。
他突然想到一點,她沒有錢,這藥又是從哪來的?昨天他抱過她,她身上根本不可能藏任何東西。
想到這裡,他傾身湊近了她,感覺到她下意識的退縮,他放在她腰際的手猛的一緊,便將她牢牢的禁錮住。
是上等金創藥的味道,布帶之上還殘留著一縷淡淡的清香,這香味,似乎有些熟悉。
「誰給你包的傷口?」他語氣平淡的問著,同時,眼神在她臉上停留著,昨天一夜的時間,她跟誰在一起?這藥和這布帶,莫非是他?
一個身影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過,可能嗎?如果是他,這意味著什麼?
想要從她眼裡探知些什麼,她卻立刻警覺的垂下了眸子,轉移話題道:「我肚子好餓,什麼也想不起來。」
該死的,她除了吃和拉,就沒點別的伎倆了嗎?他手中的力道猛的收緊,一把將她拐向街道旁的酒樓。
他倒要看看,她還能使出什麼借口來。如果,讓他證實真的是那個人,那末,或許
一股森寒的殺意悄然浮上了心頭,這件事事關碧落國的將來,也關係著他的皇權,有了這曾關係,他便不得不防,必要時,他也只有狠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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