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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二十四章羞澀 文 / 蘭罌粟

    這一夜,我們忙得都沒怎麼休息,給蕭易上藥,灌鹽糖水,包紮,每一樣都折騰好大半天,不知不覺,天便已經濛濛亮了。

    「紫色曼陀羅。」待安置好了蕭易,雪兒突然幽幽的輕歎著,眼裡卻已盈滿了憤恨,「果然是奉九儀,每一次出招都不留痕跡,可每一次,都讓人防不勝防。」懶

    「是皇后下的毒?她什麼時候干的?」按理說,以蕭易的武功底子,如果有人對他下毒,他應該不會發現不了,至於那箭,當時萬箭齊發,總不至於每支箭都是餵過毒的吧?而且,也不應該是用這種毒,因為一旦不甚,中箭的人死了,這種毒的意義也就消失了。

    所以,對於蕭易為什麼會身中春`藥這一點,我一直感到疑惑,視線再度掃向地上一動不動的人,最後,定格在他臉上那道紅色血痕上,「難道,是他臉上的傷口?」

    雪兒點了點頭,「不錯,紫色曼陀羅的毒性特殊,一旦被它的花刺劃傷,毒素見血後會漸漸漫布全身,不出半個時辰,毒性便會發作,效果形同春`藥。當時,奉九儀打了蕭將軍一巴掌,我想,那毒液應該就抹在她的護甲上。」她現在已經連皇后也不願稱呼了,直呼了奉九儀的名字。

    這麼說來,這一切都是奉九儀使的連環計?雖然她帶著文武百官來抓我,但她也料想到了護島人不會讓他們輕易的闖到島上來,所以,為保萬無一失,她便對蕭易下了這樣的毒,然後將他逼到這島上來。蟲

    從她昨天的舉動來看,文武百官應該是並不知道她下毒的事的,如果不是蕭易的忠烈,那末,後果真的不堪設想。一個將軍和一個皇妃同困在島上過了一夜,就算什麼也沒發生,我的名節也算是毀了,更何況,蕭易還中了春`藥。

    這一刻,我突然明白,為什麼蕭易不是選擇把自己點暈或是其它方法,而非要一劍致殘,那是為了保全我,保全他自己,同時也是保全皇室的聲譽。

    我不知道,作為一個男人,在那種情況下是怎麼還能如此理智而果決的做出了這樣的舉措,但,不可否認的,他帶給了我太大的震撼,也讓我第一次知道,世間盡還有這樣的血性男兒。

    秦冥沒有選錯人,只是,如果他知道他的愛將變成了廢人,不知會做何感想?

    「奉——九——儀!」此刻,我真恨不得親手將她殺了,所有的事全是她搞出來的,我真不明白,她這樣做能為她帶來什麼?她已經是皇后了,還想怎樣?

    剛才李姑姑已經出去看過了,對岸的群臣不知什麼時候已退去,但不代表他們不會再回來,尤其是,有蕭易在這裡,他們便又多了一條討伐我的理由,也許,要不了多久,他們便又會聚齊在對岸,該怎麼辦?秦冥他知道京城發生的事嗎?他究竟要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娘娘,蕭將軍」敏兒突然出聲,打斷了我的思緒,看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嚇得我忙奔了過去,還以為蕭易出了什麼新狀況,卻見地上的人悶哼了一聲,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我欣喜的蹲下身來打量他,他已經不再冒冷汗了,臉色也不再那麼蒼白,雖然看上去仍有些虛弱,但至少比昨晚看上去樂觀多了,「傷口還痛不痛?」

    原本只是想問候一下他,但看到蕭易眸中一震,我瞬間想起,自己是不是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我忙又安慰道:「你放心吧,沒什麼大問題,已經上過藥了。」

    蕭易眸光往下垂了垂,掃了一眼被棉被蓋住的身子,神色頓時變得複雜起來,夾雜著一絲窘迫與不敢置信,似是已完全想起了事情的經過。

    看到他眸中一閃而過的苦澀,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來安慰他,作為女人,我也僅只能理解一個男人在受了這樣致命傷害後可能導致的**痛苦,至於他此刻心裡究竟想些什麼,我是無法體會到的。

    蕭易原本還毫無血色的臉漸漸的竟泛起一絲紅暈,張了張嘴,好半晌,才開口道:「臣的傷是誰」

    他的話問到一半便打住了,這個連受了重傷都不曾哼過一聲的漢子此刻竟似無比的尷尬與羞愧,頓時讓我也有些不知該如何啟口了。

    總不能告訴他,我們大家都有份吧?我抬頭看了看雪兒,雪兒早已紅著臉轉過頭去,再看敏兒慧兒,也都不好意思的避開了,李姑姑大概在外面做早餐,我靈機一動,應道:「是李姑姑幫你讓的藥,你也知道,清風水榭就我們幾個,李姑姑是長輩,就像慈母一樣,所以,情況緊急之下,他便為你總之,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糕,你安心養傷吧,過些時日應該就可以痊癒了。」

    他倒底是個大男人,如果被他知道真相,只怕也會覺得難為情,我索性把一切都推給了李姑姑。

    蕭易默默的看了看我們幾個,眼裡更加深遂複雜了,沉聲道:「多謝娘娘和各位的救命之恩,下官實在慚愧」

    看他帶著內疚,我心裡也不禁沉重,他還在為昨晚他自己的失禮而覺得有愧?想到這裡,我寬慰他道:「將軍捨命救了大家,又受人迫害,但危難之際仍不辱皇上使命,應該是我們大家謝謝你才對,所以,你就放心的在這裡養身體吧,皇上回來,我自會向皇上解釋一切的。」

    蕭易動了動身子,似是想要掙扎著起來,卻沒能成功,反是牽動了傷處,痛得整個臉都唰白了。

    「那個,你最好是靜躺幾天」我本來想提醒他,我們剛給他傷口縫了針包紮過,但隨即想到他必然會聯想到我們幾個幫他療傷,忙將到嘴的話又嚥了回去,雖然以後等他好一點後自然會想明白,但至少現在大家還處在一個島上,他又是這樣剛強的人,還是應該給他留點尊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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